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木屋主人看去,就见木屋主人站在篱笆围成的院子门口,似乎正送那年轻人出门。
那年轻人临走前还在劝他:“在下今日说的那件事,还请您一定要好好考虑。”
木屋主人叹了口气,道:“你放心,三日内,我一定会给你答复。”
那年轻人眼睛一亮,拱手道:“那在下就恭候先生佳音了。”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姚燕燕注意到那年轻人离开,却不是从灌木丛里钻出去,而是绕到了这宅子后面,那里应该有一条更方便的通道。
见木屋主人转过身来,姚燕燕立刻露出一个微笑,几步上前俯身一拜。
木屋主人立刻侧身避开,疑惑道:“诶,你拜我作甚?”
姚燕燕立刻真情实感道:“多亏先生搭救,我家相公才能挽回一条命,先生大恩,自当涌泉相报,区区一拜,又算得了什么呢?”
木屋主人抚了抚胡须,摇头笑道:“夫人身份高贵,鄙人却只是一介山中农户,哪里当得起这一拜?”
姚燕燕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刷好感度的机会,她从容起身,笑道:“身份的高低只是俗人施与的枷锁。妾身觉得,只要品xing良善、为国为民,那就都是高贵的,只有那些道德败坏、yin险狡诈之徒,才是卑劣者。我与相公身份不明,先生却能毫不犹豫开门搭救,这不是品xing高洁是什么?”
木屋主人却似乎不吃这套吹捧,他道:“鄙人是个大夫,看病救人,收收诊金,营生罢了,何谈高洁?”
姚燕燕依旧微笑,“既然要营生,先生何必用障眼法遮去住处?倘若不是被马蜂追得无路可去,我与相公也不会误入此地,也就见不到先生了。看来,我们与先生,果真是有缘分啊!”
姚燕燕刻意加重了“缘分”这两个字。就看到木屋主人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她心下稍定,适时开口:“夫家姓朱,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木屋主人笑道:“鄙人姓封,单名一个元字。”
封元?这么说,一心是他的号?
这些文人就是麻烦,有了名还要取表字,有了字还要起个名号,若不是姚燕燕早猜出他的身份,这会儿肯定要懵bi了。
她微微一笑,又吹捧了一句,“先生的名果真是妙。”
封元听了这话便笑道:“哦?朱夫人可否说说,妙在何处?”
姚燕燕:……
糟糕,吃了没文化的亏!本宫怎么知道妙在哪里?又不是本宫给取的。话说本宫夸了你一句,你不该自谦几句或者说声谢谢吗?怎么还要问本宫为什么夸啊!客套啊,客套你不懂吗!
姚燕燕心念电转,忽然掩唇,做高深莫测状:“自然是妙在,不言之处。”
她说完,忐忑地看了封元一眼,却见对方抚着抚须,一副沉思状。姚燕燕适时道:“不知先生家中可有存粮,我想给相公做些吃的。”
封元回神,立刻抬手道:“夫人轻便,不必客气。”
姚燕燕微笑颔首回礼,转身的刹那终于吐出一口气,这才发现手心都是汗。
呼~~跟这种聪明人讲话真是累。陛下啊陛下,臣妾只能帮您到这里了!
姚燕燕心知自己做饭难吃,因此在封元家里翻到地瓜的时候高兴坏了,就给陛下煮了点粥烤了两个地瓜。
好在陛下也不嫌弃,不过jiāo代姚燕燕必须背对着他,他才肯放心吃饭。
姚燕燕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陛下,“可是臣妾不放心陛下,不如陛下背对着臣妾,让臣妾看着陛下的背影吧!”
然而皇帝陛下此刻表现得分外冷酷,拒绝道:“不成,要朕背对着你,你一定会偷看!”
陛下您怎么突然这么了解我了?姚燕燕只好乖乖的背过身去,让陛下盯着她的背影下饭。
晌午时封元给陛下诊脉时就说过说过,傍晚会再来帮陛下看看伤的,因此看时间差不多后,姚燕燕就一直蹲在门上那条小缝处眯着眼睛往外看。在发现封元朝着这边走来后,立刻掐着嗓子喊道:“陛下!您这是做什么?您是千金之躯,怎么能伤害自己呢?”
皇帝陛下闻言,立刻知道戏开场了,连忙按着下午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