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一番话,皇帝陛下慢慢冷静下来,“对,朕现在有那么多忠臣良将,就算陈国派了很多细作过来,朕也无需惧怕!”镇定下来后,皇帝陛下面色慢慢恢复过来,他目光里一片冷酷,对着姚燕燕比了个割喉的动作,“娘子,一不做二不休,晚宴上在他酒里下yào,将他弄晕以后带到小黑屋里严刑拷打,看他还敢不敢不招!”
姚燕燕也觉得此计可行,两人手挽着手就要出去jiāo代人下yào,刚要跨出大门,姚燕燕就停了一下。
皇帝陛下侧头问她怎么了。
姚燕燕道:“找谁拷问?”她和陛下都不是那方面的人才啊!
皇帝陛下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找一心先生,他什么都懂。”不管他懂不懂,反正皇帝陛下把任务jiāo给他时,对方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那么问题来了,怎样让一心先生相信冯易是jiān细呢?难不成告诉一心先生他们夫妻俩是一起重生回来的?
姚燕燕和皇帝陛下不约而同地想:到时候一心先生肯定会笑着抚胡须,然后告诉他们不要凭空捏造敌人。
这下可怎么办?两人险些着急上火。商量了半天,最终决定还是去找封元,但是暂且不打草惊蛇,而是让封元派暗部的人去查一查冯易的底细,若是查出来问题,不用他俩说,封元肯定第一个饶不了冯易。
就这么决定了!
于是正在处理事务的封元突然被皇帝陛下召了过去,然后就被派发了一个调查冯易的任务。他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问,只以为陛下是从请功表上看见了冯易的才能,想要多多了解这个人。
军营里每个人的来历都清楚地登记在册,像冯易这种在战场上表现出色的,也早有人将他履历翻出来摆在前面,于是封元说了一声,很快就有人将记录着冯易所有履历的东西呈了上来。
皇帝陛下一目十行地扫过,才发现这个冯易是两年前从吴国逃难到齐国来的,当时他身边还带着重病的妻子以及年幼的儿子,来到齐国后很快就改了国籍,还跟朝廷借了银子安家落户,几个月后才参军入伍。而在入伍的头几个月,他一直老老实实跟着军队训练,一直到齐国派兵前往吴国,他所在的那一支军队才被征用过去。
而在战场上,他的表现一直很出色,在齐国夺回那几座城池时,他还手刃好几个守城的陈国校尉,甚至在战场上救了兰梦征几次。因此兰梦征才在请功表上着重提了他的名字。
皇帝陛下和姚燕燕一起看完这份履历,实在没法继续说服自己冯易是个jiān细。难道,他们运气真的那么好?又捡了一个陈国的大将军?
姚燕燕:“这履历上写得可真详细啊!连冯易每个月回家探亲几天都写了,还写到那些和冯易一起逃难来的吴国乡亲邻里,这应该做不了假吧!”他们暗部派出去的人也伪造了身份证明,却怎么也没办法做得这么详细,更别提这个冯易还立了好几次战功,要他真的是jiān细,那十座城池哪里能夺得回来?只怕兰梦征刚刚想要去夜袭,这人就把消息透给陈国了。
更何况,人家出来当细作,总不至于还用真实姓名。
想清楚这点,皇帝陛下的表情渐渐兴奋起来,“所以说,这冯易不是jiān细,咱们又占了陈国一次便宜?”
姚燕燕嗔道:“陛下你说什么,什么叫占便宜,这是咱们本就该得的!”
皇帝陛下连连点头,“对对,娘子说得不错。”
封元:……
他瞧见帝后二人脑袋凑在一起盯着那份履历嘀嘀咕咕,仿佛已经将他这个人给忘了。他等了半晌也没等来吩咐,只得轻轻咳了一声。
姚燕燕和陛下沉浸在撬陈国墙角的兴奋中,没有听见。
封元只得用力咳了一声。
皇帝陛下终于抬起头,关切地问了一句,“先生可是身体不适?可要召太医瞧瞧?”
封元:……
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正要拱手告退,却见陛下开口道:“对了,朕忽然想起来几个人,劳烦先生帮我查查。”
见陛下面上神情严肃,封元也慎重了起来,回到:“陛下请说。”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