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大,得到苍龙九针之后,他每天都会花费一段时间,浸『yin』其中。练习《灵针八法》的经验,给他驾驭苍龙九针,提供了坚实的基础,重重艰难,在旁人看来,九曲十八弯,如堕云雾,郑翼晨却能无视艰险,一蹴而就。
王悦亭一拍脑袋,面『色』释然:“差点忘了,你指针技术高明,对力和气的掌控,有着不凡的造诣,能够使用这套针具,也是正常。”
他像个见了新奇玩具的小孩一般,迫不及待,连声催促道:“快,快点让我开开眼界。”
洪庄也用幽怨的目光打量着郑翼晨,口中呜呜作声,似乎在说:你这个骗子,刚才又说要立刻给我治疗,现在又和人闲聊。
郑翼晨神情肃穆,捻起一根长达六寸的毫针,细如『毛』发,针柄的雕像,是一只仰头做长啸状的异兽,名叫狻猊,形状如狮,鬃『毛』四散,威风凛凛。
这根针拿在手中,针体开始颤悠悠晃动不休,可知施针时,只要力度稍微差一点,立刻就有弯曲断折的危险。
跟苏野的三寸金针相比,他的『cāo』作难度,大了十倍不止!
王悦亭看着金针,长叹一声:“蒙尘几百年的针具,终于再一次在人前大放异彩了。”郑翼晨心下窃笑:“你要是知道我的针技,是失传千年,从未传世的《灵针八法》,还不吓得脑出血?”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大泽龙腾
郑翼晨见洪庄目『露』怯光,温言叫他闭上眼睛,不要看针,这才聚力于指,将全副身心都寄托在毫针上,逐寸,逐寸刺入洪庄咽喉的天突『xué』内。
一寸,两寸,三寸,四寸……
众人眼睁睁看着大半针体刺入『xué』位中,无不胆战心惊,好几个胆子小一点的医生,要不是用手死死捂住嘴巴,早已经大叫出声了!
要知道天突『xué』定位特殊,不宜深刺,否则就会伤到气管,瞧毫针入体的深度,没准连食道都被刺破了,怎么能不让人心胆俱寒呢?可是,看看紧闭双眼的洪庄,却没见到有什么异状,显然针刺并没有伤及他的身子,惊讶过后,除了顾明高和王悦亭勉强保持镇定外,其余人,无不疑窦丛生: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如果在场有人有类似x光透视眼的特异功能的话,就会看到,毫针刺入天突『xué』后,并不是直刺进去,而是呈蛇形蜿蜒,左曲右折,避开血管,肌腱,气管等,缓慢上升,一直上升到咽喉部。
打开洪庄的嘴,用手电筒照『shè』察看,还能发现泛着黄芒的针尖!
在场人,虽是不懂其中奥妙,从郑翼晨额角不住渗出的汗珠,还是能猜测出行针的危险以及难度系数,个个大气不敢吐一口,就怕发出什么异样的声响,惊扰了郑翼晨的施针。
苏野早先在王悦亭与顾明高两大针灸名家面前施针,处变不惊,从容不迫,此时见了郑翼晨的针刺手法,惊得面如土『色』,冷汗涔涔而下。
说实话,从一开始,他就没把郑翼晨当成是自己的对手,顾明高如临大敌的模样,在苏野看来,就是在杞人忧天,虽然顾明高要求他做的事,他都照旧做了,内心深处,还是不以为然。
在听到郑翼晨的病历诊断和处方后,他对于郑翼晨蔑视,更被无限放大。
可是,见了他神乎其技的行针手法之后,苏野顿时起了高山仰止之感,自愧不如。
外人的反应,郑翼晨并不知道,他的眼中和心底,就只有一根毫针。
他现在使用的,是《灵针八法》中的吐法。
帮李轩驱除体内蛊du时,他也用过吐法,不过当时是催发肠胃之气上逆,发为呕吐。这次行针,主要是运用手法,促进咽喉膈肌的挛缩抽动,引发呕吐,祛除停聚在咽喉与肺部的水湿。
郑翼晨手法曼妙,如蝴蝶翩舞,又有如佛手拈花,进退捻转之际,频率与呼吸合拍,运用了呼吸迎随针刺手法。
跟传统随病者呼吸进针出针不同,郑翼晨竟使得自己的呼吸频率与节奏,跟洪庄完全一致,两者仿佛共用一体,一吸一呼,分毫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