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处的地方。那里一直空着,等待一个人的到来,如今却正在被她慢慢填满。
“那今晚,我可要见识见识云大哥的海量了。”嘴上说着应酬的话,身体被他勾着走,秦君岚如果挣脱确实有所不妥。这个云尧,如果能够处理得当,也许能让整个穹窿山归顺朝廷,那也是将功折罪了。
秦君岚十分惜才,尤其是良将之才,当年成王云泽骁勇善战,可惜暴死战场,云尧跟着云泽多年,深谙行军用兵之道。
两人说说笑笑向山间营地走去。
“嘶~这个粗鄙之人,真想把他的手砍下来,竟敢搂着主子。”离月眉头拧成一团,看着云尧如饥似渴的表情就碍眼,也不知道这一年间,他要荼du多少军中将士。
“想想就....恶心~~”肖一作为男人更加无法接受一个龙阳之辟的人,虽然心里知道主子是女人,但还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夜晚山寨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将士三两成团,享用群餐。
趁着秦君岚陪云尧喝酒之际,离月与肖一巡视四周一番,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他们一路上看到的岗位以及晚上出现的队伍加起来,人数怎么都对不上应夫人所说的两万。
而且说好瑜州府衙应大人还未下山,怎么没见其人呢?这也是秦君岚疑惑的地方,与将士拼酒,对她来说有些吃力,但她必须陪笑陪喝,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十分懂得周旋的商人,才能让云尧放下戒备。
酒过三巡,有些人已经民酊大醉,忽然听见有人呼和起来,“兄弟们在这山中栖居这么多年,究竟何时才能出去?”
“别急呀,应该很快就轮到我们了吧。”有人高声回答。
秦君岚心中一惊,很快就轮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已有部分人离开了?她示意离月肖一,两人立刻意会假装醉得不省人事,歪倒在一旁。秦君岚自己也迷迷糊糊,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云尧虽已微醺,却依然保持理智,有外人在当然不可说寨中秘密。他将酒坛向那二人扔去,“滚回军营去!”
两人被云尧的愤怒吓得酒意全无,当即灰溜溜地连滚带爬离开了。
“颜老弟?颜老弟?你还好吧?”云尧轻推秦君岚,试探她。
“嗯?云大哥,我有点晕,先回去休息了。”秦君岚歪歪扭扭起身,伸脚踢了踢离月二人,“走了,回房睡,席地而睡,成何体统。”
离月和肖一迷迷糊糊蹦跶起来,忙跟着秦君岚离去,回到给他们安排的住处。
山中简陋,给秦君岚安排的已是最好的房间,只是空房有限,三人被安排在了同一间。刚回到屋内,秦君岚便游视一番,寻找可用之物。
“主子,这里有笔墨。”离月最先找到秦君岚想要的,跟着主子多年,知君心是最基本的。
秦君岚端坐桌间,肖一迅速站到门口,随时观测外面情况。秦君岚握笔,双眼微闭,脑中开始回想上山之路。须臾,她睁开双眼,下笔如神,开始作画。虽不是惊世大作,却有着指点江山的气魄,她只是正襟危坐,便是君王批阅奏折的气势。
从山路到岗哨,从军营据点分布到金库山洞的位置,她都对应标注出来。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张穹窿山的示意地图便完成了。离月惊叹于她的缜密与过人的记忆,她虽极力观察四周,却不及秦君岚半点,里面众多岗哨以及布局形式,她根本没有看出。
“你俩立刻记熟这张图,尤其是岗哨点。”
离月与肖一快速浏览,在即将实施的行动中,必须熟悉每一道岗哨,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记下了没有?”时间紧迫,秦君岚没有给二人太多时间。
“记下了主子。”
“收起来吧。”
离月将地图上墨迹吹干,折成细小的纸卷,藏于发间。肖一回到窗边,发现窗外空气流动有恙,立刻察觉到情况。
“主子,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肖一擅于观察,寻找暗哨,因此,只要在视线范围内有人监视,便逃不过他的眼睛。
“灭烛!”秦君岚果断说道。
离月灭掉蜡烛,屋内漆黑一片。暗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