拿消肿止痛的yào来。”
“好——”姬无镜拖长了调子,竟是隐约学出了几分姬星澜平时撒娇的调调。
顾见骊掰开他扣在她腰上的手,转身去了里间,给姬无镜拿yào。
顾敬元沉默地立在一侧,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幕,直到顾见骊去了里间,他才问姬无镜:“你被俯身了?”
姬无镜耐xing缺缺,懒散靠坐椅背,两条大长腿jiāo叠,轻轻晃着。他没吭声,连看都没看顾敬元一眼。
“儿,爹问你话呢!”顾敬元加重语气。
姬无镜轻晃的大长腿停下来,抬眼看向顾敬元,问:“我要给她买衣服首饰?”
顾敬元怔了怔,道:“废话!”
“哦——”姬无镜点点头,“好爹,借我点银子,给你闺女买衣服首饰。”
顾敬元一窒,“你再说一遍!”
“我没钱啊。”姬无镜坦然道。
顾敬元努力克制着再一次朝姬无镜砸去一张椅子的冲动,怒道:“你没钱?你没钱?拿着比宰辅还高的俸禄跟我哭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玄镜门的规矩,人头就是金山银山。你会没钱?你钱呢?你钱呢?”
姬无镜沉默了。
顾敬元诧异地瞧着姬无镜的脸色,隐约觉得姬无镜好像没说谎。
“我也不知道啊。”姬无镜皱眉。
顾敬元又被一噎,怒道:“没钱就去挣!没有跟老丈人要钱养媳fu儿的规矩!”
“好爹,不是你说的破烂规矩不必守,什么都比不上自己过得舒心?”姬无镜顿了顿,狡猾地笑了,“要不这样,我当你儿子,顾见骊当你儿媳。以后我是顾昭,她是姬见骊。如何?”
我去你nǎinǎi个熊!——看着顾见骊走出来,顾敬元才把这话噎回去,没骂出口。
顾见骊将消肿止疼的yào放在桌子上,去脱姬无镜的衣服。姬无镜握住顾见骊的手,瞪向季夏:“出去!”
季夏一愣,急忙屈膝行了一礼,退下去。
姬无镜又看向顾敬元,抱怨:“不想被你看。”
“你把自己当黄花闺女了?”顾敬元被气笑了。他重重叹了口气,目光凝在女儿的身上,道:“父亲先回去,过几日再来!”
“我送父亲……”
顾敬元抬手阻止了顾见骊的动作,“别,让你老子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顾敬元黑着脸,大步往外走。
顾见骊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几次让父亲为自己的事情费心生气,实在是有些不孝。她收回视线,走回姬无镜身边,她本该说些什么的,可没什么心情,默默脱下姬无镜的衣服。
顾敬元的力气着实不小,盛怒之下砸下的椅子那力气可想而知,姬无镜的后背布满淤青。顾见骊一怔,别的心思暂且收下,将yào倒在手心揉开,仔细地涂在姬无镜的背上,小手微微用力揉着,将yào揉进淤青里。
涂过之后,顾见骊的手如扇子一样轻轻扇动了一会儿,待干透了,才给姬无镜穿好衣服。
姬无镜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在走神。
顾见骊绕到他面前,弯下腰,给他绑上系带。瞧着姬无镜还是在出神,顾见骊以为他在想罗慕歌的事情,她说:“也不知道罗姑娘如何了,她平时是住在哪里?可是在玄镜门?要不要去看看她?”
姬无镜回过神来,说:“去把长生给我喊来。”
顾见骊点头,转身往外走。
“算了,我自己去。”姬无镜拉住顾见骊的手腕,将她拉回来,把她摁在椅子里坐下,自己去了后院。
顾见骊望着姬无镜的背影,慢慢蹙起眉。
长生送了罗慕歌的信儿,就回了后院,此时坐在树上,捧着刚买的鹦鹉,教它说话,连姬无镜走近都没发现。
“长生武艺超群,长生武艺超群。”长生念了两遍,鹦鹉一声不吭。
“快,快说啊你这只笨鸟。”长生拉长了脸,敲了敲鹦鹉的头,“长生武艺超群,长生武艺超群!说啊!”
绿毛鹦鹉嘴巴闭得紧紧,歪着头望向长生,一个音也没发出来。
“蠢。”姬无镜仰头望着树上的长生,嗤笑了一声。
绿毛鹦鹉扭头望向树下的姬无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