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辞继续道:“听说那北凝初已经找到南庐仙山去了,我就不信,这次南厌离还不出山。”
火焰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带些同情道:“被你缠上也是要命。”
楚辞冷哼一声,火焰慢腾腾的朝外走,同他错肩。
楚辞侧目看他,突然在背后叹了一句:“之之,我看你最近灵识波动太大,可要小心些。”
火焰回身,问道:“小心什么?”
楚辞继续道:“你身上本就流着九尾的妖血,强闯北海宫时,已伤根本,若是你再这样情绪大动,不控制好神识,恐入魔。”
火焰低笑:“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怕入魔道?”
楚辞侧目:“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要想好了。”
火焰头也不回,只留个沉默的背影。
......
北玉洐被困在莲楼里,这里曾是火焰母亲居住的地方。
楼阁只有两层,楼下是一整层环绕的赤降莲池,火焰在这里设了强劲的结界,又不许侍从点灯。
视线昏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玉洐君蜷缩在床榻上,大婚那日穿的烫金喜服,被剥了下来,扔在地上,已经踩的破破烂烂。
他只着白色里衣,双眼被火焰缚上雪绡,整个人纤细羸弱,额头还在发着冷汗。
火焰将他拉进怀里,用袖口擦了光洁的额头,继而温柔在他耳边道:“师尊,你还不醒吗?”
玉洐君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这几日他高烧不退,灵力在体内乱流,陷入一片昏暗里,时常半梦半醒,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就灵敏起来。
他伸手摸到火焰的肩,问道:“吟之,你来了吗?”
那声音暗哑又破碎,如秋风中残叶,一点都不像清风朗月的月公子声音。
火焰将床头的水含了一口,捏了他的下巴亲上去,喂完水又哑声说道:“我在。”
玉洐君蹙起眉头,面容苍白,难得此刻有片刻清醒,低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而已。”
火焰嗅着他脖颈的味道,眸色慢慢变沉:“师尊,这里黑吗?”
自然是黑的,火焰把这里圈了起来,连周边都不准人靠近,不见天日的黑和沉寂。
火焰勾起笑容,继续道:“这里,就像你当初囚禁我的三千深海宮那般黑,伸手不见五指,你喜欢吗?”
玉洐君不语,此刻他高烧不退,整个人浑浑噩噩。
九尾血蛊能魅惑人心神,控制其身,非同小可,除非施术者亲自取出,不然一辈子都无法拔除。这蛊物霸道,加上他本就有伤在身,身体几乎无法适应这么凶悍的蛊,产生了严重的排异反应!
火焰似乎是不满他的昏沉,狠狠的捏了一把他的腰侧,将人痛醒,又问:“喜欢吗?”
玉洐君不应他,低声道:“你....放我出去。”
火焰勾唇,有些残忍的笑道:“出去?出去做什么?”
“我不许外面那些人惦记你,谁敢碰你,我就杀谁。”
“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点凶,于是又放低了声音,几乎有些引诱道:“这里不好吗?这里只有你跟我,谁也打扰不了我们。”
玉洐君虽是脑子不清醒,但还是本能的拒绝道:“不....不行。”
短短两个字,却像燎原之火一般,轻易将火焰的情绪点燃,他用力的扳过玉洐君的后脑,泄愤一般的亲了上去,动作又凶又急,片刻交缠的口齿就传来血腥的味道。
恨意太深了,直到发麻,疼又热,玉洐君忍不住低吟出声。
肩上大手紧紧收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天界的那些神仙就这么好?一个个你都这么喜欢?嗯?”
火焰沉了眸,视线昏暗中,感觉却格外清晰,玉洐君莹白的后颈间多了一枚暗红的莲印,那是血蛊的封印。这术法将血蛊种在了北玉洐的体内,更束缚了他的灵力,使他现在脆弱的像是凡人一般。
也昭示着他现在完完全全的属于火焰,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你是不是早就想娶风神乐?早在白祁寿诞上我就看出她喜欢你了,你是不是也喜欢她?啊?是不是?”
他留恋眼前的美景,像是野兽咬住了猎物,暗下眼神,内心的阴暗想法在汹涌,柔软的触感仿佛是打开野兽牢笼的钥匙。
没有回答,耳边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动作变得大力又急切,玉洐君被迫后仰逃离,纤细又脆弱,金瞳深的可怕,狠狠撕咬上去,力度之大,像是要将人活活咬断。
“你知道我有多恶心你吗?北玉洐,装成一副温善的模样这么多年,你应该很累吧?”
疼痛感觉终于让玉洐君清醒了几分,意识到火焰在做什么,他恍然如被人用冷水兜头,直接凉到了心窝,他用力别开脸,恼怒道:“你做什么?!”
可惜他被囚禁多日,声音暗哑,在这样的场景下不但没有威力,仿佛还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火焰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喘息道:“做什么?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玉洐君浑身僵住,正要开口,只觉一暖。
“.......”
深深浅浅的发红痕迹惊人的烫,火焰哑声道:“我想毁了你。”
“杀光你们所有人,方能慰本尊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