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一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只要叫她遇着了,无论是妖,还是人修,亦或是魔修,她都会医治并且百依百顺。
可那天她问了宗主一个问题之后,整只妖变了一副模样,二话不说朝宗主攻击。
宗主说自己是化神期的曾曾曾孙也没用,反而被打的更狠。
???
为什么打他?
她一个化神期,跟一个小辈计较不说,还以大欺小,破了宗主的化神期本命符箓。
本命符箓只存了化神期的三击,本人没来,再加上枝一是老牌妖圣,几乎轻而易举便将整个符箓毁掉,让第二击和第三击都没来得及迸发。
里头化神期的虚像刚一出现,便被她整个打碎。
没了化神期的本命符箓,金丹期对于化神期来说就如砧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
他的所有攻击对她来说都如同无物,剑刺在她身上,直接整个碎掉,枝一便如恶魔一般,将那无暇如玉的少年捆在树上。
少年家世显赫,正是高傲如白天鹅一般的阶段,晓得自己碰到的妖和传说中的不同,他也已经没有了脱身的可能。
白色的睫毛颤了颤,最后整个扇下,遮住了星辰大海一般的眼睛。
周身气息突然大涨,余玉有些吃惊。
他想自爆!
但是并没有成功,地上的碎剑蓦地飞起,射进他周身大穴内。
肩膀,手臂,腕上,肚腹,双腿,脚腕,几乎无一幸免,皆被碎剑刺中,将他生生钉在树上。
血一滴滴顺着他修长高挑的身体往下落,宗主歪着脑袋,手脚自然垂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道。
余玉突然觉得这时候的宗主脆弱的宛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叫人不忍心看。
她别过头,心中是浓浓的不解。
为什么?
那个平日里和蔼可亲,心怀天下的妖,今儿像被谁附了体一般,伤害这个干净清明的少年?
不应该啊?
看过她的记忆,一直觉得她很善良,几乎从来不做恶事,也不伤人或者妖,为什么偏偏对宗主这般冷血?
宗主或许来之前也听过枝一的大名和作风,又是个化神期,大家都不是她的对手,索性一个人都没带,孤身一人过来。
是相信她,加上有化神期的本命符箓,也是自信吧。
觉得枝一不如他的祖宗,那三击本命符箓完全够用?
总之他一个人来了,带着自信的笑容和不卑不亢,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一声又一声的‘前辈’叫的人心都软了。
这样的人,枝一怎么忍心那般对待?就像海市蜃楼破碎了似的,很是叫人难以接受。
怕是不止她接受不了,宗主也是吧?
余玉如何都想不通。
她不是最喜欢如宗主这般的少年吗?
哪里出了问题?
余玉有些怀疑是不是世仇?
宗主瞒着他的家人,一个人过来找枝一换取宝物。可能是家中有谁寿元将尽,是他亲近的人,不舍得,所以必须过来求生命水。
长辈也没有告诉过他,他与枝一是世仇?可是枝一从来没结仇啊,如果有的话魔修该给她看了。
这个也算重点,没看就是没有。
为什么呢?
余玉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正待继续看下去,脚下突然一震,手上也是一轻,魔修松开了她的手,那种玄妙的状态登时荡然无存。
余玉睁开眼,刚要问他‘怎么了?’,视线突然被他身后的火光吸引。
很大很大的火光,像烟花似的,‘唰’的一下飞过,对面也亮起绿色的烟花,两者撞在一起,整个大地颤了颤。
“怎么回事?”感觉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不像烟花,更像在斗法?
在妖界精心准备的典礼上斗法?
这么大的胆子吗?
“是元婴期。”折清目光望着那处,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和化神期。”
余玉倒抽一口凉气,“化神期?”
那不就是妖圣级别吗?
这个阶段都很惜命,怎么会轻易出动?
是因为魔修吗?
他化神期的气息被妖圣捕捉,前来镇压他?
“跟我没关系。”
他们这一趟走哪算哪,走哪停哪完全没有规律,全看余玉心情。
她想下去瞧了就下去,不想下去便坐在炁罩里看风景,如此一路走来,不可能有人预判他们会去哪?
也没人跟踪他们,所以肯定跟他们没关系。
折清望向生命树。
跟他们没关系,那便肯定跟这棵树有关系。
“他们不想妖界复活生命树,因为一个妖圣可改变整个世界的走向。”
折清语气认真,“现在的修仙界有七个化神期,妖界四个,魔界六个,妖界处于劣势,一旦妖界五个化神期,很有可能威胁其他界。”
同级的情况下一只妖可打三个人修,两个魔修,虽然并不是绝对,但大多数是的,所以妖界的化神期尽管比别的界少了些,依旧可在这片森林称霸,无人敢对它有什么非分之想。
三界也一直维持着和平,一旦妖界突进,多了个化神期,还是个活了十几万年的那种,平衡便会被打破。
妖界那么恨人族,搞不好第一时间便是对人族进攻,彼时必然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