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富少荣没回答她的话,满身心都在想一个问题:富少歇要干嘛?是不是又要打我?都怪这个傻bi娘们没事瞎比比,女人就是耽误事。
你看他窝囊吧,他还瞧不起女人呢。
简兮珍也没难为富少荣,转头对上富少歇的冷面孔:“弟弟准备干什么呀?你哥哥胆子小你不知道吗?吓唬他干嘛呀。”
富少歇的眉眼顿时浮上了一层轻蔑:“谁他妈是你弟弟?弟弟也是你叫的?”
他说话从来不留情面,尤其是对简兮珍这种令人厌恶的女人。
简兮珍的面色一下子红了,她觉得很没面子,支吾又在犹豫怎么反驳,没出声音。
富少歇倾身离开椅背,双手肘支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的眼神扫shè他们俩:“大过年的别找不痛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么大人了不用我教,我是什么人你知道,润城的大海上面可没结冰,你想下去游泳直说。”
富少荣瘦骨嶙峋的小长脸呦,瞬间惨白成了死灰色,身体出现了轻微的肉眼可见的浮动。
简兮珍面色也变了,涂抹艳红色口红的嘴唇抿的很紧,脸蛋的两侧有不明显的搓动,大概真的恨富少歇恨的牙根yǎngyǎng,又或者大概她是恨她自己无能,撑不起来她装bi的虚荣心行为。
富少歇注意到了她的这一点,他琥珀色瞳仁顿时浮上了一抹真正的yin鸷,肃杀萧然,冻裂了周遭的空气,直bi简兮珍,狂气全开,要吃人似的。
富少荣都快哭了,伸手不断的在桌子底下拽简兮珍的袖子,示意她不要惹怒富少歇,他不明白简兮珍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简兮珍也想收回目光,可在这一瞬,她收不回去了。
被富少歇吓到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富少歇真正散发出来的寒芒,她的心底里已经被吓的七晕八撅。
以前的她只是听说过,又或者也从未仔细被富少歇单独盯着过,她还没意识到富少歇真正的可怕,以至于她会不断的觉得富少荣窝囊,怎么就被富少歇吓成了这个样子呀。
可现在,她知晓了。
富少歇注意到她脸颊两侧的牙齿已经不再撕咬,就知道她怂了。
既然没本事装,还他妈不如早认怂,浪费时间,讨人厌。
他慢条斯理的起身,眼神飘过他们两口子:“记住我说的话,这几天再找不痛快,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扬长而去,还惦记查旋呢嘛,小人儿刚才受了这个贱人的气,他着急要去看看呢呀。
富少歇前脚刚走,富少荣彻底瘫软靠在椅背上,埋怨又恼火的朝着简兮珍喊:“你有毛病啊,干嘛去惹他,这下好了,让人家骂一顿你舒服了?”
他虽然窝囊,但也有少爷脾气。
这会儿将所有的委屈和怨气都撒在了简兮珍身上,他害怕嘛。
简兮珍还生气,能惯他毛病吗,转头一个眼神瞪他:“窝囊废,给我闭嘴。”
说完,她也摔了筷子,还吃个屁啊。
富少荣形单影只的坐在餐厅里面望着简兮珍的背影,他自己委屈,他招谁惹谁了,一大早上被这么对待。
还挺可怜的。
查旋回到房间后,给自己裹在被子里面发呆。
一大清早乌烟瘴气的搞的她脑子乱糟糟的,烦透了。
一如像是在三伏天里面的那种烦躁,怎么样都不舒服。
巴不得弄一桶凉水在里面泡泡,祛祛这多日以来种下的浮躁。
都怪毕良野,她现在恨死他了,伸手掏了个娃娃拽到被窝里面,拿着她跟佣人学习打毛衣的针就开始扎,扎死他,扎死他,让他欺负人。
富少歇推门,就看见查旋裹的跟个肉粽子一样,不知道躲在被窝里面干什么,还来回蠕动,看的他心里一时间yǎngyǎng的。
他走上前去,可当他听见被窝里面发出的声音的时候,他顿时一惊,瞬间呼吸猛滞。
接着当他听见简兮珍名字的时候,他的呼吸顺畅了不少。
最后他听见自己名字的时候算是呼吸自如,甚至有些啼笑皆非了。
这他妈是全世界的人都得罪她了吗?她要把全世界人的名字都骂一遍吗?
他伸手给她拉开被子,查旋的头发起了静电,像个小疯婆子一样坐起来问他:“干嘛呀?”
富少歇看了看她手里面的针和娃娃,就说她怎么在被子里面一拱一拱的呢,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