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迟樱掖好被角,便被迟澄牵出去找yào。
迟樱躺在床上,脑袋嗡嗡地响。她病得毫无征兆,不过陆靖言和迟澄这样关心她,让她觉得心中温暖。
不久后,陆靖言端了一只瓷碗进来,迟澄小跟班似的黏在他身后。
“先喝yào,如果半夜没有退烧,我喊沈金过来。”
“嗯。”迟樱坐起来。被喂完yào后,重新躺下。
到了睡觉的时间,陆靖言拍了拍迟澄的脑袋:“我睡中间。”
“我要睡中间。”迟澄和陆靖言谈判,扬起脸蛋,急急地说,“我知道妈妈病了,爸爸不想我被传染,但我不怕妈妈传染。”
“发烧不会传染。”陆靖言顿了顿,道,“但是你长大了,不能和妈妈睡在一起。本来你应该睡自己的房间,考虑到你以前一直和妈妈睡,可能会不习惯,允许你和我们睡几晚。”
迟澄忍住不哭鼻子:“爸爸你也不能和妈妈睡一起。”
“我和你的区别,那天我已经告诉过你。”陆靖言语气认真,“爸爸妈妈要睡在一起。”
迟澄目光盈盈地望向迟樱,眼神中饱含期待:“妈妈救我……”
迟樱思考了一会,脸热了热,最终还是说道:“爸爸说得对。”
虽然这意味着她和陆靖言……但四五岁大的孩子,xing别意识正在成型,父母的引导很重要。
她应该更早和迟澄分床睡,是她疏忽了。
迟澄满脸绝望:“呜呜呜呜呜呜呜,爸爸家一点都不好。”
直到迟澄百般不情愿地躺好,迟樱伸手关了夜灯。房间陷入黑暗,只覆了一层薄薄的月色。
这些天搬家转学,迟澄也很累,不一会就沉入梦乡,睡得酣甜。
迟樱听到迟澄均匀的呼吸声,逐渐放下心来。
陆靖言的气息近在鼻腔,清冽好闻,她心跳得厉害。但还是扛不住退烧yào带来的困倦,逐渐沉入睡眠。
……
迟樱半夜醒了一次。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手搭在她的额头上。
她撑开眼皮,模糊的视线里,陆靖言半靠在床。
夜色中,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
迟樱清醒过来:“你还没睡?”
“睡过了。”陆靖言弯了弯唇,嗓音低哑,“怕你半夜烧起来。”
迟樱皱眉,下意识地去探陆靖言的身体。
果不其然,轻薄的睡衣被汗水浸透,身体也有几分紧绷。
陆靖言一愣,喉咙几分紧滞,道:“别乱碰。”
迟樱有点急:“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做梦了?”
“没有。”陆靖言否认,“有点热。”
迟樱不信他胡诌,握住他搭在被子上的手:“你不要怕。”
陆靖言轻轻嗯了声:“现在和我聊天,不准备睡了?”
迟樱弯眼笑了笑:“睡,你睡我就睡。”
陆靖言伸手覆上她的眼:“你生病了,不要任xing。”
陆靖言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xing,迟樱昏昏沉沉,眼皮不由自主地搭在一起,意识逐渐被困意吞噬。
直到身侧的身体不再紧绷,她收紧的心脏渐渐舒开,重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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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樱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刺己》的剧组见面会还有两个小时开始。
迟樱看完腕表便是一惊,赶紧坐起来。因为起得猛,大脑有些晕眩,身形晃了晃。
门口立刻传来了陆靖言有些严厉的声音:“你慢一点——”
“你今天没有去公司?”迟樱匆匆下床,道,“我睡得太久,五点见面会,要来不及了。”
陆靖言大步走过来,扶稳她:“请假,不要去了。”
“不行,导演会jiāo代拍摄事宜,全组人都会来。组里只有我一个新人,我不能拖累大家。”迟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很正常,“我昨晚就退烧了,不妨事。”
“你上午的时候又烧起来了——”陆靖言拧眉,“一定要去?”
“嗯。”
“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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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座内,戚虹程握紧了舒白的手:“钱哪来的?”
舒白脸色红润,静静地说:“我在酒店打工的时候,撞见顾远琛给迟樱表白,顺手录下视频,卖给了耿诗潼——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