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夫人来说都不难的,对吧?”
查旋冷脸沉思,呵呵,是不难。
明帮走码头,自己的货物才需要富少歇和富国渊的印章文件,免去一切排查,直接进港。
至于别人的货物,上头支会一声儿,也会放行,但会进行例行的盘查。
拿到富少歇的印章不难,富国渊的印章也在家里。
难在年底盘查,账房会一一照单对证,属于银货两讫的道理,单子和走成的货物成正比,差一点,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查旋不怕掉脑袋,没人能要她的脑袋,只是她不能让富少歇知道。
她说过答应毕良野的事情,要在她自己的能力范围内。
眼下这件事情,显然超出了她内心自认为的能力范围,又的确没有超过她地位的能力范围。
这叫什么事儿?
查旋没说话。
芦寒沙见状,微抬皓腕撩动耳边碎发,露出洁白的耳朵,摸了摸戴在耳垂上面的血玉耳坠子,漫不经心的低头又抬头笑看查旋:“这点小事儿对查夫人来说应该不为难吧?不论在少帅心里,亦或者是我的心里,查夫人的能力可不止这些,难道查夫人有别的意思?不妨告诉我,我转告给少帅,少帅可不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呢。”
她语气轻佻,不乏那抹类似嘲笑的意味。
次长太太口中的那句对于芦寒沙这位江淮头牌的评价,在此刻被芦寒沙自己演绎的很生动,查旋看的也很过瘾。
不同于当日在洗手间内,芦寒沙的探水和小试牛刀。
那日她的刀还没亮出来,就被毕良野给夺了。
今日的她该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虽然没有惊艳到查旋,但也算得上是发挥正常。
因为查旋此刻在接触到芦寒沙耳朵上面的血玉的时候,她的脚底开始飘忽,像是有些站不住的样子。
甚至连同喉咙口都有些紧,像是灌入了寒风,吹干了原本的湿儒,她舌尖在口中抵住上颚艰难的盘旋,无法开口。
芦寒沙的一对血玉耳坠子很漂亮,不知道和查旋手上的指环比质地怎么样,但都是血玉不是吗。
不管质地好坏,血玉总是难得的。
且不容易做成细小状。
耳坠子虽然没有指环做起来那般打磨精细,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不可一世骄傲的查大小姐被耍了是吧?
算不算是活该,咎由自取?
她下意识指尖反应蜷缩,触碰到那枚指环,就很烫手。
像一个屈辱的烙印,灼的她心疼。
查旋僵滞了半晌,再开口,声音便有些轻:“我会盖好印章,把手谕给你,你什么时候拿?”
查旋不说废话了,没必要,也很没劲。
芦寒沙听闻此言后,很得意,笑容藏都藏不住,美丽的眸子中闪着异常兴奋的光亮。
“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芦小姐岂不是没办法jiāo差。”
芦寒沙娇憨的笑了一下:“也是,那就定在初九吧,初九晚,我会派人来找查夫人拿手谕。”
查旋点头:“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芦寒沙微怔,略微有点紧张:“什么条件?”
查旋扬头:“不可以伤我明帮任何一人的xing命,否则告诉你的少帅,他的敌人不会只是富少歇。”
她不是在威胁芦寒沙,说的是事实。
她谲滟的琉璃眼不再闪着五光十色的光芒,而是无边的湛黑,透着无与lun比的坚定。
既然人家出了手,那么查旋也该拿出点诚意。
那个男人,挟裹着要绊倒富少歇的主意而来,怎会没有目地。
他一次次的用心接近,几乎是软硬兼施。
他用蜜意柔情给查旋无限的另类的通泰,他用适时的霸气给了查旋无限的另类刺激。
查旋虽然一直在拒绝,可到底没有彻底封死,否则他哪里来的机会。
江山无际,整个国家都透着帝气,润城这片土地,连同城墙都变成了他眼中的美味,更何况是查旋这道开胃菜。
可能,他要的,还不止这些呢。
所以,查旋给出了这句话。
芦寒沙看了她好半晌点头说:“这是自然,你可以放心,有了手谕,他们不阻拦,我们自然不会伤人。”
“不,是阻拦了,也不能伤人,你们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做到了,出了意外就该你们自救担风险,毕竟这世上的事情没有绝对的不是吗?我不相信像芦小姐这样运筹帷幄的巾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