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生病的时候,嬷嬷总是会说,吃了yào就能好了。
然后苏绵绵就皱巴着一张小脸蛋吃yào。
后来,苏绵绵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吃yào就能解决的。
比如她的脑子,和暴君的脑子。
“这个。”
在暴君发飙前,苏绵绵赶紧把手里的小yào片递给他。
“安安说是duyào。”
男人皱眉,“哪里来的?”
“老太太吃的。安安说,要给老太太全身检查。”
男人捏着手里的yào片,然后突然就笑了。
yin狠又凄戾。
他那孱弱的母亲,日日吃汤yào进补,最后变成了一个见人就杀,见人就掐的疯子。
那个时候,年幼的他还什么都懂。
只是单纯讨厌那种苦腥臭的yào味。
母亲却说,“这是陛下恩赐,是荣宠。”每次都会开心的喝下去,仿佛获得了重大荣光。
这样的恩宠,艳羡后宫三千。
却是致命的du。
暴君的眸中渐渐泛起血丝,他用力攥着手里的yào片。
那小小一片,被他捏成了碎碎。
男人嘲讽一笑,表情yin冷至极。
真是哪里都不干净。
想完,他一抬眸,看到坐在自己眼前的苏绵绵。
小姑娘睁着那双大眼睛,在阳光下漂亮的像一汪清泉。
还是这里最干净。
……
“检查身体?那我帮您安排……”当王慧珍听到苏老太太要去检查身体的时候有些吃惊。
因为苏老太太每年都会去检查一次,今年已经去过了,身体状况很硬朗。
“不用了,陆横已经帮我安排好了。”
yào片的事,陆横和苏绵绵还没跟老太太说。
怕她年纪大了,承受不住,想缓一缓。
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却很清楚。
她知道,陆横和苏绵绵搞这一出,里面肯定有事。
苏老太太说完,端起面前的茶碗,垂眸之际看到对面茶水面上印出来的那个倒影。
王慧珍面色微僵,脸色煞白。
那边的苏锦山与她对看一眼,然后上来道:“妈,是不是慧珍有哪里做的不好?”
“不,很好。我就是不想拂了小辈的心意。”苏老太太说完,挥了挥手,说自己累了,要休息。
王慧珍和苏锦山不甘心的退出来。
“不会是被发现了吧?”王慧珍抿唇。
苏锦山立刻捂住她的嘴四处环顾,“瞎说什么呢!”
“你还记得那个周安安吗?就一直来找苏绵绵那个,听说她是学医的。这次老太太应该是去那里检查身体。”王慧珍压低声音。
苏锦山皱眉,眼中闪过一丝yin狠,“我知道了。”
“榕艺怎么样了?”
提到自己女儿,王慧珍就开始哭,“她一觉睡醒,没了头发,天天哭的厉害。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干的啊!”
“听说花卓昨天差点被陆家那位小爷淹死。”苏锦山最受不了王慧珍哭哭啼啼了,立刻转移话题。
王慧珍道:“真是可惜了,没淹死,只断了两颗门牙,现在说话都漏风。”
苏家两房明里暗里的争斗就没消停过。
“自从把那个叫苏绵绵的接回来,我们苏家就不太平。”
“那就驱邪呗。”王慧珍语出惊人,“趁着老太太出去检查身体,我们好好的驱个邪。”
……
当苏绵绵听到驱邪这件事情的时候,陆横已经陪着苏老太太去医院找周安安了。
苏绵绵抱着萌萌坐在房间里,听到外面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
那阵声音越来越近,直至冲破她的房门。
穿着道士服的男人走进来,挥着手里的拂尘,对着院子里的东西指指点点,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王慧珍跟在大师身后,后面一大堆佣人,几乎将她的院子搬空,连萌萌的狗窝都不放过。
萌萌急的跳脚。
那边,大师指着喊喊的猫砂盆蹲下来,捏起一颗,放进嘴里。
然后一本正经道:“邪气甚重。”
这位大师一看就是没享受过撸猫服务的老年人。
“这是喊喊上厕所的地方。”
苏绵绵善良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