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怨,去攥萧韶君的手腕,低声喝道:“我只问你,随不随我走?”
已经伤了她,她竟还想着她。萧韶君咬了咬下唇,抿紧微颤的唇角深怕会说出什么惊话来。她最终掰开温世昭的手:“你走不了的。”
“我想走,何人能拦?”
温世昭还想再拉她,萧韶君却后退一步,避开了温世昭。仿佛没有丝毫的力气,萧韶君缓缓抬起右手,而手中的长剑剧烈地颤了颤。
温世昭看了看萧韶君,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长剑,长剑颤起时,苍白的面色泛起一丝迷茫。
她不知道,她们为何会走到现在这个境地。也不知道萧韶君为何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她不怕死,早晚也是死。不经意的目光落在那块明黄手帕,温世昭眉头一抖,眼前寒光闪动,可她好似没有看到那柄夺人命的长剑。
温世昭蹲下身子,眼中流露出怜惜。她拾起明黄手帕,如同捧了什么稀世珍宝,轻柔地拍干净手帕的泥土,轻轻吹掉落在凤凰的灰尘。
“其实,如果能用死来解脱,躲避一切,也是一件好事呢。”
“韶君,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包括命。”
耳边传来长剑的嗡嗡声,温世昭漠然置之。她长身而起,把手帕放入怀中的手却倏地僵滞,烈阳下凌厉寒光几度闪视,她看到萧韶君冷酷无情的挥剑,双腿刹那被长剑划过。
除了绸布撕裂的声音,仿佛还有什么断了的声音。温世昭双腿的力气瞬间被抽去,“砰”的一声,重重跪在萧韶君的身前。可身躯的疼痛如何抵得过心如刀绞,万念俱灰。
温世昭放弃挣扎抵抗,低声叹息:“韶君,你应该在我身上多来几剑,等我衣衫变成红色,倒是与你的红裙很相配,像不像婚服?”
方才手帕一时没拿稳,该死的竟落在萧韶君的脚边。温世昭忍着痛努力试了几下,断了脚筋的双腿怎得也使不上力气,她好像站不起来。
双膝深深跪入泥土,浑身的重量都撑在了膝盖,温世昭就这么一点点艰难地挪动膝盖,挪动膝下泥土。她面无血色,额间痛出的冷汗直流,可她隐忍不发,还要向萧韶君爬去。
好不容易爬到了她的脚边,温世昭去拾手帕的左手,长剑挥过,手腕一道猩红裂缝,鲜血喷溅。
温世昭浑身一颤,死死咬紧了牙来抗住这般的痛楚,急促的呼吸跪在地上缓了半响才缓过来。可左手低垂再也抬不起来。温世昭咧嘴一笑:“这只手残废了没关系,还有右手。”
话音刚落,拽在萧韶君裙角的右手颤着去捡手帕。这块明黄手帕仿佛成了温世昭眼中的执念,即便浑身鲜血淋漓,断了双腿脚筋,也断了左边手筋,只要还能动,她要拾回来。
挥开的长剑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