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看样子,都没有我们容身之地了。”望着人潮涌动,离月探着脑袋,张开手臂,护着秦君岚。
生怕有人蜂拥而至,冒犯秦君岚。
想一睹红鸢之容的人,又岂止是风雅公子和达官贵人,就连集市小商贩、屠夫乃至老人都想在夙苑楼外蹲点,企图一碰运气。
秦君岚见这些人,都是一副垂涎yu滴的面孔,不禁心生厌恶,嗤之以鼻道:“这些人真是粗鄙。”
“公子公子,你看那人,分明是个和尚嘛。”离月指着前方一人,他布帽在头,却遮掩不住那光头的痕迹,袖袍下,连僧鞋都忘记换掉。
“出家之人,竟如此无耻。”秦君看到这些三教九流的男人,都想尽办法追寻红鸢之影,真是让她咋舌。
“公子,我去打点。”
“慢着。”秦君岚折扇挡她身前,离月疑惑不解,寻着秦君岚略带笑意的眼神望去。
发现一个穿着绿衣的俏公子,正低调地穿过人群,身后还跟着一名小斯。
她束发男装,气质依然清冷。秦君岚笑意不减,能这样相遇也是缘分使然,她倒要看看红鸢着男装去往何处。
“跟过去看看。”
那正是红鸢与木槿,二人从后门悄然出行,因男装打扮,不易被发觉。
两人各自背着行囊,快步向城门处走去。玄门城楼,恢宏气派,每日进出之人,必须出示冀都出行证。
这是秦君岚管理□□特立独行的一套机制,每家每户必须登记在册,他国贩夫走卒,外来之人必须有推荐信或者上一城允许通行信件。
所有人进出城必须出具凭证,长居冀都者皆有政府加盖官印证件。
红鸢不定期出城至难民窟,以至于玄门守卫已经熟悉他,还未出示身份,卫兵便挥手示意她过去。
秦君岚专注于紧跟于红鸢的步伐,不曾注意守卫拦截。
“站住,出示通行证。”守卫十分恪职尽守,秦君岚扬起嘴角,离月举起一道令牌,那人惊得慌忙下跪。
“免礼。”离月挥手,两人低调向前,却叫身后的卫兵吓出一身汗。
刚刚那块令牌可是龙牌,见牌如见皇上,冀朝所拥之人寥寥无几。
城郊十里处,灾民安营扎寨,十几处帐篷里住着四十余人,不乏老人与孩子。还有些在土地上挖出凹槽,铺上稻草与树枝,勉强支起遮阳的地方。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看起来像真正的难民。
“红姐姐来了,红姐姐来了。”孩子们追赶玩耍之间,看到红鸢,相聚而来。
红鸢示意木槿,将随包带来的糖果和零食分给孩子们,得到糖果的孩子露出了满足和幸福的笑容。红鸢眼神柔和,轻抚孩子额头。
“谢谢姐姐。”
“我呢?不谢谢我吗?”木槿表示不满,孩子天真地依偎她身边,“也谢谢木槿姐姐。”
“乖了,去玩吧。”
除了带来的食物,剩下的银两,木槿都jiāo给了一位领头一样的人。
那人接过银两,眼神游离,假装很自然,却用哑语表示,“一切正常,潜伏成功”。
木槿点头,笑意浓浓,“不客气。”
难民窟一片祥和,却是钦天司一直想解决的难题。这里混合了其他几国的百姓,秦君岚若下驱逐令,难免落人口舌。
春风十里,微风扬起红鸢衣角,她那绝尘的冷颜依然看不到任何笑意,仿佛世上一切都无法掀起她的波澜。
忽然,远处行来一队人,身穿军服,零散地走在丛林中。他们发现难民窟,举着兵器,大步流星地走来。
“这就是难民窟?”领头的军人,肩扛利剑,脸上有刀剑划过的旧伤,下颚留着胡须,看起来十分颓废,没有任何军人气度。
“哟,难民窟还有钱分呐。”士兵发现银两,像狼看到食物,扑上前来,强行抢过。难民想反抗,他却将刀架在那人脖子上。
“头,这边好多银子。”士兵将银两扔给刀疤脸,其他人相继从难民手中抢来银子。
木槿见状,想出手教训,却被红鸢拉住,她眼神微飘,木槿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秦君岚主仆。
“你们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