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才算是真正落地,安稳。
她一股脑的委屈全部后知后觉的化作了泪水,窝在富少歇的怀里嗡嗡的哭泣。
富少歇不断的抚摸她的后脊,他眼中的那抹yin郁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心疼还有一些懊悔。
他被猜忌占满了内心,或许也是因为查旋安然无恙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仅留给心疼二字的地方就少了些。
而此时,他的懊悔才冲出来占了上风,后怕也伴随。
如果没有毕良野救了她,那么查旋也许就不是现在这样子了。
想到这里,他抬起查旋泪流满目的小脸就吻了上去。
他吻的急切,密密麻麻的砸在查旋的脸上,甚至都没有留给她缓和的时间。
他用炙热情动的吻来将查旋的身心包裹,抚慰她一切的悲伤和他带给她的冷意。
他像头发了情的雄狮,用这些缠绵谲滟的吻来给查旋做下独有的印记,用最原始的狂野方法宣夺他在查旋心里面和身体的位置。
查旋被她吻的几乎没了力气,却仍是没有停止抽泣。
她也是后怕的。
今晚的富少歇让她第一次认识到了外界流传中富公子的威慑。
……色缠绵的冬夜,屋内火红色的帷帐热忱四shè的摇曳,时而缥缈悠扬,时而环绕烈烈,尽显风姿。
在这间媲美妓坊堂子的高级装饰房间内,查旋在富少歇飓风浪涛的带领下,飘落沉浮。
可今夜的她总有一丝丝的时候会跳出状态,甚至脑中会浮现毕良野今天吻她时放大的脸庞。
她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故而全身一紧,连带着那里也是。
富少歇感觉到异样后,把这视作为她因为惊吓还未褪去的余留心悸,就会抱紧她,给她安全,更加卖力的宠爱她,毕竟这样子的她也让他享受到了更大的刺激。
查旋被这疯狂的抽搐拉回到现实,立即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跟着富少歇的动作一起忘怀沉沦。
临近年关,腊月的寒风刮凉渗骨,街角的午夜小贩都不敢裹着棉衣顶风营生,他们被这自然带来的恶劣气候所bi退,做出不得不让步的妥协。
说起来,润城往年还真的没有如此冷冽过,润城地处于南北jiāo界,气候并不受两边儿的影响,是典型的潮湿海洋气候。
最冷时刮的海风虽然猛烈,却不渗骨,丝毫影响不了人们的行动。
今年到真儿真儿是的变了天,北风狂吼,吹干了空气中所有的潮湿,将这座海浪笼罩下的润城变得飒裂bi人。
也许正像某些事情,并不是只一味刻意躲避就能够避免招惹上的。
次日查旋醒来的时候,富少歇并不在身边。
她披着睡袍,懒洋洋的趿拉着拖鞋下楼。
整夜的癫狂,让她的全身酸痛,富少歇的劲儿太大了,她这会儿走路腿儿都是飘的。
佣人瞧见她微笑着低头问好:“小姐起来了。”
这间别馆里面的佣人也都是查家跟过来的几个老妈子,自小服侍查旋,都是自己人,称呼她也都叫小姐,而不是查夫人。
查旋点头问:“富少歇呢?”
佣人回答:“很早就出去了,连早饭也没吃,看样子挺着急的。”
“行,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小姐,你吃饭吗?这个点儿快晌午了,你想吃什么?”
“不吃了。”
佣人便没再说什么,安静的退了下去。
查旋窝在了沙发上思考。
她觉得不出意外,富少歇一定是调查昨天的事情去了。
别看他好像是真的相信了查旋,他的疑心有多重查旋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看来她也该行动了。
她先给富公馆打个电话,让佣人跟富国渊说一声儿她不回家了,否则富国渊也会担心的。
一般只要查旋打过电话,富国渊就放心了。
接着她给秀坊打了电话,毕竟昨天是她失了约,理应跟人家致歉,更何况查旋跟这位老板还算得上是朋友。
秀坊老板姓乔,叫乔秀,店铺取名就叫秀坊。
乔秀的手艺是她祖辈流传下来的,传自宫廷,做工极其精细秀美,因为工期长,接的订单就比较少,绣工好,价钱也高。
且乔秀老板说起来在润城也是无人不知的,她今年四十出头,从未婚嫁过。
杨柳细腰,身材傲人,气质绝佳。
据说年轻时,说媒的都要把她家门槛踏破了,可她愣是不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