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低垂着略有些失落和自责的神色,用所剩无几的理智过了一遍她的话,终于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陆屿修眼眸一沉,揽着陈安梨的腰,抓着她的手腕,就着这个姿势,径直把陈安梨压到沙发上。
陈安梨低呼一声,还没伤感够,局势就已经彻底发生了变化。
她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上方地陆屿修,有些回不过神来。
陆屿修闭了闭眼,低哑着声音问她:“你是听谁说了什么,才会对我产生这样的误解?”
他现在的愤怒程度可以说是和yu望相当了。不知道谁,用怎样的谣言,把他推上这样一个难捱的境地。
陈安梨一愣,看着陆屿修认真而忍耐地神情,忽然不敢轻易供出瞿清,只好虚打着幌子:“不是,我就是觉得,你不是洁癖嘛,这种事,多少也会有些嫌弃之类……的……吧……”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陈安梨紧张又心虚地吞咽一下,彻底噤声。因为她清晰地看到陆屿修额头的薄汗渗出来,贴着他白皙的皮肤和好看的眉眼,说不出的xing感。
她怔了怔,径直抬手去擦。
手在中途被拦截。
陆屿修抓着她的手,又气又好笑,无奈又忍耐着开口:“我是洁癖,但是没有自虐倾向。”
陈安梨一怔,眨巴着眼睛,过了好久,终于意识到陆屿修的意思。
这就是……他没毛病的意思呗?
陈安梨还是有些疑惑,问他:“你确定吗?毕竟洁癖是病,忍不了很正常嘛……”
陆屿修额头的汗愈发清晰,他的黑眸愈发幽深发亮,盯着陈安梨,蓦地愤愤地低头咬了她的唇一下:“如果连自己的爱人都忍不了,这个世上也就不会有我了。”
陈安梨眨了眨眼,猛然想起来,对哦,陆屿修母亲也洁癖,程度应该比陆屿修还重,所以说……还是……可以?
意识和逻辑回笼,陈安梨的羞耻心终于也跟着回来了。
她终于反应过来此时地境地,耳根红了。
陆屿修给陈安梨终于解释通,人也忍到了极点。
他低头又吻了吻陈安梨,极尽缠绵,甚至带着一丝祈求和讨好。
“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再三确认。
陈安梨一怔,猛然反应过来他的问询。
如果之前一鼓作气的话……她也许还不会觉得怎样,毕竟她的预设是陆屿修会推拒和厌恶。
但是现在,他突然反客为主……这个情况,是陈安梨所没有料到的啊。
她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眼神飘忽一下,害羞地一直往下缩,声音小得快要听不到:“我如果说没有……你会打我吗?”
陆屿修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根本无暇像陈安梨一样在这种时候还偏要开玩笑。
他老实摇头:“不会。”
他哪舍得。
陈安梨深吸一口气,刚要继续拒绝着逗他,视线一移,却忽然看到陆屿修难捱到极致却仍旧虔诚的盯着她隐忍的模样。
陈安梨一怔,所有的不忍和骄矜忽然都烟消云散。
她看着他,深吸两口气,点头:“想好了……”
陆屿修呼吸一滞,眼底的光顷刻晕开。
他像是终于得到许可的忠犬,几乎是瞬间就倾身吻了下来。身体的yu望也终于得到许可,不用再无尽地压抑。
下一秒,原本应该触到地柔软唇瓣却没触到,陆屿修睁开眼,看到陈安梨的手横在两个人唇之间,而他只堪堪吻到她的手心。
陈安梨确定陆屿修眼底的光是完全危险的了。他身体的反应也让陈安梨意识到现在状况有多危险,危险到一触即发,无可阻挡。
但她做都做了,只能缩着脖子,压低声音,还硬挤出一丝笑来:“那个……我、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
陈安梨自己说着都想哭。
她不知道陆屿修还有没有理智听得进去自己说的话。
“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根本没有那个……”
她越说声音越小,渴望唤醒陆屿修的理智,自己的脸和心脏也快要bàozhà:“那个就是……套套……”
原本燃到定点的空气倏地静下来,被泼入一盆冷水般瞬间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