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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的护工犹豫了下,以为电话这头的人有什么急事,便接通了电话:喂,您好,这边是顾远先生的电话。
    居然是女人的声音?!
    谢翩跹愣了,心头迅速燃烧起怒火,她突然知道顾远之前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了,难不成是因为移情别恋了?她连续好多天都因为担惊受怕而失眠,可是他居然自从上次离开之后,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过!
    强忍着心头的怒意和妒忌,谢翩跹声音冷冷的:麻烦将电话给顾远。
    护工搞不清楚电话那头是谁,但是见电话号码是放在顾远先生的个人收藏里的,认为是比较重要的人,于是还是轻轻推醒了正疲倦地睡着的顾远,将电话递了过去。
    顾远近段日子来,情况十分不妙,虽然得到了谢糖的提醒,去医院做了体检,只要及时治疗,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毕竟一旦开始治疗,就会对人身体的健康有所折损,因此,最近他经常感觉非常累,就连公司的业务也没有那么拼了,暂时让信得过的朋友接手。
    看到电话是谢翩跹打来的时候,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但还是接通了。
    却没想到,一接通,便是铺天盖地的指责:顾远,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一通电话没有,也没有回来看过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走投无路了。
    说着,电话那头的谢翩跹啜泣起来。
    要是在以前,顾远可能会觉得十分怜悯,但现在,他看了眼自己右手还插着的针管,实在是没心思听谢翩跹抱怨和吐苦水。
    而且他也发现,谢翩跹和自己记忆中的高贵优雅的大小姐越来越不是一个人了。
    她现在越来越气急败坏,容易嫉妒,就好像,以前那个温柔大方的大小姐只是伪装出来的一层皮,不真切、朦朦胧胧、虚假,而现在,终于无法掩饰,撕掉了那层皮,露出底下善妒、冲动易怒、甚至是有些愚蠢的实质来。
    可两家是世交,顾远听见谢翩跹哭成这样,也不可能不管,他揉了揉眉心,问: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顾远多少关心了自己一句,谢翩跹才稍稍平静下来,啜泣了一会儿,隐去自己对谢糖所做的事情,将前因避开,只说自己现在受到了威胁,而父亲冷漠不愿意帮忙。
    顾远到底阅历比她多,一听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但压根不想与谢翩跹多废话,便直截了当地问:需要多少钱解决?
    多少钱能够起到和陆昼谈交换条件?必然是天价。谢翩跹以前总觉得,顾远对自己的好无底线,谢父冷漠、谢母没用,他是自己最后一道保护伞,可现在,听着电话那头他那样冷淡的声音,她却不确定了。
    她说了一个数字。
    电话那头,顾远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问:你到底得罪了谁?!
    听到顾远的这个口吻,谢翩跹心已经凉了一大半,她不由自主地死死咬住了下唇,眸子里甚至生出几分恨意来。
    她以为顾远是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的,但什么时候他就开始对自己冷淡了,现在,竟然连一些钱、一些公司的股份,都不舍得为了自己放弃。
    她紧紧攥住手机,指关节几乎有些扭曲,然后,又轻声哭了起来。
    电话这边,顾远听着谢翩跹聒噪的哭声,脸色有些难看,他本来就病着,被这样一吵,脸色更加苍白,他皱了皱眉,原本对谢翩跹只是生出一些嫌隙,但此时竟然有几分厌恶。
    他叹了口气,说:转头我会帮你的。
    谢翩跹要的那个数目,他根本办不到,那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了,他也不可能按照谢翩跹所希望的,为了她而到处去筹钱,赔上自己的一辈子。他小时候就算对谢翩跹有过什么青涩的喜爱之情,但现在,也被折腾得七七八八不剩几丝了。
    他现在除了只想远离之外,还有一丝丝的嫌弃。
    但是终归认识一场,他不可能一点忙都不帮,于是他挂掉电话后发了条电信,让朋友准备了谢翩跹刚才说的那个数字的二十分之一,打到了谢翩跹的账户上去。
    十分钟后,谢翩跹听到叮咚转账声,赶紧抹掉眼泪看去,但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怎么只有这么点???
    她脸色一下子扭曲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就要打电话过去质问顾远,但谁知这次打电话,顾远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这才多少钱,根本不足以和陆昼去谈条件,只怕在庞大的陆氏面前,会被陆昼笑话死。即便是加上以前谢父给自己的股份、卖掉自己名下所有财产、甚至是谢母的所有宝贵首饰,也根本没办法去和他交易!
    谢翩跹拿着这些钱,换到自己的另一个账户,但是一点都对顾远生不出感激之情,反而心头满是怨懑和恨意。从小到大,他一直对自己那么好,怎么现在就突然对自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呢。
    难不成也是知道了自己在谢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而谢糖的地位远远超过自己了?
    所以才这样对待自己的吗?
    谢翩跹心情焦灼,也顾不上顾远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把手中所有能够动用的资金和股份拢了拢,打算去和陆昼谈一场交易,将那视频赎回来。陆昼现在正处于危难之际,会需要自己这些资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