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的头发最终还是盘了起来,一支木棉花簪子,斜斜chā着,小姑娘端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透出一股温婉纤细之感。
她坐的离陆横远远的。
李大鹏透过车镜看到苏绵绵那副憋屈的小模样,禁不住往陆横那里看了看。
啧啧啧,这么软绵绵的小仙女陆哥都舍得欺负,真是暴殄天物啊。
唉,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呢?
……
李大鹏的舅舅是个历史迷,也是著名大学的教授,大名叫王长谷。
王家世代书香门第,住在北市的一座老宅子里。家里的东西都是古代历史文物藏品,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周朝暴君,陆横亲笔之作。”
王长谷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把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取下来,放到红木桌上。
这是一幅美人起舞折腰图。
昏暗的闺阁绣楼内,只有一扇窗棂折shè出柔美的月光。
像凝霜一般落在地上。
美人脚踩明月,披衣起舞,白绸缥缈,跟陆横昨日看到的幻境一模一样。
只可惜的是,这幅画作上的美人脸不知为何十分模糊,看不清面容。
“这美人怎么长得好像跟小棉花有点像?”李大鹏暗自嘀咕了一句,眼睛不停的往苏绵绵那处瞥。
“脸都花了,能看出什么?”陆横掏出香烟,刚刚想点,看到站在身边一脸呆滞神色的苏绵绵,下意识掐着烟头,又放了回去。
“听说那周朝暴君虽然暴虐无道,喜怒无常,但却才情丰厚,有经天纬地之才。”王长谷盯着画作,一脸肯定。
“一个喜欢杀人的疯子,能有什么才华。”陆横大刺刺的随便找了张木头椅子坐下来。
嚣张地翘起二郎腿。
王长谷作为历史文化的维护者,立刻反驳,“人都有两面。就算是秦始皇也干过焚书坑儒的事。”
“这个,是假的。”突然,一道软绵绵的声音chā进来。
王长谷皱眉,“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小姑娘懂什么?”
“而且你说是假的,哪里假了?”
“反正,反正跟我家的不一样……”苏绵绵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小声嘀咕。
声音太细,太软,大家都没听清楚,只有陆横似有所觉的掀了掀眼皮。
王长谷显然不相信苏绵绵这个小姑娘的话,一瞥眼却看到了她发髻上的那支木棉花簪子。
“这么好的簪子,你居然自己拿来用?”王长谷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支簪子是王长谷跟陆横一起拍的。
整整八百万。
苏绵绵不明所以的歪头。
王长谷看一眼一脸无所谓的陆横,再次摇头。
现在的小年轻谈个恋爱,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呐。
“这画是从哪里来的?”突然,陆横开口。
“这是我上次去嘉渊那里看中后,他送给我的。”
“陆嘉渊?”陆横双眸一眯,眼中显出戾气。
王长谷虽然醉心历史,但也知道陆家的复杂关系。
陆横跟陆嘉渊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王长谷小心翼翼的把画挂回去,然后转身看向陆横,转移话题道:“听说今天是你母亲的生日?”
陆横皱眉。
“这么多年了,母子哪里有隔夜仇。小横,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吧。”
“不去。”陆横半点也没给面子。
王长谷叹息一声,“忘了跟你说,今天我的宅子借给你妈开生日宴了。”
陆横:cāo!
他转身就走。
苏绵绵颠颠的跟上去。
陆横刚刚跨出屋子,就看到了前面一院子进门的宾客。
聒噪的像一群鸡。
少年的脸一下就黑了。
走在最前面迎客的人是陆嘉渊。
“小横,你来了?”
陆横没理他,顺着古色古香的房廊疾步快走。
走了近五分钟,他猛地脚步一停,转身回头看。
果然,苏绵绵那个小傻子没跟上来。
少年烦躁的抓着头发去找人。
……
陆横走的太快,步子又大,这房廊连着花径,九曲十八绕的,苏绵绵根本就跟不上。
“苏绵绵?你怎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