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发生何事了?”
“一言难尽,我也不甚清楚这其中缘由,还是母亲您回宫亲自问皇姐吧。”云瑾面露忧色,微微叹口气,看到柳竹,yu言又止,寻儿竟然没来找自己娘亲么?
柳竹望着云瑾本该面露喜色,却因为她们的忧心,也担心起柳千寻,她知道寻儿定然是出事了。这一切波澜恐怕与凌钰也脱不开干系,难道是她身份暴露了吗?出于修罗门,得遇真心相待之人,无奈女儿深陷两难的境地,恐怕她和清羽的相伴也要止步于此了。
“阿影,我可能要进宫一趟。”亦清羽转过头,望着柳竹,双眸透亮,“你别到处乱走,等我回来。”
柳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
亦清羽当即便和云瑾跨上马,离去前她又不放心地看了柳竹一眼,心头莫名地慌乱。怎么回事呢?又不是生死离别,竟还不放心起来,甚至不舍。
这情绪,可真是多余。
望着清羽离开,柳竹恋恋不舍向前追了几步,终究是她贪心了吗?时间过得如此仓促,这么短暂的时间便要告别了。
柳竹怅然若失,本不该拥有的这些,她不该再奢望了。
亦清羽刚离开枇杷林,四周便想起了细碎的声响,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响起,“柳姑姑,公主请您回长宁府疗养。”紧接着几个黑影飞落竹庐前,莫风率领几个手下,毕恭毕敬地向柳竹行鞠躬之礼。
“容我收拾片刻~”柳竹从容转身,他们来得可真快。
她依依不舍地又仔细看了竹庐几眼,将清羽洗好的衣物折好,叠放整齐放在柜子内,又将整坛枇杷酿分小壶而装,放在清羽时常看得到的地方,她每天都有小酌的习惯,柳竹已经十分了解。收拾好一切,她又将桌角、门窗仔细擦拭一遍。
走之前她又去了一趟自己的衣冠冢,将面具取下放在了坟墓旁。这一别怕是此生都难相见了,就让她留下阿影的面具,以后清羽或许还能记得她曾经的相伴,希望能够给她一丝温暖的回忆。
足足收拾了半个时辰,来接她之人都未催促她,只是静静地候在一旁,车马早已安排妥当。
最终她还是走出了竹庐,上马车前,她再次恋恋不舍地看了枇杷林一眼,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
亦清羽和云瑾快马加鞭赶到皇宫时,秦君岚正与几名将军商议要事,白若溪和亦子泉不可能白死,羽国对她的冒犯已经触犯到她的底线。她本就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不过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bào发点,眼下白翊飞仇视羽国,自己也受到凌钰的伤害,正是计划征伐的最好时机。
“羽国的精锐强兵多数集结在正邑,朕若要拿下羽国,须得将它的疆土一点一点地收入囊中。”秦君岚观摩着天下地图,眸间倒映出王者霸气,纵然她身体受垮,也依然是强者,不容侵犯的天下至尊。
“皇上,臣觉得边塞之城可率先突破,先给羽国一个下马威。”白翊飞擅长行军打仗,亦善于布兵,是武将中的难得人才。
“臣附议,并且为防清、骆两国异动,臣建议调兵两国边塞,以防他们联合抗冀。”发言的是当朝名将赵西,他是整个冀都的守将,赵家三代从军,恪尽职守。
秦君岚轻点桌面,扶额深锁,尽管顶着身体不适,她依然能够从容处理国事,她的虚弱不能让朝臣看出,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觉得她的身体濒临崩溃。
“赵将军所言甚是,骆、清两国近几年可与羽国走得很近。先前瑜州灾情,启县断我们水源,致使百姓受灾。启县是羽国的边城,既与我们那般近,不若先拿下它。清、骆两国驻军各加派五万兵马镇守,峰城十万驻军先按兵不动,先调动瑜州驻军,发兵启县,朕要看看凌钰会如何应对!”秦君岚说完将旗帜chā进启县的标地中,这场祸事与悲剧,终究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她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算计她的下场!
一直等到她商议完国事,元熙才敢来报,“皇上,成王妃回来了。”
“快请!”秦君岚知道定是云瑾不放心自己去请了姨母回来,她理了理衣襟,想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