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34页
    逗完白逐, 他们刚巧走到二楼。
    白逐看着那一扇扇紧闭的房门, 迟疑问道:“哪些是……”
    “是死在这座教堂里的人。”陆仁答道。
    陆仁偏过头去看那座存在感强到令人无法忽略的神像:“你的房间和神像手中的钥匙平齐, 意为你是还拥有选择的人。钥匙之下的房间中大多有着一具尸体, 他们已经选择过, 但对杀死了他们的人来说, 他们选错了。”
    白逐不太明白:“选择什么?”
    “选择信仰。”陆仁道, “死掉的人里有善神的信徒, 有倒向恶神的神职人员,还有误入此地的无信仰者。”
    白逐道:“他们都死了。”
    在玩家进来之前,教堂内唯一称得上活物的只有陆仁。
    “对, ”陆仁点头,“他不相信他们的信仰。”
    “在这里死亡不意味着结束。”陆仁继续道,“晚上八点后,这里会有一场审判,如果没有新的受刑者,惩罚的便是那些死去的人。”
    灵魂被困在尸体里,反复承受生前的酷刑。
    白逐道:“新的受刑者……指玩家?”
    “在这个副本里是这样,”陆仁道,“背景中,新的受刑者是好奇之人。”
    “教堂边的村子已经荒废了,这附近也就不再有什么落脚的地方,过路的旅人只能在这里借宿。如果夜间他们没有开门看到审判,那么就能离开这里,如果看见了审判,他们就要面对选择。”
    陆仁道:“选择是否信仰恶神。”
    白逐想起了陆仁刚刚才说过的话:“神父不相信他们的信仰。”
    “所以在看到审判的那一刻他们注定死亡。”陆仁又道,“但没看见审判也不见得是安全的。神父会送给离开的人一座小神像,就像是第三个副本那座,神像导致的后果你也看到了。”
    BOSS做出的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让白逐一时无言。
    “游戏里,钥匙能决定一个人的善恶。”陆仁看出了白逐心中所想,对他道,“神父用钥匙把自己心中的善良锁住了,又将钥匙扔在诞生了他这个人格的枯井中,让枯井成为埋葬善念的坟冢。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另一个人格与他独立,他锁住了他这个人格的善良,可是另一个人格心中的善念依旧存在。”
    “曾经那个人格才是占据统治地位的主人格,却因为次人格的强大变得越来越弱小,最后绝大多数时间都处于沉睡中。”
    “主人格在抗争的途中留下过一些标记,作为对过路人的警告,在副本里也就是给玩家的线索。”
    “我在副本里看到墙上刻着好奇两个字,线索大概就是这个,”白逐说,“就是不知道后续的线索是什么。”
    “不知道也没有关系,钥匙已拿到了。”陆仁这样说着,却没有把钥匙直接给白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还有一个副本就结束了。”
    白逐垂眸看着他拖着的左脚,问道:“脚很疼吗?”
    “有一些,”陆仁仰头看去,“四楼应该有药。”
    “我去给你拿?”白逐问,他们已然走到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
    陆仁却摇了摇头,拉着白逐在台阶上坐下:“上面有很多小神像,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还是不要上去了。”
    白逐坐得很直,陆仁提不太起力气,就趴在他的肩上看附近的神像。
    白逐问他:“很累吗?”
    “也没有,”陆仁轻轻摇了摇头,“就是……突然想起了以前和曾歌说过的一些话。”
    ……又是曾歌。
    当真阴魂不散。
    白逐不着痕迹地磨了磨牙。
    他也扭过头去,仿佛也在认真地观察神像:“是很重要的话吗?”
    “也不算,是关于游戏的一些构想。”陆仁说着,好像彻底陷入回忆之中,白逐半边肩膀麻了,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下个副本见吧。”陆仁对白逐道,把钥匙塞进了他手里,“我在倒影之城等你。”
    白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样就算通关了吗?”
    说实在话,这个副本里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剧情他们似乎一点都没走,陆仁避开所有弯弯绕绕直接去把钥匙拿来了。
    陆仁点点头:“离开教堂后一直往外走,走到边界就可以了,这个副本教堂外白天是安全的。”
    白逐拿着钥匙,眼前又出现了熟悉的系统提示。
    陆仁坐在台阶上看着白逐离开,白逐几次回头的时候,还安抚地向他笑笑。
    踏上一楼地面时,白逐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陆仁目光一件不在他身上了,他又偏过头,静静地看着那座神像。
    离得太远看不清面容,但白逐依旧能想象出他思索的神情。
    他一边思考一边回忆,像是彻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
    《钥匙》的框架、内核,都是曾歌提出的。
    这是一个不完善的作品,但这也是一个划时代的作品。它是一个游戏,但几乎没有一个制作组的成员将它简单地当做一个游戏。
    陆仁记得在这个项目要完成的时候,曾歌迷茫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删删改改好几遍qwq
    第125章 祭典
    陆仁睁开眼, 映入眼中的是暗沉沉的天花板,天花板低得让他躺在床上也能清晰地看见糊在上面的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