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的没再说话。
还在富国渊的丧期,富少歇又风尘仆仆的奔波劳累。
查旋也不敢缠着他做什么,她觉得在过些天才更好。
而且她怕松了,富少歇会不会察觉。
也是她的心理作用,她年轻,那东西哪能那么好试出来。
夜里下了一场暴雨,雷声震天响,闪电的声音吓得查旋梦中惊醒,冰凉的小手脚蜷缩到了富少歇怀里,富少歇又安慰了她好久,她才睡着。
暴雨湍急且无情,击打青石板面的路上趁着夜色都能看到到处升起了白烟,以滔天之势迅速笼罩了四周的房屋、树木……
院子里的樱花在这一夜间,便落了,枝头恹恹的,连点花瓣的影子也不见了。
倒是那几株灌木,愈发绿郁葱脆,鲜嫩的生机一片,挺蓬勃的样子。
早起,富少歇不在身边。
查旋纳闷的眯眼看了看西洋钟,哪里还算的上是早起,这都中午了。
富少歇吩咐佣人别叫查旋,这些日子都靠小人儿一个人忙活,让她好好休息。
既然他回来了,哪里还有叫查旋继续受累的道理。
今儿是富国渊走的第六天。
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起初怕怠慢,都是赶在前两天来的。
查旋洗漱好之后,见富少歇在大厅和几位宾客寒暄,她走过去,颔首打招呼。
宾客让她节哀顺变,也没说太多。
总归今天来的,都是关系更远的,甚至是一些没必要来的人了。
待人都离开后,查旋才忍不住的问富少歇:“你今天一天都在家吗?”
她这句话问的小心翼翼的,其实后半句话她想问什么很明显。
富少歇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早起我有重要的事情,你忘了?”
查旋哪能忘,一晚上做梦都梦见富少歇和黎西办和离的样子。
她瞪着澄澈的眸子看他:“办好了?”
“办好了,明日的报纸就会出来。”
查旋一听,心里面喜滋滋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了,然后突然间被透开了缝隙,很舒服。
继而她又想到了富少歇昨晚未说明的问题,刚准备张口问问,佣人通传富少歇,海雾舞厅的谷老板来了。
谷老板叫谷彬,是富国渊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近四十,为人沉稳。
和张楠九比,虽缺少狠戾,但多了圆滑的处世之道,为人口碑不错,是个聪明人。
从春香楼之事后,张楠九一直在家里养伤,富少歇命令谷彬接替张楠九位置。
富少歇让查旋先去吃饭,他去谈点事情。
查旋点头说好,总归她也会知道的呗,不急在这一时问他。
谷彬远远的瞧见查旋,礼貌颔首,算是打招呼。
他的身材不胖不瘦,是标准的这个年纪人该有的身材。
一袭黑色的西装,打扮上也很正式。
查旋亦是礼貌的点了头。
她不经常去海雾舞厅玩耍,富少歇不叫她去,她跟谷老板就不算太熟。
富少歇走到门口的时候,查旋还没有离开,但她没听清富少歇和谷彬说了什么,只知道谷彬的神色看起来是那种隐藏了紧张的正常。
富少歇低声:“说。”
谷彬拿手遮住了嘴:“他出手了,两个人都死了。”
“派人?”
“不,他亲自出的手,一刀封喉,没用qiāng。”
“尸体处理了吗?”
“没有,他们走了,我们的人在看管尸体,您的意思?”
“去通知报社,按原计划执行。”
“好,我这就去。”
谷彬转身的瞬间,脚步匆忙,仿若生风,像要驾云翻斗似的。
富少歇望着谷彬的背影,脸色瞬间下沉,连同挺拔的身姿都透着几分yin寒。
查旋在他身后,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却通过他的黑衣似乎看到了一团皑皑冰冷的煞气。
她不自觉的朝他走过去,小手轻柔的环上了他的腰身:“谷老板怎么才来就走了?”
富少歇顿了几秒钟,回头拉开了她的手:“说几句话,走吧,吃饭去。”
他声音听起来很平常,面色也无异,可他却没等查旋,率先走在了前面。
查旋的心瞬间不能平静了。
富少歇从未拒绝过她的情邀,上一次她主动抱他,他是因为什么跟她置气,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太久远了。
大抵是又是因为查旋跟了哪家的公子喝咖啡或者偶遇,富少歇生气。
可他生气就会跟她吵,也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