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中原中也肩膀上的日和微微动了动,借着没人关注他们这边,它挥舞着自己平时那藏在绷带底下根本看不着的双手,看上去有些焦急。
岛侑简直惊呆了,日和哪来的胆子,它竟然还想劝架?
他猛地起身,打断了两人的现场掰头,“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真是的。”
合上卫生间的隔间门,岛侑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气,他揪了揪日和的绷带斗篷,“刚刚没机会找你算账,现在你给我说清楚,你是妖怪?”
他带着嫌恶的表情伸出手探入了晴天娃娃的斗篷底部,感知着日和的情绪波动以及所思所想。
少女温柔的声线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啊……”听上去还挺委屈的,“我是不是妖怪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可是你创造的出来的。”
“如果你是妖怪的话,我现在就把你丢掉。”岛侑威胁它,“谁知道是不是被哪个妖怪附身了。”
不过,说到底,岛侑还是舍不得真的丢弃日和,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自己亲手做出来的晴天娃娃。
鉴于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拿着个晴天娃娃的场景过于诡异,岛侑就松开了和日和的联系。
“等我过了变声期我就不用模仿少女的声音了。”想到这里,岛侑还有些高兴,“你以后就装不成女孩子了。”
日和:我有一个艹字要对你说。
从日和那边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岛侑还是决定将日和这个不定时炸.弹放到别人身上去,首选的目标当然是——
“太宰先生,我先把日和寄放在你那边吧。”
岛侑:太宰治警告!
日和: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太宰治没多问为什么,伸手接过了看上去受到什么巨大打击而萎靡不振的晴天娃娃,在岛侑没有看到的地方,鸢色的眸不带感情落在了日和身上。
这目光与中原中也看待日和时完全不同,仿佛日和就是个被人遗弃在垃圾桶里的垃圾,能施予一个目光就已经是它最大的价值了。
日和不禁一抖,这个反应与岛侑如出一辙,这反倒让太宰治不带恶意地小小捏弄了下日和圆润的脑袋。
“太宰先生!”
一回头就看到太宰治在欺负日和的岛侑炸毛了,“请你不要欺负日和。”
“嗯?”太宰治睁大了眼睛,“难道说我碰日和,阿侑你也会有感觉吗?”
“请你不要说那么奇怪的话。”岛侑满头黑线,“日和的惊恐值达到一定程度,我也还是能感觉到的。”
这已经不是达到一定程度了,这惊恐值分明都已经封顶了啊!
岛侑瞥了眼怏怏的日和,活该,是该吃点教训了。
老板娘的晚餐准备完毕,他们也移步到了餐厅去,晚餐是几份热气腾腾的盖饭。
工藤新一端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走到了岛侑的桌前,问道:“能一起吃饭吗?”他指了指那头已经和刑警高谈阔论起来的毛利小五郎,显然没有任何他插.入的余地。
“请坐吧。”岛侑点点头道:他们三人坐在同一排,工藤新一在他们的对面坐下,大有一种三方会谈的架势。
太宰治百般聊赖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盖饭,岛侑对此习以为常了,这家伙只要不是与蟹有关系的菜他都一副要糟蹋粮食的架势,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吃下去,真是惯的。
“名侦探,说说你的发现吧。”太宰治饭也不吃了,兴致勃.勃地问工藤新一。
“嗯……”
提起这个,工藤新一倒是没有避讳什么,以他的推理来看,这三名少年无论是从各个因素来看,都没有杀害死者的可能性,尽管他们的身份有所存疑。
“刚刚去了死者的房间验证了一下我的想法,第一案发现场果然是那里,现在凶手和证据都有了,但是问题是凶手为什么要费劲心思挖空死者的心脏,又是怎么做到把死者移动到男更衣室呢?”
工藤新一好心地分享了一张简略的旅馆结构图,手指点了点死者房间的位置,房间的正对面就是松田贤一的房间。
“名侦探就是好。”岛侑感慨了一声,身为嫌疑人之一的他根本没有机会勘察现场之类的,工藤新一却可以到处乱跑,以至于他甚至没有机会验证自己的想法。
“嗯?”感觉自己格格不入的中原中也一脸懵逼,“你也知道了?”
“难道说……”工藤新一的目光在岛侑与太宰治之间来回游动,“你们也知道了?”
岛侑莫名的有种考试后与班上的尖子生对答案的微妙兴奋感,太宰治不算,如果不是岛侑都一直与他在一起,他都怀疑太宰治根本就是出题人。
“凶手是不是……”他挺起身,凑了过去,附在工藤新一的耳畔说出了一个名字。
“是他。”工藤新一跟着点了点头,早在之前,他就察觉到了这两人对犯罪现场的敏锐性,那是一种与身俱来天赋。
他悄声说道:“在死者的房间里,我掀开了房间里的榻榻米,发现了大量的血迹,第一案发现场是那里无误了,那个人就是在那里杀死了死者。”
得到了名侦探的肯定,岛侑的猜想验证正确,不过他似乎已经透过这起案件瞅见了出题人在背后的恶意了。
“中也不妨也来猜猜看吧。”太宰治托着下巴悠悠然道:“毕竟只要是个人都可以猜出凶手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