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若菡有了身孕以后,李沐很难说自己的日子是好过了还是难过了。要说好过了吧,以前还略显矜持的李妍儿和洛鸢两女,现在一到闺房之中,对于李沐的各种无理要求简直有求必应。甚至换上了李大公子处于某些小心思给她们设计的现代裙装。。。
难过的是,两个小姑娘估计是被若菡的肚子刺激到了,几乎每天晚上都缠着李沐滚床单,李督师白天杂事不少,晚上还要被两位绝色美人轮流伺候着努力耕耘,这还没几天都累的瘦了一圈,看得登门的几位老友惊讶无比。
“云琪,你这。。。还是要注意身体啊。”孔胤植是有事儿来和李沐商讨,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年纪轻轻,平日里一直精力饱满的李沐,正慢条斯理的端着一杯热茶暖身子,眼看都是五月天了,李大公子居然还披着夹袄,可见体质有些虚弱。
“哈。。。欠。”李沐张嘴打了个哈欠,苦笑着道:“也怪我这人,自制力太差,愣是被那两个小妖精。。。咳咳,对寰啊,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这个我自己会注意的。”
“好好好,这事儿我可说不上话。”孔胤植轻笑一声,转而正色道:“昨天,有一个人,从京师远道而来,拜访了我的府上,直言要见你,但是怕因自己没有引荐而先找了我。”
“哦?什么人,值得对寰兄如此重视?”李沐奇怪的问道。
孔胤植左右环顾一下,沉声说道:“张国纪!”
“张国纪?是谁?”李沐摇摇头,摇着摇着突然惊呼一声道:“你是指,太康伯?”
“对,太康伯张国纪,当今皇后娘娘的父亲。”孔胤植微笑道。
“那就好说了。”李沐把茶碗放到一边的案几上,胸有成竹的哈哈笑道:“这回咱们在宫内,总算可以和他魏忠贤掰一掰腕子了!”
李沐喜得臂助的同时,皇宫里的魏忠贤,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魏忠贤年纪也不小了,今年满打满算也是年近花甲,无论是心力还是精力都已大不如前。越是年龄的增长,越让他心里整日的惴惴不安,上一次在西苑陪皇上游船的时候,费尽心思的上演了一出落水救驾的戏码,现在看起来,皇上本身没什么大碍,可是却对自己的忠心起了疑。对于一直依附圣眷而生存的魏忠贤来说,皇帝的怀疑实在是他承受不起的风险。
魏忠贤暗自懊恼了一阵,就见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不多时,一个穿着粉色宫装,妆容精致,身材火辣的美妇迈过门槛走到他的跟前,那阴沉着脸的样子,活像是别人欠了她不少外债一般。
当然,这个时候,能在大内司礼监如入无人之境般的见到魏忠贤本人者,除了印月,也不做他想。
“嬷嬷。”魏忠贤看印月阴沉着脸,便主动开口道:“你这是从何处来?”
“还能从何处?”印月绝色娇艳的目光流转,淡淡的冷笑一声道:“当然从陛下那儿过来。”
其实印月与皇帝之间有些苟且,魏忠贤心里是明白的,印月是他魏忠贤的対食,老魏头纵然自己不能人道,但也肯定不会乐意让自己的女人去服侍别的男人。不过为了权位身家,魏忠贤对于印月和皇帝之间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女人心狠起来比自己都狠,这个把皇上翻下水的馊主意,就是印月这个骚货出的,现在出了问题,她还有理了?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呢?
魏忠贤看印月那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哪怕印月是艳冠天下的绝色美女,现在在魏公公的眼中都满是厌恶,他不耐烦的伸手把印月挡到一边,语气激动的低声道:“都是你当初出的那个馊主意,现在皇上一点问题没有,还让我自己落到个吃力不讨好,受人怀疑的下场,要是皇上哪一天回过味来,觉得我有谋主的嫌疑,怕是定然死无全尸,挫骨扬灰的下场!”
“魏四,你也是现在咱大明朝响当当的头一把交椅,怎么还是这么个怂包性子?”印月对魏忠贤虽然依仗,但那是情势所迫,她和魏忠贤都是皇上最信任的身边人,唯有通力合作才能把皇权玩弄于股掌之间,对于魏忠贤本人的人品和骨气,印月那是一百个看不上。
“就算是皇上回过味来了,现在大内宫城都在我们手中,到时候做一个惊惧过度,染疾驾崩,也不是不可以。。。”印月阴测测的道。
“你是不是疯了?!”此言一出,魏忠贤吓得站了起来,转而又自觉失态,赶忙压低声音道:“印月,你不要命了你!”
“咯咯,真是没用的东西。”印月突然娇笑起来,带着三分诱惑之意,对魏忠贤意味深长的道:“不过就我所知,皇上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哦?”魏忠贤奇怪的道:“我去探视皇上好几回了,他都在乾清宫里敲敲打打的,别提那个精神头儿有多好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印月吃吃笑道:“今日皇上传召我入宫,奴家自是好生打扮,谁知皇上着急了半天,竟然未曾入得巷中,我是吹扪抚弄,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就是不见好转之相。”
“你就直说,到底是什么一回事?”魏忠贤急的火烧眉毛了,看印月居然还在跟他打哑谜,很是不满的道。
“你这无根的人,说话真真费劲。”印月也是嘟哝了一句,不知怎么的,竟然想起那个把她压在饭桌上肆意征伐的小冤家,双腿不自觉的紧了紧,软糯的道:“说明咱陛下,经历上次游船倾覆之事,受惊不小,加上救治旦延,寒气入体,怕是。。。不举了哟。”
“啊?”这倒是魏忠贤没有想到的,愣了好半晌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咯咯,这个病症,现在除了你我,没有别人知道。皇上再乾清宫这几天,也没有留宿张皇后,况且以皇后那个清烈的性子,肯定不会让皇上白日宣淫,故而除了我,没有人能知道皇上的小秘密。再说了,他一个男人,怎么会把这样的丑事,往外和别人提及呢?”印月自信满满的道。
“你是说。。。”
“这么个羞人的问题,皇上肯定希望能够私下解决,能惊动的人越少越好,只要到时我们寻一剂透支阳元的猛药,别看皇上体质大好,但是本元不固,极易损伤,若是强行催发阳气,不出数月,绝无幸免的道理。”印月像一条阴狠的毒蛇,吐着信子,字字句句,竟然让身为司礼监掌印大珰,提调东厂的魏忠贤身后脊背发凉,冷汗阵阵的往下流。
这个女人,居然阴狠毒辣如斯,当真可怕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