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妙见她没有拒绝之意,便也大胆了许多,将另外只手覆到她肩头,扶着她往自己怀里靠近,幽梦近乎完全当他是渊了,也就自然而然被他吸引过去,默默倚靠在他身上。
她以为,被这个男人宠爱,是她天经地义的特权。
幽梦伸手捂住肩膀,下意识地扭着脖子往后看,一眉一眼都是女子的娇弱柔媚:“当时挨了那一掌,觉着骨头都被打散了,可怜我这后背疼成这样,铁定青了一大块,难看死了。”
祁妙看出她在有意撩拨,装出一本正经,手依旧给她揉着:“那可不,当时你晕了,我们将你带回来检查伤势,你背上可是有个好深的手掌印呢。”
幽梦震惊瞪大眼,过电似地从他怀里闪开,坐直了瞥他:“你看到了?”
祁妙理直气壮:“我不能看?”
幽梦气结,莫名理屈地低下头,虽说已经有过肌肤之亲,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但羞耻心还是让她心生嗔怨:“你怎么这样……我好歹是个公主,你半点都不爱惜我的名节……”
祁妙瞧着她这矫情样儿,故作无奈:“当时你危在旦夕,我这救人要紧,谁还顾得了什么礼数啊?”
幽梦闷闷抿唇,心说:你趁机占我便宜还卖乖,真是无赖。
“那你看到我受伤,是不是很紧张我?”她低着头小声嗫嚅。
他淡定反问:“你说呢?”
她不说话,祁妙望着她倔强的背影,有一瞬冲动想把她拉回怀里,手刚伸出,将触碰她后背时,她忽然道:“想不到你瞒了我这么多事。”
祁妙猝不及防地一愣,手指凝滞,兀自领会她的意思:“公会里都是搏命见血的事,我当然不方便告诉你,你若是想听,我会由浅入深,一件一件慢慢让你知道的。”
幽梦怪他又是渊又是祁王孙,装神弄鬼地隐藏身份,而祁妙却会错了意,可这答非所问衔接倒是自然,幽梦也没听出什么不对:“那我问你啊,你声音怎么了?”
祁妙微怔:“我声音?”
“是啊,虽然我见你不多,但你戴着面具和我说话时,嗓子不是这样的。”幽梦回过头,道出一点疑虑,“我听着声音要压得低些,冷些,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不大一样。”
戴面具?祁妙以为她问的只是大暑行动那会,便自然而然道:“那是我有意变了声,端得低沉冷漠些,才能震得住人呐。”
“声音也是能说变就变,变成另外一个人么?”幽梦想及渊神通广大的本事,不由得有点信了。
祁妙认真道:“那是自然,我们行走江湖,总归会遇到不便,变个人声掩藏身份,很正常啊。”
幽梦心想那冷魅的声音,原来是假的,不禁有些失落:“可我听着陌生,不习惯……”
祁妙扶住她双肩,身子探过去,像是抱住了她,嘴唇覆在她耳畔,故意学着渊那般低沉道:“那就多听听,听得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这暧昧来得猝不及防,幽梦险些瘫软了下去。
(我知道你们有人变心吃这对了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