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少帅是兵,江珉是秀才,你们两个合作自然最好,一个管兵,一个管钱,但秀才遇见兵难免有说不清楚的时候,所以就需要我这个和稀泥的人了。”顾言。
顾言这个说法倒是把张佩舟逗笑了,“要是所有秀才都像子殊你这样,我们这些兵肯定好好说话,你都不知道闻先森有多喜欢酸我,你偏偏喜欢帮着他。”
“下次我说说他。”顾言笑了笑。
张佩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顾言给闻先森打电话时,给张佩舟说了几句好话,闻先森那边的气焰也非常高涨。
“子殊,不是我与你在背后说人坏话,这个张乘风简直就是一个土匪,上次让我去政府大楼足足等他一个时辰,明明约好的,他这样出尔反尔,还有八月十五的时候他送我月饼,里面都是少了一个的,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后来有一次我问他,他说饿了,正好我的月饼就在旁边,然后就拿了一个,有他这样的吗?当真是要气死我了,这不是第一次了,上上次……”
闻先森心细如尘,极为注重一些细节,听着他数落张佩舟,顾言哭笑不得,他这个和事老也极不好做。
不过张佩舟干出这种偷吃人家月饼这事,的确是有些不厚道,他就是知道闻先森是这样的性子,所以有时候是故意逗他的。
第66章
张佩舟知道闻先森酸气重, 所以总是喜欢埋汰他, 而闻先森也经常酸张佩舟, 不过有顾言在中间调和,他们两个人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哪怕张佩舟跟闻先森不对脾气,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管账是一把好手, 短短几年的光景闻先森就将京都银行欠的外债还清了,减去军队所需的一系列开支,居然还富裕了不少。
时间久了他们两个的脾气磨好了,也不像之前那样总吵了,张佩舟给闻先森权限极大, 也重用信任他, 所以吵归吵闻先森还是感谢张佩舟的知遇之恩。
当然他们两个人都觉得最应该感谢的是顾言,张佩舟觉得顾言眼光好, 所以把闻秀才找出来了。
闻先森当顾言是知己,他最抑郁不得志的时候遇上了顾言, 由他牵线搭桥才在京都银行任职,如今又做到了财务部长这样的职位。
顾言一直在帮张佩舟搭建领导班子,除了闻先森他还挖了不少好帮手给张佩舟,其实顾言最想挖得人是燕西朝。
燕西朝这人性子温和,处事圆滑,正好跟张佩舟张狂的脾气互补, 由燕西朝担当和稀泥的角色, 底下的人也不会怨声载道, 因为张佩舟太过刚强霸道了。
只是燕西朝这个人极其重视诺言, 他既然已经说不再入仕,那真就不会在张家手下谋职位,顾言试探过他的口封,他的意思很坚决。
所以顾言也只能缓一缓了,而且燕家的生意都落到了燕西朝身上,他要是在张佩舟手下做事,生意的事情肯定就管不了了,燕老爷子年岁又大了,不能太操劳。
虽然燕家有三个儿子,但燕西临的三弟燕西蕴却不堪大用,他现在已经从英国回来了,每日不着家每日跟那些爱国人士一块抗议着军阀,燕西蕴也是燕华那位慕先生的簇拥者。
因为顾言在张家做事,燕西蕴对他百般瞧不上,觉得顾言是军阀的爪牙,帮着张家的人制造武器祸害同胞,在燕西蕴眼里华夏救国的只有那位慕先生。
燕西蕴激进的态度让燕老爷子颇为头疼,打骂又不听,整天不着家,到处去游行,还去大学讲课为理想党拉人,现在他极有主意,就连燕西朝的话都不管用了。
燕西蕴一心想要跟着慕先生,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问的,他这样燕老爷子肯定不会放心把家里生意交给他打理的,顾言想来想去如今唯一合适的人选也就是陈婉清了。
陈婉清虽然是一个女子,但行事大气,人也果断,在这样的时代她这种女子很难得。
顾言打定主意后,每次回家都会潜移默化燕家人,希望陈婉清能打理燕家一些生意。
燕西朝跟陈婉清的孩子也长大了,燕西朝怕陈婉清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所以也就给了她两个店铺让她管着。
这个时代的风气开放,但让女子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还是极少的,燕西朝接受过新式教育,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兵工厂那边顾言也开始慢慢脱手了,除了聂京外顾言还培养几个武器制造的人才,顾言如今不太管他们了,不像之前那么悉心教导,只有在他们遇见□□烦的时候才会指点一下。
一切都步入正规后,顾言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张善山见顾言的确是劳苦,所以时常请他来家里吃饭。
张佩舟听见这事后,他颇没有好气的说,“老头子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请你去家里不是真觉得你辛苦,而是想要把我妹妹嫁给你,他老早就跟我提这事了,见我不搭理他这才亲自上阵了。”
“大帅不知道我好男风?”顾言顿感无奈。
现在顾言虚岁都二十七岁了,他这个年纪原本应该儿女成双了,但顾言担着好男风的名声硬生生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知道,他只当你年少时喜欢胡闹,现在你成日待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没有见你做出什么荒唐事,所以就动心思了,每次我回家都要跟我念叨。”
张佩舟有些幽怨,“为了你,我的耳朵不知道遭了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