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卑不亢,恭谦有礼,举手投足之间独韵风雅。
“贤王妃~”纳兰清眸间闪着若有若无的光泽,唇角笑意不减。云瑾只是微微颔首点头, 便将目光投向菓儿, 总觉得这样场合菓儿冲出来,有失礼数。
纳兰翎与菓儿简单寒暄告别,便上了骏马,二人约定长大后再相见。只有纳兰翎知道, 她若无事, 来冀国的机会少之又少, 她最想去的地方, 是羽国。
“好啦, 长姐,我们启程吧~”纳兰翎策马而去,纳兰清的白色骏马忽然长嘶, 前蹄高高抬起, 纳兰清的身影被阳光拉长,她紫衫飞舞, 衣袂飘飘在马背上, 最终按压马背潇洒落地, 她微微转头,深深望了云瑾一眼,扬起一抹悠扬的笑意,美若天仙,灿烂如花,犹如天地间最耀眼之星,光芒万丈,“贤王妃,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挥鞭而去,紫色的身影渐渐淡出云瑾视线,恍若仙境中的仙女,翩然远去,美得不像真实。这便是传奇女人纳兰清,夜宴当晚云瑾未曾注意到她,原是她低调,实则是她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她周身不羁的洒脱,让云瑾羡慕。
四国会晤终于结束,应接不暇的奏折堆积如山,秦君岚伤心两日没有阅奏折就积压了许多。她挑灯夜审,废寝忘食一般把自己投身到国家大事中,也想用忙碌麻痹自己那颗痛到极致的心。
秦君岚正襟危坐,提笔批阅奏折时,聚精会神,恍若身边无一人,可她的心总会猝不及防的被针刺般的痛。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腹部连着胸口绞痛,且比先前更加严重。她眉头轻蹙,剧痛令她疼得直冒冷汗。
“皇上,您又不舒服了?”离月发现秦君岚不对劲,近日她已经不止一次腹痛,“奴婢去宣太医。”
“回来!”秦君岚深深呼出一口气,抬手将离月唤回,“朕没事,许是过劳过忧所致,不要大惊小怪,凤鸾宫进御医,你是不是又想被母后杖责问罪了。”
“奴婢宁可受杖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龙体欠安而置之不理。
“好了,没那么严重,朕若真的不适会告诉你。息事宁人,近日祸事够多了。”秦君岚严肃起来,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离月纵然再担心也不敢抗旨。
“皇上,栖霞宫送来郡主之物,说是要献给陛下。”元熙微微屈礼,手持精致锦囊,递予秦君岚。
“放着吧。”秦君岚漠然地不予理睬。
元熙郁闷地看了一眼离月,传达的话都不知当不当讲。秦君岚感觉到她yu言又止,“要么讲,要么退下。”
“郡主带话来说,从未送过皇上东西,这是她出生以来就带着的护身之物,从未离过身,愿它能够护佑您~”元熙说完偷偷瞟向秦君岚,近日君心难测,她实在担心不小心就会触怒龙颜。
秦君岚原本平静的心再次被撩拨,她想无视一切,想把这件东西摔出去,却下不了手。她沉默不言,将锦囊打开,是一根细长青竹打磨而成的玉哨,纤细的竹身上刻着一个“羽”字。
“羽....羽国吗?是想跟朕坦诚吗?”秦君岚冷笑,完全曲解了这支竹哨的寓意。玉哨上刻的实则是清羽的名字,这是当年她送给柳竹的定情信物,后来柳竹将这作为护身之物一直放在柳千寻身上。
“咳咳~”秦君岚忽而轻咳起来,心绪一波动身体也跟着不适起来,她不禁觉得可笑,心情不适而已,何以身体也跟着虚弱起来。
“皇上,奴婢还是去叫御医吧。”离月担忧不已,秦君岚却坚定地摇头。
离月不敢再言,见元熙依然yu言又止,眼神示意她有话赶紧说。
“皇上...郡主....想见您....”元熙试探xing地说出这句话,生怕秦君岚发怒。
孰知她只是淡定地将批阅好的折子递至一边,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仿佛柳千寻的名字已激不起她任何波澜。
“摆驾栖霞宫,朕去看看她。”秦君岚撇了一眼竹哨,犹豫片刻还是珍视地握在了手里。
对她来说,有关柳千寻的一切,都让她喜欢,她的爱无关她的欺骗和伤害。尽管那么伤,那么痛,也不曾减少过对她的思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