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板子拆了下来,顾见骊小心翼翼地侧转过身,慢慢抬起左腿,搭在右腿上。她欢喜地用脸颊蹭了蹭枕头,还是觉得侧躺着睡比较舒服。
姬无镜的手臂从她脖子下面穿过,他靠过来,从顾见骊身后抱住她,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
顾见骊微微恍惚,隐约想起来在她的腿还没有摔坏前,姬无镜就喜欢这样在她身后抱着她睡,像把她当成枕头似的。
顾见骊的目光不经意间一扫,落在床里侧的拨浪鼓上。她望着拨浪鼓上穿着肚兜的胖娃娃,眼前浮现姬无镜彼时懒洋洋躺在床上搓着拨浪鼓的样子。顾见骊目光凝在拨浪鼓鼓面之上画的胖娃娃,心里忽然顿了一下。
姬无镜为什么玩这个画着胖娃娃的拨浪鼓,还专注地玩了这么久?
他该不会是想要个小孩子吧?
顾见骊蹙着眉回忆了一下平日里姬无镜和姬星澜、姬星漏的相处,认为姬无镜是不太喜欢小孩子的。可是会不会因为这两个小孩子的身份比较尴尬?兴许姬无镜是想要个嫡子呢?
顾见骊不由又想起姬无镜体内的du来。子蛊只是暂且温养着他的五脏六腑,其效用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减弱。其实顾见骊也看得出来,姬无镜最近又开始犯困了。
顾见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伸出手去抓那只拨浪鼓。拨浪鼓刚被她拿到手中,两侧垂着的小木锤晃动,拨浪鼓发出两道“咚咚”声。她赶忙将拨浪鼓捧在胸前,不让它再乱晃。
然后顾见骊就听见了身后姬无镜不耐烦的声音。
姬无镜屈起手指在顾见骊的后脑弹了一下,沙哑着嗓子:“睡觉。”
“疼!”顾见骊捂着头抱怨。
姬无镜勉强睁开眼,回忆了一下叶云月这个人。他当初为什么让叶云月留下来当丫鬟来着?姬无镜也不太记得了,可能是叶云月说什么为奴为婢,他顺口就让她当丫鬟了。
姬无镜不耐烦地说:“不想看见她就赶走,赖着不走就让长生掐死。顾见骊,你要是再拿这样的小事吵我睡觉,我可就……”
就怎样。
姬无镜想了一下,没想出来,索xing什么也不说了,重新合上眼睡觉。
“就怎样?”顾见骊偏偏娇里娇气地问出来。
姬无镜没搭理她。
过了好一会儿,顾见骊捧着胸前的拨浪鼓小声问:“五爷,你睡着了吗?”
姬无镜睁开眼,漆色的眸底有着丝丝殷红。他的目光落在顾见骊纤细雪白的脖子上,顺手将她的衣服一下子拉来,将她上侧的香肩露出来,咬上去。
若是刚嫁来广平伯府时,顾见骊必然吓得浑身战栗担心被传说中恐怖嗜血的玄镜门门主给杀了。而如今,姬无镜咬上来时,她因最初的意外吓了一跳,又很快松了心弦。有点疼,她蹙着眉,攥紧锦被,没有躲。
姬无镜的五脏六腑仿佛有千百只细小的虫子啃咬着,麻yǎng难耐。他眼底的殷红逐渐加深,yin翳中透着一股瘆人的寒气。
感觉到身后姬无镜的气息微重,他贴着她后背的胸膛也在逐渐变得滚烫。顾见骊觉察出不对劲来。她急忙问:“五爷,你怎么了?是不舒服了吗?”
她想要转身,姬无镜却在她身后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温香软玉抱满怀,姬无镜的耳边忽然响起顾敬元的话——“姬昭,你实话与我说你体内的du到底还能不能解?你到底还能活多久?三年够不够活?为父要算着日子提前给我的见骊相看下个夫家!”
duyào是他自己选择喝下去的。姬无镜今生不知何为后悔。
“五爷?”顾见骊娇软的声音里担忧更浓。
姬无镜手掌贴在顾见骊的前腹,用力一捞,将怀中顾见骊的身子更紧密地贴在怀中。感觉到一个僵硬的东西紧贴着顾见骊的娇臀,顾见骊怔了怔,隐瞒明白了什么。她一惊,捧在胸前的拨浪鼓滑落,“咚咚”两声停下来,两个小木锤一个搭在床铺上,一个搭在鼓面上胖娃娃乐哈哈的脸蛋儿上。
顾见骊的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抵触和顺从jiāo织,只剩下了懵怔。
姬无镜长腿一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