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一个路过的中年女『xing』,道明了想要保释人的来意,在她指引下,郑翼晨走近一个正在伏案工作的男子身旁,说道:“你好,我是来jiāo保释金的。”
男子头也未抬,不耐烦的问道:“保释谁?犯了什么罪?”
“他叫白慕农,涉嫌打架斗殴,已经被拘留两天了。”
男子终于抬起头来,斜着眼睛望着郑翼晨,重重放下手里的钢笔,冷哼一声:“怎么?你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的朋友?”
郑翼晨笑着答道:“长官太客气了,说他不长眼算是一种褒奖,这种人渣关在牢里,也是浪费了粮食,我跟他没有半点瓜葛,是他爸拜托我保他出去,我实在推脱不了。”
男子点燃一根香烟后,猛吸一口,装腔作势说道:“他的情况有点复杂,你先等一下,我还得叫那个被打伤的受害者过来,跟你谈一下如何赔偿私了,再把保释金jiāo了,签个名才算完事。”
郑翼晨点点头,找了张椅子坐好,那男子从座位起身,走到窗口,用手机和人谈话,不时偷瞥几眼郑翼晨。
打完电话后,男子手里的香烟正好抽完,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将烟屁股摁在烟灰缸,装作漫不经心问了一句:“关于钱的事,上次跟白慕农他爸谈妥了,他有跟你说吧?”
郑翼晨拍了拍自己的背包:“嗯,三万块,我都准备好了。”
男子翘起二郎腿,又点燃了一根烟:“那就好,你给少半『毛』钱,都别想把他领走!”
郑翼晨顿时眉头大皱,这是什么语气?还像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吗?跟街头勒索人的小混混差不多一个德行!
他本来想着息事宁人,jiāo了钱,领完人立刻离开,早点回去和郭晓蓉见面,现在已经改变了主意,打算据理力争一番。
两人相对无话,过了十多分钟,一个额头贴着纱布,尖嘴猴腮的瘦削男子急匆匆跑了进来。
纱布男没留心郑翼晨,径自对着那民警说道:“姐夫,老头叫人来保释那个王八蛋了?你可要为我做主,狠狠敲他一笔!“
民警脸『色』一变,以目光示意自家小舅子有人在场,郑翼晨则是冷笑一声:“哦,原来是你们俩是亲戚,警民一家,真够和谐,警官,你可要秉公办理,不能徇私啊。”
民警怒瞪他一眼:“还想不想把人保出去了?说话给我小心点!”
郑翼晨举手做投降状:“好,我不『乱』说,我相信警官的办事能力。”
纱布男打量着郑翼晨,语气很是不屑:“就是你带钱来保那个家伙?认识那种人,你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郑翼晨笑嘻嘻说道:“是啊,跟你相比,我还差得远。起码我才不会去酒吧跟人打架斗殴,脑瓜子还被人打破,还得哭着找姐夫救场,真是逊毙了!”
纱布男气得脸『色』通红:“你……难不成被打的活该,打的人还有理不成?”
郑翼晨老老实实答道:“我只是觉得在酒吧闹事的人,就算被打,也不值得同情。”
民警见两人对骂上了,长身而起,重重拍了一下桌面,大声说道:“这里是派出所,你们放尊重点,是不是要我把你们都抓起来才老实?给我坐好,谈一下赔偿金额。”
纱布男悻悻坐下,小声应道:“上次不是都谈好要赔多少钱了吗?小子,把三万块拿出来,这事就一笔勾销。”
郑翼晨从背包掏出三捆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喜上眉梢,纱布男伸手抓向钞票:“算你识相……”
“慢着!”郑翼晨扬手拨开他的手臂。
纱布男脸上笑容僵住:“你要搞什么鬼?给完钱带人走不就是了。”
郑翼晨一本正经说道:“这笔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我不喜欢被人当冤大头,帐还是算清楚点比较好!”
他看向民警,摆出一副咨询的态度:“警官,我想请问一下,我保释白慕民外出,需要叫多少保释金?”
“五千块。”
“哦,五千块,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