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戮伸手揣摩着他的水中的小腿:“仙尊,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单凭这个,可不值当我派人帮忙。”
虞子栖双手撑在岸上, 斜着看他:“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 不管是沾湿水的衣衫搭在身上的线条还是撑开的眼角弧度, 都有一种难以明说的性感。
池戮拉着他小腿用力一拽,将他整个拽进水中, 紧紧的抵了上去。
“你这里……”他以臂弯为禁锢的绝佳地界, 手从下往上游弋上来最后停在胸口, 手指轻轻按着,低声道:“的秘密。”
虞子栖头发都湿了,他随手一拨, 露出一片白皙的侧颈。
那白玉看上去温凉, 池戮伸手给他拨开了另一侧。
“哪有什么秘密,”虞子栖放轻缓语气,把呼吸喷到他的锁骨上, “我事无不可对人言。”
明明都是泡在一处水中,他身上却总有种隐秘的香气。那若有似无的味道萦绕在鼻下挥之不去,令人心窝燥热、口干舌燥。
“那仙尊倒是坦然说说。”池戮垂眸看着他撑开的参差纤长的眼睫, 声音很低, 带着蛊惑。
眼睫一动, 虞子栖抬眼看向他:“你总得告诉我一个方向。”
相触碰的地方正在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池戮哑着嗓子说:“我问你答。”
“好。”虞子栖干脆的一点头。
池戮没有退,盯着他问:“你的魂魄被人抽出去过吗?”
虞子栖对‘魂魄’二字十分敏感, 一听到心底就率先咯噔一声。
他发现了什么?还是在我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他开口就是‘魂魄’的事情?
“应该没有。”他思考片刻,否认了。
池戮盯着他微变的表情:“为什么是应该,你刚刚在想什么?”
虞子栖凑上去鼻尖轻擦过干燥滚烫的唇角,他一触即分并未留连。
这撩拨般的触碰远比缠绵更加引人。
“我是仙尊,谁敢抽我的魂魄?”他伸手擦干那唇上刚刚沾染的半滴水,“我在想,魔尊坐怀不乱啊,这种时候还这么沉得住气。”
池戮紧紧盯着他脸上幽微的表情,把每一寸细枝末梢全部收到眼底:“仙尊跟人换过魂魄吗?”
这问题正中靶心,虞子栖心中一凛,他下意识一笑,刚要开口,就被池戮一把拧在了腰间。
“仙尊不知道,每次这样笑的时候,就要开始骗人了。”
虞子栖仍旧半温不火的笑了:“不能吧?”
池戮随着他一笑,露出梨涡处的阴影,说出来的话威胁力十足:“想好再说,如果有半个字对不上,那我不介意换一个方式审问。”
总不会是什么让人轻松过的好方式。
虞子栖心中翻来覆去的想应该怎么说,实话是肯定不能的,风险太大。但是听池戮的意思,好像他确定自己做过和‘魂魄移动’相关的事情。
如果我现在承认自己根本不是仙尊,会怎么样?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就被他死死掐灭了。
那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除非自己不想活了,否则绝对不能这么干。
但是池戮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换过,”他直视池戮,然后半真半假的沉默片刻,说:“在凡间的时候。”
池戮果然追问:“和谁?”
“一个凡人。”虞子栖在他要追问的间隙中,主动说:“我确实有秘密,但是现在不能说。你如果想知道,”他微妙的停顿一下,许诺道:“等仙界稳定之后,我会告诉你。我保证。”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池戮抓了一把他的腰。
虞子栖佯装躲了躲,“主要是……提起来败性。”
池戮轻笑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说:“仙尊哄我呢。”
“没有。”虞子栖说。他一顿,没再继续往下解释,而是呼出一口气,“什么时候成婚啊?”
话音刚落,肩上就挨了一下刺痛,“嘶……”虞子栖倒吸一口凉气,“轻、轻点。”
“别转移话题。”
湿了水的衣衫贴合在他身上,勾勒出凹棱有致的线条。
池戮揣摩丈量着衣衫,头发沾了水,定睛不动的时候更加显得击力十足。
虞子栖对这样的魔尊没有抵抗力,他甚至展开了推拒的双手。
“凡人,凡间……”池戮扬起眉稍,那让他看起来很坏:“为什么你如此心心念念凡间,你在凡间历劫的时候,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虞子栖呼出的热气都扑到他脸上,带着湿气和绵意:“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小事,我归位以后,凡间事尽数勾销。”
池戮不着痕迹的压低了眼睫:“那和余卓怎么说?”
虞子栖往后躲了躲,但是被腰间的手紧紧揽住,定在原位不能动弹。
“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余卓啊,”虞子栖低笑一声,反问道:“去凡间历劫,不就是得经历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才能体会凡人的滋味吗?仙界戒规明确写着,等到真身归位,那些就是前尘往事,须得忘干净的。”
池戮不满意这个答案:“余卓没有忘。”
“他触犯戒规,等战争结束,我会罚他。”虞子栖湿着头发,脸上水涔涔的凑了过来,“别问了。”
池戮看着他下颌上那一滴将掉不掉的水珠,“凡人八苦仙尊都体会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