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自己的马尾辫,“陆横,我感觉脑袋有点绷。”
“哦。”男人面无表情,“绷着吧。”
把小东西送到舞蹈团,陆横站在电影院外面,看到前面那大片荷花池。
并蒂莲花,碧色圆叶。
粉嫩娇绿,像极了那个干净又漂亮的小姑娘。
陆横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是这个日子啊。
……
半夜三更,客栈小院子里。
一个少女穿着白色连衣裙,戴着连衣裙上面的白兜帽,蹲在地上,正在一个废弃小铁桶里烧火。
陆横推门从外面进来。
打开大铁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姑娘被熏得直皱眉,却还是执着的用手里的小树枝往铁桶里拨弄。
陆横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看到一个塞着纸,正艰难的窜着一点点小火苗的……痰盂?
“苏绵绵,你在干什么?”
少年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声音嘶哑,带着慵懒。
苏绵绵扭头,看到他,心虚的往后退一步,被陆横扯着胳膊往前拽了一把,这才没有撞倒那个痰盂。
“什么都没有做。”
小姑娘努力摆手,企图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住那个痰盂。
陆横视线下移,看到那些白纸上的鬼画符,像是周朝的银钱样式,不过画得实在奇怪,更像是乱涂乱画。
“你在给谁烧纸?”
小姑娘垂着眼帘,穿着拖鞋的小脚踢了踢自己的裙子,露出粉嫩如贝壳般的小脚趾。
“给,给那只暴君。”
陆横低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痰盂?
你他妈用痰盂给他烧纸?
“我觉得,那个暴君那么坏,肯定没有人给他烧纸。他在下面,说不定还在挨饿,当乞丐呢。”一边说话,苏绵绵一边小心翼翼的看陆横一眼,见男人站在那里,脸上表情还算好看,便兴奋的把自己画的东西拿给陆横看,“你看,我还给他画了可乐,面包,酸nǎi……”
拿着那些鬼画符朝陆横扬了扬,苏绵绵那张糊着黑色脏污的小脸上满是可爱,“他一定没吃过的。”
说完,苏绵绵渐渐收敛的笑,“陆横,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生的起气呢。
“苏绵绵,你不是说他很坏吗?”
“他对我不坏。”
他是个坏人,对全天下都坏,可是对她不坏。
第50章
月光很凉,她很娇软。
少女站在那里,双眸清润,仰头看他。
小脸上是被蹭出来的黑灰,身后痰盂里的纸钱都烧光了。
客栈老板娘从二楼探出半个身体,“小姑娘,小伙子,院子里不能烧东西的!”
木结构的房子,非常容易着火。
即使这间房子在水边。
陆横单手拎起那个痰盂,把苏绵绵牵了出去。
客栈外面的河边拴着一只小船,陆横抱着人跳上去,等船只稳了,才把人放下来。
苏绵绵站在船头,看少年抽出撑杆。
“陆横,你会划船吗?”
“嗯。”
暴君虽然暴,但十项全能。
没有什么不会的。
小船破波而行,游曳在水面上,行在水月中。
“我们要去哪?”
少年仰头看月,声音微哑,透着难得的喜悦。
“哪里都好。”
水道狭窄,陆横技术很好。
古镇上的喧嚣还没完全静下来。
今天,是那只暴君自焚的日子。
苏绵绵想,他这么坏,肯定没有人给他烧纸钱。
那么嚣张跋扈,肆意横行的一个人,在下面兴许过的不好。
所以她便偷偷的想给他烧点纸钱。
没想到被陆横看到了。
苏绵绵知道,少年心眼小的跟针眼一样。
每次提到那只暴君,都要暴跳如雷的跟她别扭好一阵。
所以她才半夜三更的偷偷来。
不过今天,好像没有生气呢?
而且似乎,还有点高兴?
小姑娘坐在船头,悄悄看他。
朦胧月色倾洒而落,少年眉梢眼角都被软化。他举着船杆子,露出劲瘦结实的胳膊,头上的小揪揪似乎都在欢快的跳舞。
船只上的船灯轻晃。
陆横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