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绵绵看不懂上面的“椰”字,觉得这真是个奇怪的字体。
“难道是爷爷做的nǎi吗?”
在一桌人震惊的目光下,陆横伸手,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苏绵绵的小脑袋,然后朝众人宣布道:“醉nǎi了。”
众人:“哦。”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
回去的路上,被迫醉nǎi的苏绵绵睡着了。
她感觉自己像颗浮萍,飘飘忽忽的在水中游dàng。
她飘啊,飘啊,飘到了绣楼前面。
然后又飘啊,飘啊,飘进了绣楼里。
绣楼里的东西跟她出嫁的时候一模一样。
梳妆台上甚至还贴着大红“囍”字。
她看到那张硕大的拔步床。
男人身穿玄色长袍,坐在床头,手里长剑锋利,剑气横生。
不仅划伤了自己的胳膊,也损坏了剑。
那强大的内力气势,直接就将那柄剑给硬生生折断了。
房间里很暗。
木屑飞扬,男人扔掉手里的断剑,背对着她,跪了下来,将自己埋进那团锦绣被褥内。
蜷缩成团。
苏绵绵慢吞吞的走过去,想伸手碰他,却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了男人的身体。
男人在抖。
这个曾经坐拥天下,不可一世的帝王,居然会跪在她的床榻前,发抖。
苏绵绵想,他,是不是哭了……
“苏绵绵。”
身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苏绵绵猛地一惊,梦境如潮水般褪去,睁眼时,陆横一脸神色凝重的看着她。
苏绵绵眨了眨眼,觉得眼眶热热的,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睫砸了下来。
“你哭了。”少年坐在她身边,大巴还在行驶。
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
除了一些个别勤奋的在学习,剩下的都在睡觉。
陆横和苏绵绵坐在不显眼的角落,少年单手撑在玻璃上,“刷拉”一下将玻璃上挂着的遮阳窗帘拉了起来。
苏绵绵伸手,擦了一下脸。果然,她脸上带泪,哭了。
小姑娘神色迷蒙的抬头,看向面前的陆横。
少年的脸尚带几丝青涩轮廓,但那副骄傲恣睢的模样,确实与那人如出一辙。
“喂,苏绵绵。”
“那个人,到底是谁?”
苏绵绵神色懵懂的歪头,没明白陆横的话。
“你为他哭了。”陆横伸手,指尖粘上她的泪。
温温热热,几乎要烫进自己心底。
陆横张嘴,将那颗眼泪含进了嘴里。
咸咸的,涩涩的。
苏绵绵抿唇,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少年突然俯身,贴着她的脸,鼻尖对鼻尖,语气深沉道:“不管你以前是谁的,反正你现在只能是老子的。”
“以后,也只能为老子哭。”
苏绵绵盯着面前的陆横,一双白嫩小手抱在腹前。
她紧张的颤着眼睫,“陆横,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少年勾唇一笑,“你以为老子傻吗?”说到这里,陆横脸上的笑意猛地褪去,像是想到了什么,整张脸都开始扭曲。
“那个人,已经死了?”
苏绵绵垂眸,点头。
“呵,”陆横冷笑,“你以后再为他哭,老子就扒开他的坟,把他的骨头从坟里拖出来油zhà。”
苏绵绵听到这话,立刻被吓得一机灵。
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陆横伸手一把掐住她软绵绵的小脸,用力拧了一把。
“老子觉得很好。”
陆横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他抬头看大巴顶。
眼神深邃而幽暗。
大巴里很静,少年压着声音,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话。
“喂,苏绵绵,你以前,叫什么?”
虽然如此的不可思议,但陆横知道,他早已沉沦深陷,只是迟迟不愿承认这匪夷所思的事情。
苏绵绵揉搓着小手,小心翼翼的贴近陆横,“苏绵绵。”
“老子问你以前的名。”
陆横不耐烦的动了动身体。
被小姑娘贴着说过话的耳朵微微红。
他用凶巴巴的态度掩饰自己的失态。
小姑娘继续道:“以前也叫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