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往深了想,其实都忽略了他的目地只是查旋而已。
而他又没让富少歇太恼火,就像此刻,他对富少歇说:“富少上次说扯平了,我看不需要,承诺给你的我一样没少,你让人点点。”
上次毕良野救查旋于船难,下船的一瞬间,富少歇意指毕良野的救助扯平了毕良野曾经承诺给富少歇的东西。
可毕良野今日的做法告诉富少歇:不需要,我救查旋,不为你,不需要你来给我扯平,该给你的我一样不少,算是替查旋跟你彻底做了个了断。
毕良野的这种做法无疑是在查旋和富少歇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上再砍一刀。
富少歇转眸看查旋:“听到了?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他要让查旋看清楚毕良野的目地。
可查旋听到的,也听懂了的并不止这些。
甚至她也听见自己心底里面出现了一声儿震天的碎裂声音。
她淡淡的望向富少歇,但她没有看向毕良野。
因为不在乎!
她在乎的从头到尾只有富少歇,然而富少歇此刻的态度竟然跟这个在查旋心中占不得什么分量的毕良野要去比比谁做的事情更过分一些。
其实不管毕良野做的这些于情于理都有什么目地,查旋在乎的只有富少歇的态度。
而不是富少歇在毕良野费尽心机下生气时所给的态度。
事到如今,他富少歇还在和毕良野较劲,甚至于他把毕良野这样做的原因赖到了查旋的吸引力上是不是?
不然他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找理由?
不可笑吗?
多少次了?他明知道他的离开会给毕良野机会,可他还是一次次的将查旋推出去试探。
饶是他们的感情再过坚定,也架不住他一次次的抛弃和怀疑。
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对他们的感情太过自信还是对他们的感情压根就没自信过。
物必自腐而后虫生!
他不懂得这个道理吗?
查旋到今天的这一刻才懂,原来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毕良野。
没有他们感情本身的罅隙和猜疑,毕良野根本不会有机会。
富少歇给了毕良野机会,所以毕良野一直在做的无非就是将计就计,只不过是他的手腕过硬,将富少歇和查旋的关系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推到了今天这么一个明目张胆不得不做决定的高台上。
也许没有毕良野的推波助澜,查旋和富少歇依旧在这段感情仅存的不愿意分开的意想当中战战兢兢,委曲求全。
他们依旧会怀念以前的美好,可两人又不能再肆无忌惮,而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的脸色,模仿着过去的事情强迫过活。
可即便这样,他们两人感情中的不平衡就不会滋生繁衍了吗?
所以,毕良野这样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帮了他俩一把,当然不排除他的私心。
查旋看向富少歇,也是自从她这次和富少歇和好以来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对视他的眼睛,她笑了。
如花的娇颜,她笑的苍凉淡然,像一朵谢落离树被风吹到空中的花朵,飘摇的,印象的,却是有姿态的。
似乎是有了她丢失已久已经模糊到她自己都不认识的一种,姿态。
“富少歇,你是否觉得我对不起你?你今天来没有捉jiān在床很不甘心是吗?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脱了衣服给你证实你心中的想法,这是你想要的吗?”
大概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查旋会说出这样石破天惊的话,连同毕良野和富少歇亦是。
因为他俩的眼中布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惶恐。
在场的副官和随从就更不用说了,书院的妓子恐怕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话语的内容表达算是放纵菲薄,大概其查旋的高贵说出来的话语让人听上去倒并不是下贱,只有悲凉,让每个人听了都能感受到的无限的悲凉,好像能凉到刺激每个人心底那根最心疼的神经。
查旋继续笑,她见富少歇不说话,小手儿顺势摸上她自己衣裳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但她没有动,而是目光乍灼的盯着富少歇。
“怎么不说话?这不是你想要的?”
小人儿眼波流转扫了一眼大部队继续道:“哦,怕人看见?”
她在嘲讽。
因为她痛。
富少歇和毕良野面色一个铁青发黑,一个彻底发黑,但富少歇的面色更难看一些。
查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