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如在云端,轻飘飘的,所有的疲惫、痛苦一扫而空,叶馨仿佛回到了所有事情尚未开始的时候。
虚空中,有洁白的云朵在她脚下飘浮,她翻身向下倾倒,身体猛地倒在柔软的云朵之上,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舒适。
嘴里哼着轻快的歌儿,闲适的小脸挂着浅浅的笑意,她就像幼童般,顽皮地翻过身子,在云朵上滚了一圈。
一切显得那么美好,突然,一只黑色的大手穿过云层,扼住了她的脚踝,死命将她往下拽。
那手冰冷刺骨,仿佛寒冬腊月的冰块,冻得她牙关直打颤。身体迅速向下坠落,失重的感觉使她恐惧,她发出凄厉的尖叫,从床上一跃而起。
坐在病床一侧的男人感觉到异动,一双厉眸蓦然睁开,望向病床上的女人。
“醒了?”
声音里的疲倦掩盖不住,叶馨怔怔地看向他,发现他眼睛红血丝非常多,眼下淤青明显。
“你……”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手上还挂着点滴瓶。
“真狠。”
白嗣薄唇里蹦出这么一句意向不明的话来。
叶馨心神混乱,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还会出现在白嗣面前,根据约定,她制造机会从别墅离开,姐姐则负责安排人手转移她,但为何……
她看向白嗣。
白嗣笑了,“叶馨,你真狠。”他拉过叶馨包扎着绷带的手,又重复一遍之前说的话。
叶馨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死死握住,动弹不得,伤口开裂了,绷带渗出血来,把雪白的绷带染红了一片。
眉头紧皱,面露痛色,叶馨的难受得手指下意识紧握成拳。
“痛?”
白嗣轻声询问她,说话之际蓦然加大了力道,叶馨脸上的痛色更甚。
“白嗣,你有种就杀了我。”
既然无法逃脱,叶馨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恨恨地怒视白嗣。
白嗣没说话,望着她的眼神愈发狰狞,良久过后,他像是受到挫折的青年,甩开了她的手,颤抖着问她,“你对我,没有丁点感情吗?”
他觉得非常难堪,他以为只要给他时间,那个不情愿的女孩会回报他同样的感情,可是他错了,她昨日的行为,给了他当头一棒。
痛,不知道她心脏病发时,是不是跟他昨天一样痛。
痛到撕心裂肺,好像心脏会在下一秒碎得七零八落似的,他对这种痛楚非常陌生,可又无法控制这种即将b疯自己的可怕感情。
“没有,从来都没有,你认为我会喜欢一个强奸自己的人吗。”叶馨讽刺地望着他。
白嗣脸色发白,“不是的,明明……明明你也是喜欢的。”
她动情了,流水了,她会扭着小蛮腰靠向他,难道那些激烈的反应不是喜欢吗?她跟他一样都是喜欢这种身体接触的,为什么要否认。
“白嗣,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我无法控制,可是我的心一直在抗拒,你从来都没有留意过我的眼神。”
无法控制自然生理反应,每一次欢爱结束后,她内心无比空虚,没有感情的交欢,是那么的寂寞,即使抚慰了身体的需求,心头的空洞却无法填满。
“白嗣,我恨你,恨你使用这种肮脏的手段b我就范,我不是你手里的傀儡娃娃,我是人,我有自己的感情需求,或许一时的情欲会让人迷失,但激情褪去后,仇恨会增加。”
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欢爱告诉她,她受制于人,她只能屈辱地承受一切,白嗣所谓的爱本质上就是一种欺压,以爱为名,束缚她的人生,剥夺她的选择。
“可是馨儿,最爱你的人是我,我b任何人都爱你。叶霖她从来没想过带你走,她只是想利用你从我这儿盗取白氏财团的机密,你以为是我威胁她把你送到我床上的吗?不,是她,她看出了我对你有想法,是她主动提出要把你送到我床上来的。”
叶馨的眼睛缓缓睁大。
“不,我是她妹妹……”这具身体的妹妹。
她……她怎么可以……
“叶家根本不值得你依靠,你唯一能依靠的人是我!”白嗣失态地朝她怒吼。
眼里的震惊尚未褪去,她喃喃道:“不是的,我也可以依靠自己。”就像她原来的世界一样。
剑拨弩张的病房顿时一片死寂,良久过后,“可是馨儿,我放不了手,放了手,我会死的。”
白嗣的声音沙沙的,就像锯木时发出的难听声音,带着些许的尖锐,刺得耳膜生疼,心儿紧缩。
病房里,两人没有再说话,唯一发出声响的只有机器的滴滴声以及两人的呼吸声。
“白嗣,求求你,放过我吧。”她闭上眼睛,把自己的骄傲折在地上,以弱者的姿势,哀求眼前的男人。
作话:更新慢了,不好意思,这两天看到小可爱们投珍珠好积极,下次加更本该是250的,但感觉好像有点奇怪,换成240吧。γυzんàìщυ.àsìà(欲zh爱wu.a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