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他,而是依旧站在门口,看着门口淡笑。
弯眼如月,岁月静好的样子。
黎西很懂得把握分寸,她的谦卑和温婉好像也并不会随着她的心肠而变得似是而非,即便是此刻,她也依然没有破马张飞。
富少歇见她不动,他沉声说了句:“没有要说的就收拾东西,明日先去办和离。”
他直接说重点,甚至没有过问原因,更没有给黎西预想中会迎来的吼骂甚至是拿qiāng要了她的命。
毕竟富少歇那个xing子对谁都跟pào筒子似的很正常,可他没有对黎西那样过。
富少歇很累,从他接到了电话知道富国渊没了,他那晚就没有睡觉。
将兰城所有要谈判的人全部约到了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全都处理妥当了。
可想而知,在那种悲痛的情况下。
富少歇没有损失一分一厘的利益,连同跟在他身边的随从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其实富国渊和富少歇的感情很好,富少歇的脾气拽,也冷酷,虽然富国渊总是说他,可富国渊到底是拿富少歇当骄傲的。
富少歇做事,精明睿智,稳准狠,从不拖沓。
他真的像猎豹,一旦盯准了猎物,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出手,不会任之东流。
所以此刻,他根本也没有余力和黎西发脾气,和离是最直接的方式。
可他说了先去办和离,那么后来要做什么?这是黎西抓住的重点。
黎西转头坐到了富少歇的对面,也正是她从家里面带来的那张桌子配套的椅子上。
这是黎西第二次近距离看富少歇,就他们两个人,处在一个空间里,静静的,不同于平日里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
平日里,黎西虽然表现的没有异常,也和富少歇坐在一起吃饭,但她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都是在偷偷的观察富少歇。
感觉富少歇的体温,幻想富少歇温热的胸膛,甚至幻想过他那猖獗跋扈下的男xing风采。
可那都是偷偷的,隐秘的,富少歇从未给过她回应。
而第一次的近距离观看是他们结婚的当晚,黎西娇羞的等待富少歇掀盖头,结果却迎来了红盖头朦影外富少歇冰冷的话语。
盖头是黎西自己掀开的,她看着富少歇在跟她公事公办的说条件,没有一点多余的情感。
哪怕是像他平日里朝着查旋吆喝的样子,对于黎西来说这都是奢侈的。
富少歇对她就像对个陌生人一样。
眼前的富少歇即便依然毫无情感,可黎西能够近距离的看到他,而且他说的这句话是对黎西说的,黎西就很高兴。
她美丽的弯月眼中尽是无以言表的爱恋,慢慢的,她看着看着便流出了眼泪,不过并不狼狈。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门口等你吗?”
富少歇冷眼抬眸看她。
黎西自顾自的笑着说:“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你身上独有的味道,每次你经过或者靠近,我都知道,即便是隔了门板,亦或者隔得很远,我都知道。”
她声音轻柔,有丝丝蜜意,仿佛豆蔻怀春女子在像心仪的男子诉露情长。
多么细致缜密的爱恋,才会注意到这种细枝末节,还是在完全没有接触过的情况下。
富少歇依旧没回答,也没看她,低眸定点看向了空气中的某一处。
黎西莞尔一笑,随即耷拉了嘴角:“我从未有机会对你说过这些,其实现在能说出来,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初遇你时,你可能不记得,但我记得。
从我知道你将来会是我的夫君之后,我的世界都被点亮了。
我的出身你知道,不受重视,母亲去世的又早。
我活的并不出彩。
有的时候我也很想像查夫人那样,什么都不管不顾,放肆任xing的活着。
可我不能,我也没有那个资本。
尤其是我知道我以后会嫁给你,我开始惊慌了,我想我一定要让我自己配得上你。
我努力的学习各种事情,尽量的拓展我自己,就是为了站在你身边的时候能够配得上你。
当然,我知道我可能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大家都以为我是为了富公馆的地位才嫁给你,却忽略了我是爱你的,甚至爱你可能会爱过我自己的生命。
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也就不会有人知道,可并不代表我没有感情,我是人。
你就像是我的信仰,是我在娘家看到以后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