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期间,你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入男女更衣室是吗?”
岛侑的嘴角勉强提起了一个弧度,“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到。”那时候奴良鲤伴与中原中也都快打起来了,他哪有空关注有没有其他人,人可能没注意道,但是妖怪倒是有一个,也不知道那个纳豆小僧跑到哪里去了。
“没有注意到么?”工藤新一沉思道。
鉴证科的人拿着用证物袋装好匕.首与山村刑警他们交流了几句,他们的神色凝重,不时目光扫过中原中也坐着的方向。
终于是毛利小五郎按捺不住了,他一手拽着证物袋,大步流星地朝中原中也走来,“小子,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匕.首上会有血迹反应!”
“匕.首上有血难道不是基本常识吗?”中原中也顶了回去,“如果匕.首没有用的话,我为什么要带在身上?”
岛侑:“???”
说的妙啊!就冲中也你这句话,你的警局一日游有了。
毛利小五郎沉下了脸,“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的匕.首是有借给别人使用过吗?案发当时你在哪里,我需要你的不在场证明。”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触即发,对于这个侦探或者说在场的警察,中原中也根本没有一丝敬畏之心,从擂钵街出来的人根本不信任这些存在,更别说现任港口Mafia的拷问官。
岛侑也觉得这些警察麻烦的很,查来查去什么进展也没有,只能解释道:“不好意思,案犯当时中也和我在一起,奴良先生和陆生都可以为我们作证。”
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你别想再找中原中也的茬了,他根本没有作案的机会。
毛利小五郎不死心地继续说道:“永井先生的死亡时间还没有出来,他或许是在此之前做的呢?你能保证他一直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吗?”
这个问题倒是直直击中了岛侑灵魂,他努力集中精神开始分析现有已知的线索,极力为中原中也辩护道:
“从到达旅馆以后,中也只有两次离开了我的视线中,第一次是我去洗澡的时候,等我出来他已经在私人的温泉池里面,间隔大概二十分钟。第二次是换衣服的时候,大概十分钟的时间都没有。”
开玩笑,中也在离开他视野的二十分钟里,都够他鲨人之后搬运尸体三个来回都不止了。
这种话当然是不可能告诉警察的。再说了,中也要动手,肯定要叫上他去收尸了,更不会愚蠢到被警察发现。
“那么请问他又是如何做到在杀了人以后将尸体搬运到男更衣室,而不被去泡温泉的奴良父子发现的呢?”
“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死者,一见到他,他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并没有杀他的作案动机。”
“毛利侦探,我觉得比起一把有血迹反应的匕.首,不如思考一下凶手是怎么做到把死者的心脏挖出一个大洞,那些缺失的身体组织又到哪里去了这个问题。”
被岛侑连连质问的毛利小五郎不禁卡壳道:“这、这个……”
“啪啪啪……”
太宰治鼓起了掌来,他苍白的脸上浮现起了极度兴奋才会出现的红晕,“很耀眼哦……阿侑为中也努力的样子。”
岛侑只觉得这一番话说下来,他的脑细胞又死了不少,“感谢你的夸奖,太宰先生。”
“再说了,真要想杀他,根本用不着这种方法,更不会让你们发现了。”中原中也补充了一句,他嗤笑道:“这个凶手也是有够蠢的。”
谢谢,请你不要再添油加醋了好吗?岛侑都不敢想象森鸥外接到要去警局捞他们电话时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说尸体是被搬运过去的?”旁听的工藤新一忽然问道,他的蓝眸锐利地望向岛侑,“尸体并没有在地板上拖拽过去的痕迹吧?”为什么好像你早就知道男更衣室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一样。
“为什么会说是搬运?”岛侑皱眉道:“这种事情一眼就能看出来吧?”
工藤新一:“???”那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就是说。”
太宰治趴到了岛侑的肩膀上,微带潮意的发丝蹭过岛侑浴衣没有遮掩到的皮肤,他僵硬地绷住表情,一动也不敢动。
太宰治故作疑惑道:“这需要解释吗?”
“哈?”中原中也与在场其他人一致的懵逼,问道:“阿侑,为什么?”
“因为死者是死于失血过多,如果那里是第一案发现场的话,出血量不太够。”岛侑在森鸥外的指导下解剖过不少的尸体了,尽管只是简单地望了一眼,依旧能轻易地判断出来。
“鉴证科,是这样的吗?”听到此言,山村刑警赶忙问道。
“是、是这样没错。”
说到底,这种确认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的事情,难道不是警方的工作吗?而且这个中学生侦探是在故意套他的话吗?
就在此时,关于个人行李搜查又有了新进展。
毛利小五郎这回找到了新目标,拉住了从头到尾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奴良鲤伴,冷声质问道:
“奴良先生,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房间里会有一把有血液反应的太刀?”
作者有话要说: 岛侑只是为了帮中也脱罪,不是为了破案。
只要他们三个人没有嫌疑就万事OK了,就是这么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