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面都无法比拟。
由于郑翼晨给人治病时,并没有收取诊费,因此吸引了一大批人过来,不管有病没病,总要占一下便宜,否则心里该不舒服。
郑翼晨听这个说被蚊子叮了个包,那个说轮胎被人扎破感到气愤胸闷,顿时胸闷如堵,一声哀嚎: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为了杜绝这种不文明的现象,他毅然发动家人,规定看病的人,先把病情跟郑双木等人说一声,剔除掉那些无理取闹的人,免得增加工作的负担,又耽误了那些真正有需要的人的治疗。
蹊跷的是,原本在戏院里踊跃求医的那班土豪乡绅,竟没有一个过来看病,直到有一晚村里的小学校长郑兴文深夜到访,才说破了这个秘密。
这些人不来找郑翼晨看病的原因,和大多数人截然相反:他们无法接受郑翼晨免费给人看病。
他们本来就不在乎几个钱,却很注重名声,要是看病被说成是为了省医『yào』费,跟一大班的无知村民混为一谈,未免太下档次,掉身价了!
因此,就算是身有隐疾,很想找郑翼晨治疗,也只能强行按捺住这种冲动。
郑翼晨听郑兴文道出真相,顿时啼笑皆非:有没病也要趁着免费就诊的时机一窝蜂涌过来看病的人,也有明明有病却因为医生不收钱觉得掉身价的人,穷人有穷人的算计,富人有富人的自矜,合着这村子住的都是一伙奇葩。
他好笑之余,忍不住问道:“校长,那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郑兴文笑道:“我受他们的委托,当说客,跟你提建议来了。”
郑翼晨打趣道:“要请你做说客可不容易,看样子你又从中收取不少建设校园的经费。”
郑兴文『摸』了『摸』半秃的脑瓜,一双深谙人情世故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这点坏名声,闹得人尽皆知了!”
郑翼晨哈哈大笑,笑声中并没有半点调侃讥讽的意思,他看着年过半百的郑兴文那张皱纹堆积的老脸,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事实上,如果要在村中找几个他由衷钦佩的对象,郑兴文绝对能名列三甲之内。
郑家村是贫困村,国家每年都会有一笔经费拨下来扶贫,大半被官员中饱私囊,用于教育建设方面的金钱少得可怜。
郑兴文在村里当了三十多年的小学校长,工资也不高,每个月除了正常开销,剩下的钱,都用在学校的规划教育,还经常四下奔走,厚着脸皮求人捐钱,得了一笔又一笔可观的金钱,自然也碰壁无数,受了不少屈辱,他也不觉凄苦。
正是在他多年的经营下,村里的小学,由最初的几间瓦房,荒草丛生的运动场,逐步扩大,建起了三层楼高的教学楼,水泥地的篮球场,栽树种花,处处鸟语花香,让孩子能在愉悦的氛围中成长。
郑兴文唉声叹气说道:“还有一年,我就到退休年龄了,当然要发挥余热,给学校刮一笔经费,你应该不介意和我一起配合,敲这些人一笔钱,圆一下我这个糟老头的心愿吧?”
郑翼晨笑道:“可以跟校长配合,为母校的建设尽一份力,是我的荣幸,不知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第五百八十九章 雁过拔毛的学问
郑兴文的敲诈策略很简单,无非是让郑翼晨开办一个新的诊治场地,从家中转移到小学,看病的对象自然是村里那些有点『毛』病,不花钱不痛快,非得被痛宰一刀才舒坦的土豪乡绅。
凭借郑翼晨无比强大的号召力,郑兴文一个电话,就把十来个有看病需求的人聚集在校长办公室。
这班人围坐在一张会议桌旁,所谓会议桌,实际上是用四张残旧掉漆的办公桌拼凑而成,用红布盖上,看上去比较美观。
在办公室汇聚之前,郑兴文已经笑眯眯带着他们来了个环绕校园一轮游,介绍一些学校的地标,三句不离一个主题:哭穷,而主角郑翼晨则迟迟未至。
走得腰酸背痛,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可以坐在椅子上歇歇脚,郑兴文不等众人追问郑翼晨的去向,他倒抢先一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