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查旋连忙躲在了拐角处悄悄的看着她,没有冒头。
佣人手里面像是拿着一个类似香炉的东西,在往地上拼命的倒东西。
她倒的很慌张,且倒个香灰而已,完全没必要偷偷摸摸的。
接着她用脚在地上死命的蹭了蹭,抱着香炉又偷偷摸摸的跑了。
查旋凑近看,香灰已经完全被佣人蹭的不见了明显的痕迹。
她蹲下身子,拿了方蚕丝帕,细细的在地上刮了刮,小心的给包好放进了兜里。
查旋还没顾得上收拾她呢,她这倒算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因着是清晨,佣人都起了,大家见到查旋都毕恭毕敬的跟她打招呼。
查旋经常打牌通宵,夜不归宿,这个时辰回来没什么稀奇的,除了富少歇管着她,需要她的解释,别人都习惯了。
她漫不经心的问佣人这几天都谁在家啊,老富回来了没有?
佣人说没有,家里面就少夫人一个人,连同少爷也没回来。
查旋就放心了呀,最起码,她还有余力去编谎话,否则迎头撞上富少歇,她可真实怕露出破绽。
回到房间的小人儿,无力的趴在了床上。
所有的悲伤悔意在这会儿有了充分的时间撒泼,连绵不绝的将她的思绪心神蔓延,无法释怀。
房间内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这个充满了她欢声笑语,飞扬自信,蛮横跋扈的地方一切都如旧,可她变了。
和毕良野在一起的种种情景细节不断的在她的脑中回dàng,根本挥之不去。
加之全身的酸痛,每一根神经和毛细管都在告诉她这场荒唐事实所留下的痕迹是真实而壮烈的。
她烦躁极了,也委屈极了,这种找不到任何办法救赎的感觉实在bi人。
她骤然起身,翻手扔了枕头,像要扔掉这场事实一样的用力。
觉得没解气,恶狠狠的坐到了地上,拿起枕头就开始撕扯。
查旋喜欢软枕,她的床和枕头都是软软的,她睡的时候,小小的身体都会陷在里面,特别有安全感。
可如今这枕头已经让她撕扯的漫天飞棉絮。
黎西敲门而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副场景,看的她不禁尴尬,一准儿觉得这是谁又惹到查旋了。
查旋抬眼瞟她,耳中就是毕良野的那句话。
她没什么表情问黎西有事吗?
黎西缓步走近,缓慢的叙述道:“父亲在京都生了病,少歇从江淮直接赶过去了,您这几天不在家,电话是我接的,特来告诉您一声儿。”
查旋一惊:“老富生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不晓得,少歇是前日打的电话,估摸着今日才能到,哦,这几日还没打过电话。”
查旋说:“没给老富打吗?他下榻在京都的哪家饭店?”
“圣西尔。”
查旋拍了拍身上的棉花起身往外走:“我去给老富打。”
别看她和富少歇有关系,对于富国渊查旋也是很关心的,富国渊对她来说更像是亲人,是港湾,是安全。
客厅内,她拨通了京都圣西尔酒店的电话,让他们接通富国渊的房间,她不知道房间号,所以只能报了名字。
黎西也不知道房间号。
没成想酒店人员说没有这个名字登记的。
查旋短暂怔楞,想了想后想要说出乔秀的名字,却又无意瞟到了身旁的黎西。
这乔秀和富国渊可没坐实什么,查旋觉得不能乱说话。
尤其是毕良野的那句“小心黎西。”
查旋怎么觉得这个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复杂了呢。
她恹恹的挂了电话。
黎西关心的问:“没打通吗?”
查旋还没说话,电话又响了,她顺手快速的接了起来,听到的是富少歇的声音。
她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但声音还是尽量平和的说:“我听黎西说老富生病了,方才打电话到圣西尔怎么没找到人呢?”
富少歇没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了句:“她在你身边儿?”
查旋嗯嗯的敷衍了两声儿,表示肯定。
富少歇说富国渊胃痛,已经住进了医院里面,不在酒店,他昨晚到的京都,已经看过富国渊了,身体无碍,过几天就直接回润城。
查旋说这样啊,接着又问了问富国渊胃痛的原因。
富少歇说没什么大事儿,先挂了电话吧,支走她,过半个时辰在打电话过来。
查旋闻言心跳的突突的。
她惶惶不安的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