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总是粗糙的,他觉得说这样的深情话不像个爷们,所以他的爱就来得特别,也可能他是害羞的。
怕这种过于暧昧情意软绵的气氛太过感动,所以他不愿意这样。
所以如今他这样说,就会让查旋特别感动。
小人儿的眼泪瞬间崩塌,泣不成声。
她的泪水、口水、鼻涕一股脑的全都蹭到了富少歇的皮囊上,他也没嫌弃。
富少歇视线落在她的脑顶,看着她润泽柔亮的秀发在阳光的照耀下起了毛毛的飞扬姿态,就像她一样,是那样的柔软却又鲜活。
他的手掌轻轻的放了上去,再开口声音有些暗哑:“别哭了,一夜未睡,还不赶紧休息,在这么哭下去,眼睛瞎了,我可不要你。”
最后一句话刺儿了查旋的心尖儿,她转头朝着富少歇怒吼:“你敢!”
眼瞧着她这副彪悍相,再一次成功的逗笑了富少歇。
富少歇的笑声透过胸腔传出,隐隐的颤动着,很愉悦的样子。
悠然静谧的房间内,有阳光普照,又并不太炙热,岁月静好。
好像两个人又回到了以前一样。
以前的他们也总是躺在一起,完事儿之后开始斗嘴,说话彼此气对方,拿对方寻开心,可又都享受这拌嘴的乐趣。
她柔滑的小身体喜欢蹭着他,富少歇的皮肤很光滑,查旋喜欢蹭着他。
两个人蹭着蹭着就又蹭出了火花,永远都吃不够似的。
算起来这大半年,竟然很久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了。
查旋敛了情绪,挺认真的问他:“那你到底同不同意?”
富少歇没接话,而是回避了话题:“一夜没睡,先睡觉把,养好精神在从长计议。”
查旋不依:“那你到底同不同意?”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富少歇的想法,她也真的不想在待下去了。
别看润城的春日已到,海边城市的春日稍纵即逝,即将入夏的后的炎热是无法想象的,那种闷热灼烧也许并不比冷冻飓风的刮割疼痛减少多少,查旋不想耗下去了。
富少歇用力给她拉到怀里,搂着她沉声儿道:“同意,不过现在不行。”
查旋心被撞击了!
富少歇拒绝了。
其实,查旋以为他不会拒绝的。
她喃喃的问了句:“为什么?”
话落,房间却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富少歇没有立即回答她,但她能感觉到富少歇握住她肩头的手掌似乎用了力度。
她不知道富少歇在想什么,要叫查旋分析的话,富少歇可以想的太多了,她一时间捉摸不透。
好像方才的旖旎美好顷刻间消失,气氛又回到了冰点。
连带着阳台上面的阳光也没有了,瞬间隐去了光芒。
过了一会儿,富少歇轻飘飘的开口:“你知道的。”
四个字,查旋即将不过脑子问出口的其他话语全部被抵在上唇上面的舌尖儿给堵住了。
她是不是真的该思考一下富少歇这句话的意思?
他是试探还是确认什么?
可想来想去,查旋怕自己想多了,还是换成了原本就不过脑子想说出的那句话。
“我不知道!”
她回答的这句话还有点类似赌气,也像是故意抬杠,总之不会听起来太认真就是了。
结果富少歇回了她一句:“你会知道的。”
查旋气的,这是要玩文字游戏吗?
她还想再说什么,富少歇先一步开口:“先睡吧,等我伤好了我们再商议,总不能急在这一时,就算是要走,要准备的工作也很多。”
这句话说的没有错,也足够封住查旋的嘴。
她就算是再想胡闹,也没有理由了。
更何况此刻的富少歇脸色苍白的厉害,眼睛里面也都是血丝,连同查旋自己的眼睛也是干涩的要命的。
查旋闷闷不乐的趴到他怀里,不在说话。
两人相拥而眠,体力透支太久,很快都睡着了。
毕良野这边儿,芦寒沙被送往了医院,子弹没有伤到要害,去除子弹,缝合了伤口,静养即可。
由于芦寒沙未醒,毕良野无法问她关于她私下里面找查旋的事情。
这批军火和烟土的确是毕良野的,但毕良野没打算最近运作。
他知道富少歇死盯他,他不会冒这个险。
只是没想到如今所有的事情竟然背着他浮出了水面。
以他对芦寒沙的了解,她断不会因为单单吃醋而背着毕良野走货,且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