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凤鸾宫游刃有余?秦君岚思忖,难道她身边的羽国细作从未肃清过,只是这人身影好生眼熟。她是来求死的吗?虽然对自己痛下狠手,但似乎招招保守,御林军和影卫是伤了一地,也无人死亡,她到底安了何居心?
两人过了二十招,谌青知足了,就连最后一个心愿也了了。她面巾之后的唇角轻轻上扬,见离月长剑攻来,原本抵挡的招式忽然撤下。
剑,狠狠刺进了她的身体,剑气掀起的气流化为微风,将谌青的蒙面黑巾吹落,胸口的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仿佛绽放的地狱之花。
“谌青……”离月的脑袋轰然zhà开一般,世界安静了,脑海中浮过谌青往日的笑容。
她总是笑对人生,总是善对皇宫里每个人,她是出了名的人缘好,与太监和宫女都能打成一片。她虽然经常贫嘴,偶尔不正经,然而从来都很真诚,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人竟然是潜伏已久的细作吗?
“呵呵,没想到吧~”谌青冷眼笑对众人,褪去平日的幽默随和,她此时的笑带着一种幽冷的寒气,原本清澈的双眸也泛着狡黠之光。
所有将士都惊诧得说不出话,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自己的头,忽然间变成了刺客。
离月望着她难以置信,她一定是产生了幻觉,她长剑刺中的人怎么会是谌青?刺杀皇上的人怎么会是谌青??不会的!她想要抽出剑却被谌青死死抓住,鲜血顺着掌心滴落地面。
“为什么是你?你到底是谁?”离月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怔怔望着她,她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谌青表情微收,柔和了些许,无畏地笑了笑,“我是谁不重要,我只知道我今天的任务是杀女皇。只死了亦子泉和白若溪怎么够,我的任务是把冀皇宫搅得天翻地覆!”
离月难以想象这样的话出自谌青之口,更加不敢相信此刻目露凶光,武功高强,出招绝狠的人会是谌青!
“放肆!原来是你杀了子泉和溪儿?”亦清欢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
“是又如何?”谌青挑眉,轻笑道,“我潜伏女皇身边,叶冥潜伏郡主身边,配合得天衣无缝,不过皇上竟然没被du死,那……我便只能亲自动手了。”谌青一人揽下所有罪责。
“给哀家杀了她,杀了她!!”亦清欢勃然大怒,身体微微颤抖,被秋水扶着才勉强站立。
唯有秦君岚一言不发。谌青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趁着她醒过来与太后一起时假意刺杀。她是在救柳千寻吧,如若不然刚刚说的一切都是多余。
“哈哈,我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谌青大笑后,眼眶微红地望着离月,胸口血流不止,她脸色开始发白。
“谌青,若你jiāo待出你的主子以及其他同伙,铲除你们的据点,戴罪立功,朕可以考虑饶你一条狗命。”秦君岚给她机会,就看她自己了,其实她一直很欣赏谌青的讲义气以及胆识过人,又因为离月的关系,她已有重用她的打算,只是没想到祸事连连,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皇上给你机会了,你还不jiāo待??”离月急得差点跺脚,望着她血流不止的伤口,心如刀绞般的痛。
谌青毫无惧意,反而有种潇洒与坦dàng,她站直身体,忍着伤口的剧痛,向秦君岚屈身,“谢皇上恩典,陛下是千年难遇的英主,可惜……我谌青一生只认一主,绝不会背叛她。”
“我呢?对你来说,忠于你的主子比任何人都重要是吗?”离月眼眶浸润,强烈的酸涩感充斥着鼻间,她已无法控制泪水的徘徊。
“是!一生忠主便是我的信仰,可是……”谌青苦笑一番,所有的凌厉之色被温柔和惆怅代替,“可是,我怎会料到,你会成为我绝境里的光,让我在夹缝中找到了快乐。”她深情款款望着离月,忽然往前走了一小步,剑又深入身体一分,鲜血源源不断流出。
“不要,不要~”离月几近哀求,她已经浑身无力,握住剑的手被谌青血淋淋的手握住,她望着谌青慌张摇头。
“月儿,我这一生总不能随心而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