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萨里女伯爵也提出了相同的建议。”
目前替玛丽·斯图亚特管理苏格兰的,可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童贞女王,所以玛丽·斯图亚特能想到的事情,萨里女伯爵自然也能想像,甚至还给玛丽·斯图亚特列出了更为完善的计划。
要是跟工业成熟的英格兰去拼硬实力,那么苏格兰别说是跟整个英格兰相比,光是一个威尔士就足以将它吊打,甚至在欧洲的西部岛屿里,唯一能被苏格兰捶爆的,也只有更穷的爱尔兰。
为此,萨里女伯爵也是花了很多心思去调查苏格兰的地理环境,甚至还暗访了苏格兰高地的居民,为呈到玛丽·斯图亚特面前的度假村议案,做足了准备。
里士满公爵突然意识到威廉三世为何要让家里的女孩接受最好的教育,甚至还鼓励她们去承担“本属于”男人们的工作。
大概是因为两性的差异,导致男女在思考方式上的不同。
或许对于里士满公爵而言,君王的最大成就是开疆拓土,如亚历山大大帝那样,将威名传到世界的尽头。
可是对于以胡安娜王后为首的女王而言,君王的最大成就是守好自己的领土,提高人民的幸福指数。
恐怕这也是历史上的伊丽莎白一世会放弃对法兰西王位的宣称,并没有像亨利八世那样,急于开疆拓土的主要原因。
当然,这世上也存在着像伊莎贝拉一世和“忏悔者”爱德华那样,跟传统形象截然相反的君王,但那到底是历史长河中的少数。
而在英格兰这边……只要女孩们开始意识到她们能做的,绝不只是针线活和操持家务,那么威廉三世的教育就是成功的。
至少就目前看来,诺丁汉女伯爵和玛丽·斯图亚特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目光。
接下来就看琼安要如何选择她的未来。
“萨里女伯爵是个睿智程度不亚于我母亲的聪明女人。”里士满公爵深深地看着玛丽·斯图亚特,语气里充满了鼓励:“有她在一旁指引你,苏格兰的人民一定会感谢他们的女王。”
玛丽·斯图亚特握紧了里士满公爵的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就在这对未婚夫妇浓情蜜意之时,来自宫廷管家的咳嗽打断了他们的深情对望。
“殿下,西班牙的使者们已经见过了国王陛下,所以请您做好召见他们的准备。”
里士满公爵被宫廷管家的打断弄得有些尴尬,于是松开了被玛丽·斯图亚特握住的手,努力给自己找台阶下:“那我先去换衣服,等会儿见。”
玛丽·斯图亚特在里士满公爵走后,重新核对了晚宴的餐单,然后添了几道西班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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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斯公爵想与我联盟抵抗蒙莫朗西公爵?”凯瑟琳·德·美第奇在卢浮宫里收到了“可怜吉斯”的来信,冲着自己的侍女调侃道:“你能想象曾经权倾一时的吉斯公爵,现在像个落水狗一样地求助于我吗?”
“记得我跟亨利刚结婚时,他可是用了这世上最难听的词汇来羞辱我。”凯瑟琳·德·美第奇将吉斯公爵的信件放在蜡烛上烧了个干净,然后让伊莎贝尔·德·利默伊给她勒紧了束腰。
“该死的,我现在丑的像只老母牛。”凯瑟琳·德·美第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断地咒骂道:“你能想象我的丈夫宁可跟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女人在舍农索城堡里卿卿我我,翻云覆雨。也不愿意来看一下他那悲伤的妻子,以及快要出嫁的女儿。”
自打凯瑟琳·德·美第奇夭折了一对龙凤胎后,亨利二世便对这个又老又丑的妻子失去了耐心——毕竟他们已经有了七个顺利存活的孩子,而且其中的四个都是男孩,所以亨利二世也不必再为了瓦卢瓦的延续,而去触碰自己的合法妻子。
丈夫的冷淡再加上法兰西与西班牙,英格兰的联姻将至,凯瑟琳·德·美第奇一想到她的两个女儿将要远嫁,不由得心碎不已。
同时也加深了她对亨利二世的怨恨。
要是亨利二世能像英格兰的威廉三世或是西班牙的腓力二世那样有用,那么她的女儿也不必被当成货物一样地卖来卖去。
几个跟外国公主订婚地儿子还好,毕竟在这个年代里,男人总不会在婚姻里吃大亏。
可是女儿呢?
虽然西班牙与法兰西领土相接,而英格兰的威廉三世又是她二女婿的舅舅。可前者是法兰西的宿敌,后者是新教国王,她那可怜的伊丽莎白和玛戈要如何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异乡人?
看着王后既怨恨,又不舍得表情,伊莎贝尔·德·利默伊除了气愤,便只剩下无穷无尽得叹息。
早在凯瑟琳·德·美第奇生下第一个孩子时,这个忠诚的意大利侍女就不止一次地劝说凯瑟琳·德·美第奇,不要沉溺于国王的偶尔温柔中。只可惜固执的王后并不听她的话,反而绞尽脑汁地维护自己并不出众的容貌与身材,仿佛她只要从产后的状态中快速恢复,就能获得亨利二世的喜爱。
真是糟糕透顶的想法。
伊莎贝尔·德·利莫伊用力将凯瑟琳·德·美第奇的腰肢勒到只有四十厘米宽,然后又为王后扑上厚厚的铅粉,来遮掩她脸上的斑痕。
“那您打算跟吉斯公爵握手言和吗?”伊莎贝尔·德·利默伊是凯瑟琳·德·美第奇在宫中的耳目,更是与波旁家的孔代亲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的女主人跟吉斯公爵的关系有多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