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往里面走,中间的诊室外,也没有过多候诊的病人,反而是平日基本没人坐的最后排的座位,竟是座无虚席。
这种反常的情况,让郑翼晨诧异不已:“难不成这群人集体腹泻,等着排队上厕所?”
坐在候诊椅的病人,三两成群,各自jiāo流,见到郑翼晨远远走来,都不约而同,停止jiāo谈,抬头望向风尘仆仆的他。
这些病人目光中充满敬畏与爱戴,好几个蠢蠢yu动,似乎想要起身拦住郑翼晨,和他说几句话,却怕引起公愤,强行忍住这股冲动。
郑翼晨带着疑『惑』,推开了诊室的门,将行李放在角落,穿上白大褂,正准备走去办公桌坐好,眼睛一瞄,吓了一大跳。
办公桌的左上角,已经堆了一大叠病历,粗略一数,至少有五十多本,他上个月治疗的病人加起来,也没有五十个那么多啊!
郑翼晨惊愕之余,终于想通原委:“看样子,在外面的病人,都是看了我救徐少涵的那篇报道之后,慕名而来的人。”
他算是见识到了舆论的力量,还有明星的效应了!
走廊首尾两端,人数悬殊,完全颠倒过来,实际上道明了一个事实:这些病人,之前大部分都是找梁锐文等老资历的医生治病的,郑翼晨近一个月来,都有在走廊走动,又穿着白大褂,这些人在诊室外候诊,见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总会多看几眼,这也是人之常情,一来二去,他们也记熟了郑翼晨的样貌。
所以,在新闻报纸上看到郑翼晨的相关报道后,这些人立刻推断出郑翼晨的身份,本着爱凑热闹的市井小民本『xing』,在加上往常治病效果疗效不佳,于是一股脑跑来找郑翼晨治病。
换言之,这些病人,基本上都是针灸科其他医生的病号,郑翼晨想通这点之后,暗自头痛:“这下真是彻底得罪了那班人,连一点斡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所谓同行是冤家,郑翼晨虽然没有跟这些人抢病人的想法,但病人们过来他这里治病,却是不争的事实,他百口莫辩。
同室『cāo』戈,是一种忌讳,堪比旧时代的人勾二嫂撬墙脚,要受三刀六洞之刑,郑翼晨庆幸自己长在一个法制社会,不需被惩罚,只不过被同科室的医生们鄙夷仇视,却是免不了的。
但是他并没有半点觉得惭愧,或者过意不去,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并不都是讲究先到先得,应该以实力为尊,这班医生,如果不一昧想着赚钱,而是用心钻研医术,让病人体泰安康,或者在日常的待人接物时,对病人态度好一些,病人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舍弃这班医生,屁颠颠跑到他的诊室挂号求诊。
很多事情,细究下来,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因果关系。
郑翼晨正是在飞机上不顾个人荣辱,出手救人,种下了因,才为人熟知称道,得到现在的果。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契机,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些人很现实,如果郑翼晨今天的针刺治疗疗效不显,他们下一次,绝对不会登门求治。
“闲了一整个月,终于能活动一下筋骨了。”
他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抽出最底下的一本病历,清了清喉咙,高声叫唤今天的第一个病号:“赵凯,请进。”
在郑翼晨施展浑身解数,给病人们医治的同时,也陆续有其他的病人推门而入,送上自己的病历本排队。
他的诊室太过狭窄,只有几张推拿床,最多只能同时给八个病人治疗,而新病人到来的速率,又远远快于他治疗完病人的速率,郑翼晨当机立断之下,决定将床位让给一些腰背有疾,需要卧床扎针的病号,其他病人,则坐在诊室外的椅子上,进行针刺治疗。
一排排病人扎着毫针,在走廊上谈笑如风,倒也成了一道颇具特『色』的靓丽风景线。
每一个病人,经过针刺治疗后,病情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缓解,其中不乏一个有肩周炎的中年人,经郑翼晨一针针刺养老『xué』配合活动肩关节后,一针治愈的经典案例,看得周围病人瞠目结舌,对郑翼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