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有半点病恹恹的样子?!
“不可能,不可能……”顾明高眯着眼睛,从头到脚打量李创辉:这才半个钟头不到,怎么整个人都脱胎换骨,难不成是吃了仙丹?
李创辉神『色』激动,快步上前,用力握着顾明高的手掌:“顾主任,真是太感谢你了,还好你介绍了郑医生给我治疗,我这个病才有治好的希望。郑医生一定是你的徒弟吧?他的医术好,医德更好,徒弟都那么好,你这个做师傅的,肯定更厉害,如果是你给我治疗,没准效果更好……”
李创辉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顾明高完全不知招架,难道要跟他说自己和郑翼晨没有师徒关系,这个病自己根本没把握治好?
他只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一面轻轻颌首,这种云淡风轻的形象,更让李创辉钦佩万分:“不骄不躁,真不愧是名医风范啊!”
顾明高按捺下一肚子的怒火,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李创辉,刚好隔壁诊室的梁锐文给病人做好治疗,又想着过来向顾明高汇报一下本职工作,在门口撞见了含笑而出的李创辉,也是被吓得不轻。
毕竟李创辉片刻之前的神态与体型,是有目共睹的,何以短短一段时间,就发生那么巨大的变化呢?
这完全在他思考的范畴以外,大脑陷入短暂的当机状态,等到李创辉走得远了,他才意识到李创辉是从顾明高的诊室中走出来的。
梁锐文略一思索,拍了一下脑袋:“我可真是糊涂!除了顾主任外,又有谁能有这种针到病除,立起沉疴的医术呢?”
他自然不肯放过这种溜须拍马的大好机会,为了把马屁拍的清新脱俗,不着痕迹,专门拟好腹稿,想好台词之后,才屁颠颠走进顾明高的诊室中。
顾明高此时正背转身子,留给梁锐文一个寂寞如雪的背影,站在窗前,俯瞰下方,一副指点江山的恢宏英姿。
梁锐文一见,更是心生折服,走到顾明高身后,恭声说道:“主任,你就别隐瞒了,我刚才看到那个强直『xing』脊柱炎的病人从你这里走出来,神态还有体态都改善了许多,一定是他去了郑翼晨的诊室求诊,郑翼晨又没这个医术给他医治,他只好走回头路,过来求你治疗。”
说到这里,他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唉,主任真是将医者父母心的原则贯彻到了实处,不忍心见病人痛苦,就施展了回春妙手,才短短几分钟,就让病人愁苦而来,含笑而归……”
“笑你麻痹的!”顾明高再也按捺不住,猛一回头,双眼发红,面容扭曲,全无平日的精明干练,大手一挥,“啪”一声打在梁锐文的脸上,如同一记惊雷。
这一巴掌打得梁锐文七晕八素,脸颊红肿,颈骨咔咔作响,两道血线从鼻孔垂下,做自由落体运动。
“主任,你……”他惊恐jiāo加,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才惹怒了顾明高。
这下倒好,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挨踢了!
顾明高伸手揪住梁锐文的衣领,低声骂道:“就是你出的狗屁主意,又让这个臭小子威风一回了!”
梁锐文心下一惊,这才知道李创辉竟是经过郑翼晨的悉心治疗,身体才有巨大变化,也明白了顾明高愤怒的缘由。
“这,这怎么可能……”
顾明高恶狠狠说道:“别跟我说什么可不可能的废话,反正他就是做到了!”
他神情yin狠,语气却略显急躁,梁锐文从中得出了一个重要讯息:“不是吧,主任,似乎在怕那个小鬼?!”
一个成名多年的“针王”,一个执科室牛耳的主任,居然会惧怕一个下属?!
这种事情,简直前所未闻!
不过,联想到郑翼晨的针刺技术,梁锐文又有些释然:碰上这种逆天的医术,当真是逮谁谁发怵啊!
顾明高深吸口气,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顺手拿起桌边的一盒纸巾,递给梁锐文:“擦擦你的鼻血,不好意思,我下手太重了。”
梁锐文胡『乱』擦了擦血迹,颤声说道:“谢谢主任,其实是我该打,我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