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
虫子长得纯黑色的亮亮的毛,不大,但样子吓人,不过不害人的。
查旋没必要害这个柳树。
她在房间内听着,柳树没走多远,她接着开门就出去了。
走廊内,她见到不远处的柳树仓皇哆嗦的蹲在地上使劲的拿手划拉。
查旋在她身后大声儿的喊了句:“你在干什么?”
刹那间,柳树回头,大脸盘子上全是焦急和心惊,开口着急的跟查旋解释:“这,这,我,这。”
查旋挥手一摆:“结结巴巴的做什么,不是让你去送东西吗,待在这里干嘛呀?”
她故意喊得大声,不远处的佣人都过来了,包括刚回来路过客厅的黎西。
柳树着急的满脸汗水说:“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您这香里面有虫子。”
所有人一听都吓坏了,连着身体都不自觉的往后窜了半步,不是都害怕虫子,而是觉得是什么虫子把柳树吓成这样。
查旋双手抱胸冷笑:“你是说我送给少夫人的香是生了虫子的香?”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都变了。
柳树这是摊上事儿了。
咋好端端的说这话,那查夫人的东西能有孬的嘛,谁不知道在查夫人跟前儿伺候油水大啊,查夫人全是好东西,没事儿就给下人,大家可高兴了呢。
柳树哭嚎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喊得声音也大:“我没有啊,查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不知道哪里跑来的虫子进到了这个里面,我这……呜呜,我这才没拿住,我这。”
她后面越说声音越小,任谁听了都觉得她只是在给她自己做错了事情找理由呢。
查旋索xing不说话了,她看向了黎西。
佣人归黎西管,这个面子查旋给她。
黎西走过去看了眼地上摔碎的香,又看了看查旋,白皙的面庞微微的绷紧了,对柳树说:“你既然不能好好的伺候查夫人,也就别添堵了,胡乱说话惹查夫人生气做什么?快给查夫人道歉。”
柳树赶紧转头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查旋磕头,嘴里边儿一个劲儿的喊着地不起,她真的见到了虫子。
其他佣人的表情就精彩了,有的着急,有的露出看笑话的样子。
想来这柳树是个不会来事儿的,哪有这么个道歉法儿,一个劲儿的揪着虫子的事情不放,分明就是在狡辩。
黎西皱了眉头说:“收拾你的东西,工钱我会结给你,不会少你一分钱,富公馆向来都很公正,你走吧。”
查旋静静的站着,不置一词。
黎西的处理很利落嘛,都不替柳树求个情吗?
柳树哭天抹泪的委屈的要死,拼命的在喊不是她,不是她,黎西直接命佣人将柳树带走了。
决绝的当家人样子。
她吩咐四周的佣人都散了吧,该干活的干活去。
接着惋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香对查旋说:“辜负了您的心意,都给浪费了。”
地上的檀香散落了一地,碎成了可怜兮兮的小块儿残破状,可见柳树摔的力度不小。
查旋也看了看地上的檀香,有些伤心的说:“是可惜了。”
黎西笑说:“心意我领了,算您送给我了。”
一天的无声硝烟以两个人看似和美的结局告终。
黎西的属xing对于查旋来说虽然没有明朗,却也是看明白了她的别有用心。
几天后的日子,也就是三月初,下了一场春雨。
整个富公馆的庭院内被细润无声的春雨斜斜jiāo错的密织着,细雨迷蒙,似林中轻雾,门口的木槿树萌发了嫩绿的新芽,被春雨浇灌的亮油油的样子。
查旋一大早起来就在客厅守着,今天富国渊和富少歇回来。
这几日她过的并不沉静,心不静。
黎西的事情还好说,最不济,她可以让富少歇帮她一起出主意。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毕良野,这几日她没有出门,也没有接到毕良野的电话,但她不确定毕良野会不会就这样算完,他纠缠了她太久了,不知不觉小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她和毕良野也纠缠了这小半年。
十点钟的时候,大门口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查旋和黎西一起走到了门口。
当查旋看到富国渊面色蜡黄的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顿时心惊了,一月不见,富国渊简直要脱了相。
原本丰润带肉的面庞不见了,脸颊两侧的颧骨展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