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每每都让贝贝欣喜,她会意犹未尽的舔着自己的嘴唇,然后要求彭程再来一下。虽然她也知道这或许有点色情,但是他的嘴一直在动,他在诱惑她,让她想要更多的尝尝他的味道。
每每这个时候,他总会像个快乐的孩子,灿烂而狡黠的坏笑一下,然后才轻轻的闭上眼睛,靠着舌头来感知怀里的女人,他想要她,比她更想,他本该比她更想对吗?
彭程说他是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男性,他以前是过着正常性生活的成年男性,别管他长得多像一个娘们,他都是个配枪的,他有着畜生才有的生理需要,这一点,是贝贝这样二十九岁的老处女无法理解的,特别是在她又抱又亲之后,让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活生生的灭了火,那是不人道的。他坚持说,这是贝贝对于他的摧残,说这是在虐待他,虐待到最后,搞不好,他那玩意儿,就不好使了。
“文贝贝女士,请你正视这一点,好吗?请你正视这一点,谢谢。”
他总这么说,不温柔的说,可无论他说了什么,再如何抗议,贝贝只要表现一丁点儿的不愉快了,他便立即会说:“那我忍着。”然后竭尽所能的取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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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享受和彭程在一起的快乐,被他珍视让她觉得自己再不是这样的平凡了。喜欢他也让她异常欢娱,这样有回报的付出,她有种得偿所愿的快感,想着她在他眼里的与众不同,至高无上,甚至是他本身,也会让她更加快乐。
可是很快贝贝发觉,原来她一直只是憋憋屈屈的活在他的心里,因为他们开始吵架了。
还没发展成恋人的男女,大体是很少吵架的,一旦是恋人,本来相安无事的两个人就会发生争吵。两个人大多是一个先有感觉,然后才是另一个,先有感觉的人往往会谦让另一个人很久,直到对方也爱上自己。
一旦他们恋爱了,便都会索取回报,从你的爱人身上,那个先付出的,死乞白赖的要翻身,可平衡一旦确立了,打破总会有波折,对谁都一样。
彭程这条咸鱼宁可抖落下一身的盐粒,也要翻过身来。他再不能接受贝贝想别的男人的时候顺道想想他了,也不再接受贝贝对他的忽视,他要求她像他一样,只看见他彭程自己,只想着他一个人,所以秦添经常的电话会让他非常懊恼,但这不是他最生气的,最生气的,是贝贝时不时的走神儿。
彭程是个敏感的人,他多疑但是却很睿智,狭长的小脑袋里充满了狐狸狗般的智慧,他猜得没错,贝贝的确是乱了心绪。不得不承认姑娘确实舍不得他离开,彭程走的那几天,已经足够把这个女人吓坏了,再也见不到他,她会有些窒息的感觉,但是这不代表她现在就能割舍秦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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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谁说过了,谈恋爱就像打车,上来一个新的客人就有一个客人要下车,跟谁聊天不是聊天,谁上车不是开呢!来了一个客人就跟这个人去他去的方向,然后他下车了,那就换一个客人再去他去的方向,不过如此。
听起来有点乱,但是道理不乱,说白了,恋爱最要紧的,就在上下车的节骨眼上。放下一个客人,还他妈的老惦记,没完没了的想着,想得前一个觉得这人赖皮赖脸的闹心,后一个人觉得心里憋屈也闹心,最后搞不好两个都剩不下。万一这会才发现其实爱的是后一个,好了,又一个打车的上车了,循环继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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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秦添大概每天都会打电话,他的电话殷勤极了。加拿大不能去的时候也打,加拿大能去了也打,似乎能分享他喜悦的人,就之剩下她文贝贝一个了,可惜就她不爱听这些事儿。
不爱听归不爱听,不爱听的不过是去加拿大的事。她爱听秦添说话,既然只能听他说加拿大,贝贝觉得那样也好。她依然会像从前一样跟秦添聊天,有时候为了不错过,她甚至会当着彭程的面接电话,接之前她也会大眼皮撩起来看看彭程冷峻的脸,这时候他一般都会躲开,起身走的远一点,怎么看怎么像是刻意的,许是怕听到不想听的,都给自己留点余地。
贝贝也会有所避讳,但她一定会接,她忍不住,或许在她的心里,秦添还是比彭程更重要些吧!她接过秦添的电话,温柔的聊天,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让人臆想连连,她确定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是温柔的,像手纸包着大鼻涕一样软滑,想必潜意识里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勾引秦添。
秦添说他的妹妹在加拿大又生了一个孩子,非常可爱,他兴奋的说到了加拿大,他就能看见那个孩子了。
“小笨,他太可爱了。”他说的那般投入,像是看见了一样。
贝贝在电话里表现的一样兴奋,这不仅仅是对秦添,也是对她自己的欺骗,但她自得其乐。
这种自我的欺骗大概在女性当中非常盛行,贝贝甚至发现不了自己对自己的这种暗示。接着两个人在电话继续聊着,只是之后说了些什么,她有点记不得了,她只记得彭程坐在对面,冰冷而狠毒的看着她接电话的样子,他不停的抽烟,咽气,也许他快疯了。
那天他穿了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一只脚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面,他纤瘦异常,牛仔裤在他的腿上弯出了一条美丽的弧度,显得他的腿更长了。彭程不停的抽烟,跟以前不同,这一次他不是那么绝望可怜,小伙子换套路了,他似乎也发现装可怜是不能感动面前这个缺心眼儿的女人的。
看来加拿大是在他心里揣得太难受了,秦添今天很兴奋,终是落了听后,感觉释放得有点厉害。他似乎忘了他跟贝贝之间的关系,这个女人不是个能跟他分享离开喜悦的人,她是他的前女友,是这件事儿里的受害者。
可贝贝尚且没有受害者的委屈,她这功夫的心思,都在彭程的脸上。她看出了他的异样,想挂了电话,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挂断才好。彭程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了,他翘起的腿似乎足以证明他正在的忍着,忍着想踹她一脚的冲动。
秦添仍是意兴油然,贝贝却开始越来越气,彭程狠歹歹的看着她激起了她无限的斗志。乐新说过,两口子不外乎东风压倒西风,或者西风压倒东风,贝贝想不清楚自己是东风还是西风,但是她想做压倒彭程的股子怪风,于是她索性也不挂断电话了,她不相信彭程敢做什么,她觉得他会咽下这口气。
果然彭程忍了,贝贝也挂了电话,一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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