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他们因你而死吗?”
火焰诱惑着,像个耐心的捕猎者,“或者,你想跟我玩真的?”
北玉洐不再挣扎了。
火焰却突然爆变脸色,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他将人抵制的更紧,更深。
“师尊.....”
“师尊。”
他喃喃的喊着,两人都热的像是要融化。
最后火焰像是失控了,在这一方天地里,在这迷乱的夜色里,暂时忘了两人的束缚与牵绊。
“月儿....”
北玉洐惊的加大了力。
引得火焰一僵,随即沙哑的喘息,“早晚被你搞死。”
也许是水雾的原因。
北玉洐的长睫都被沾湿。
火焰已经好久未曾这样叫过他……
或是直呼其名,或是鄙薄的叫他师尊,这一瞬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在南庐,青年抬起那双干净的眸,满眼笑意。
就这低低的一声喃喃。
他便突然觉得双眼酸涩,忍了又忍,还是将脖颈轻靠在了火焰肩头。
他也是凡人之躯。
就算背负家族,也会心动,也会心痛,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对待,他是那样无措又尴尬,起码这一刻,在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想靠一靠,让他靠一靠。
火焰侧过头。
见这人闭着眼,乖顺的靠着他睡着。
莫名感觉近日来郁结的心情好上了两分。
池子的水早就凉透了,但火焰现在才感觉到,他一直抱着北玉洐,这人身上烫的厉害。
已是半夜,又烧起来了。
火焰一边亲他一边将人从湿漉漉的水池中捞出来。
医修大半夜的被全部传唤起来,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火焰探手给北玉洐试了试温度,越来越烫,语气隐约有发怒之兆:“怎么养了这么久还是不好?”
医修连忙跪着上前,解释道:“公子...本来就体弱,前段时间伤到了根本,今日泡了些凉水,怕是有些盈亏。”
其实此刻这群医修已经在心里骂娘了。
整日提心吊胆的用药治病,好不容易将人养精神了些,结果竟然泡了大半夜的凉水,简直是不要命了。
火焰也没打算解释刚刚在池子里对北玉洐做了什么,只道:“开药,把烧给他退下去。”
他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袖子却被轻轻牵住。
“你别....别杀人。”北玉洐眼尾通红,声音也是哑的。
他今晚出现这里。
已经是触怒火焰的底线……
火焰没有回答,却也没有走,静了半响后又将纱帐的帘子打开,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继续道:“我来告诉你。”
“我去南庐确实不是因为楼澈,他哪里配的上本尊亲自相请?只是遮掩眼线的一个幌子罢了。”
“我是为了去青丘。”
“师尊,你一定不知道,九尾狐族当年位列上古神兽三族之中,是何等的繁华富有,虽然大火烧了青丘,但那些金银财宝,法器秘术都藏在了法老王的墓里,整整一座山的金银财宝。”
火焰斜眼,“足够支撑我打下天族了。”
北玉洐哑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那座墓?”
九尾灭族的时火焰也才三百岁,记忆尽失,法老墓是历代九尾三王的埋葬之处,机密十分,火焰不可能会知道。
电石火光间北玉洐想起那个穿红衣的女人,问道:“南庐那个女子是谁?”
火焰早料想到他会问,也不隐瞒,“红鸢。”
晓阁的阁主。
妖族的领头人。
北玉洐:“我早该想到是她……你和她联手了?”
火焰点头,“有何不可?”
“一个小小的女子能统一妖界,坐到晓阁的第一把交椅,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怎会无缘无故对你示好?”
火焰嗤笑:“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劝说我?”
北玉洐:“......”
“师尊,你可别忘了,这世上最没有资格劝我罢手的就是你,我自然知道红鸢没安好心,但你,你和白祁又是什么好东西?我宁愿与她为伍。”
北玉洐几乎是有些颤抖的恳求道:“吟之,你停手吧,你停手吧我求你了……”
火焰脸带笑意,轻蔑之意浮上那双灰沉的金眸,“晚了,北玉洐,我走到今天,我和你之间能走到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要我停手,除非你杀了我!”他将袖口那只苍白的手扯下来,放在自己心口,冷冷道:“除非你挖掉我的心。”
北玉洐:“你执意如此,必将堕入魔道,引来天劫!当年的罪之战死了多少人?如今大战会死多少无辜的人!你这样又跟当初的白祁有什么区别!”
火焰怒道:“不一样,我跟他不一样!”
“我是复仇者,而他是哪个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北玉洐注视着他,缓缓道:“白祁说的没错,你根本看不懂这三界的局势,没有白祁,也会有其他人。”
“本尊不想与你争辩!”火焰愤怒着,几乎费了大力气克制自己才没有去掐死北玉洐,“反正过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被我割头碎尸!”
“有一点白祁倒是没说错,成王败寇,到时候你就知道是谁对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