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日向这边……。
他直起腰往远处望了下,一只纯白团子正扛着铁锹四处挖洞,日向正宗表情麻木,他已经对鹤丸国永的性格了解够多,不会像一开始一样震惊。
虽然偶尔也会被鹤丸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到就是了。
小夜左文字在另一头认认真真浇水,左文字家另外两位似乎是无事干,索性来陪着小夜一起。三个人分工合作,很快就解决了一大半需要浇水的土地,甚至还有余裕去隔壁花坛浇花。
扶着发酸的腰略感无奈,日向正宗试图呼唤已经跑远的的鹤丸国永,声音是传过去了,后者远远比了个噤声手势,找了处隐蔽地方躲起。
”……?”
眯起眼仔细看了会儿,日向半晌才注意到远处一个人影——是源氏的髭切。
没有任何私心的认为自己提醒有些来不及,日向正宗眼神略带怜悯注视髭切走到洞边,再迈前两步就会掉下去——
“诶?走过去了……?”语气显出迟疑,那边髭切如走平地一般很顺利的从洞口的遮挡上踩过去了,没有掉下去。
他慢悠悠离开后不久,鹤丸从草丛里蹭的窜出来,带着满脑子问号自己走到洞边伸出脚,缓慢踩了下去。
髭切悄无声息折返,绕了小半圈从鹤丸国永背后冒出:“哟,在做什么呢?”
砰的一声,鹤丸国永受惊之下踩空掉进洞中,激起一地灰尘,白衣霎时脏了大半。
有灰土钻入口鼻中,呛得他咳嗽起来,片刻缓好,鹤丸抬起头看向洞边,倒没什么负面情绪,只是有些遗憾的叹气:“啊呀,准备好的惊吓用到我自己身上了呢。”
说完,他又没忍住笑了起来,双手抬起灵活一跳攀住边缘,三两下爬上地面。
髭切蹲在洞口歪着头看他动作,本体刀挂在腰间出鞘半寸,又慢慢合了回去。
“这个用海那边国家的话,就叫……”髭切沉吟,“自讨苦吃吧。”
“你对这些记性倒是很好。”鹤丸国永从之前藏身草丛中找出放下的铁锹,把那个洞填上,还不忘在上边跳了跳,确保填实了才挪开。
髭切这人像白切黑——或者说就是,鹤丸日常路过都能见到膝丸不厌其烦的纠正髭切叫他的名字。
“因为逗弟弟丸很有趣啊。”髭切笑眯眯回他,鹤丸才发觉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回想一下那些天膝丸通红眼眶,鹤丸国永实在了解不到有趣点,可能是他不懂源氏刀之间的相处模式?
髭切站起身,西服外套顺贴搭在肩上,滑落一点很快提了回去:“我还要去手入室,唔……白丸再见。”
“是鹤丸。”他提醒,髭切简单应了句走去手入室,临走前不忘指指另一边,鹤丸疑惑看去,随即想起今天好像是自己当番,田地里日向身影被作物挡住大半,只隐约能看到一顶黑色小帽子。
“不能再偷懒了啊。”鹤丸叹道,让短刀帮他顺带干完活可不是他喜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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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正宗只关注了一小会儿那边情况就专注自己手头事情,小包种子很快播种完一半。
帽子在俯身动作中歪了一点,手上沾了泥土不好直接去碰,他小心用干净手背一点点推回原位,免得等下帽子掉进土里。
负责浇水的左文字一家已经处理完在收拾水壶和桶,日向暂时歇了会儿,深觉098本丸这个任务不是一丁点麻烦。
既要保持住流浪付丧神人设,又要听这个审神者的加入当番按时出阵,与在七里本丸的日常没什么大区别,时间短,也没发现什么重要问题。
细微脆响在无声环境中格外明显,日向抬眸扫向四周,那声音像是玻璃蔓延出裂纹崩碎的前兆。但他看了一圈,只见到往这边走来的鹤丸国永。
不论怎么说,等当番结束去与小乌丸殿说吧。
日向正宗对鹤丸露出一个笑容,递去剩下种子的二分之一:“鹤丸先生请从那边开始吧。”
鹤丸国永看着那个笑容,莫名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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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血珠从伤口渗出,痛意不算强烈,只是切菜时不小心偏了些,简单消毒后贴上创可贴就没问题。
小乌丸沉默敛眸,罪魁祸刀在案板上随意放着。他刚刚之所以出神切到手,是因为听到了什么东西在破碎,很低的音量。在问过烛台切后得到了“没有听到,大概是幻听吧”这样的答复。
“小乌丸殿的手还好吗?”秋田踮着脚在厨房窗口处朝里望去,眉头不自觉皱起,视线落点是小乌丸受伤的手。
小乌丸给短刀递去一小块糕点当做安抚:“为父无事,不必对此担忧,这点小伤等等就会自己愈合好。”
秋田藤四郎接过糕点,勉强信了这句话:“那我就不多打扰两位了,一期哥在等我。”
“孩子们都很有朝气呢。”小乌丸轻声感慨。
第19章 维护历史付丧神
到内番结束差不多是傍晚。
日向正宗从压切长谷部那里接到审神者传达出的指令,他擦去手上泥土走进天守阁。这回没有小乌丸陪同,仅他一个与审神者面对面坐在一起。
日向正宗本以为审神者叫他来是有什么想说事情,然而直到他安安静静待了半个小时,审神者也没有开口想法。
墙上的窗户依旧紧闭,无端造出一种压抑感觉,叫人待久了都觉得不太舒服。也不知道审神者仅因不喜阳光就一直如此,是怎么习惯这种环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