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陆屿修背靠着柱子,瘦削的俊脸掩映在黑暗里。
他的头垂得很低,眼睛微垂,在有些微冷的夜风里一动不动。
看起来孤独又桀骜。
不知为什么,心猛地回落,陈安梨几乎是带着感激和颤抖的心情走了过去。
“屿修?”
她喊他,手已经踮起脚尖探了上去,摸到他有些发烫的额头。
陆屿修缓缓掀起眼皮,视线看到站在光亮中的陈安梨,因为酒劲上来而有些迷离,掺杂着可怜到不行的受伤的情绪。
似乎是在确认晃动着的人影是不是她,好一会儿,陈安梨静静地仰头看陆屿修,然后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防备瞬间卸下,凝着的委屈和眷恋瞬间泄露出来。
陈安梨有些心疼地抚他的脸颊,声音在夜风中放轻,忍不住逗他:“你是小狗狗吗?怎么每次都是一副没人要的样子,等我领你回家。”
陆屿修的身体往前,张开手臂就把陈安梨整个抱在怀里。
他个子高,在酒精的作用下,要整个身体往前,头垂得很低才能搭在她的颈间。
然后就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不动。
“嗯。”
陆屿修低低沉沉的声音脱口,在她耳边打了个转。
陈安梨的鼻息和脖颈间瞬间都是浓重的酒气和他滚烫的气息。
她觉得此情此景应该是好笑的,却忽然心疼地什么也说不出。
抬手抚了抚他的背,陈安梨声音放得更轻:“难受吗?我们回去吧。”
陆屿修揽着她,闷在她脖颈里,没有点头也没摇头,等了会儿才小声开口,带着笃定:“不管朝花期说了什么,都不要相信。好不好……”
陆屿修的脑袋埋得更深,像是寻求安全感和慰藉一样,轻轻蹭了蹭,央求她:“不要误会……我只喜欢你……”
陈安梨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想先推开陆屿修,可他黏在她身上,缠得很紧,陈安梨费了很大力气才推开些。
陆屿修的身形微晃,看着她,眼底的委屈和慌乱弥漫上来。
陈安梨仰头看他,静静地问:“你很怕我误会啊?”
陆屿修坦诚而乖顺地点头。
他的视线微垂,修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浅浅的yin影,依稀可见因为疲惫而堆积的青色痕迹:“你可以生气,不理我,打我骂我都没关系……”
男人的声音沉了下去,带了些许哽咽,轻易袒露自己的底线:“除了分手……怎样都可以。”
陈安梨没见过陆屿修这般模样,修长挺拔的身姿,明明是骄傲天造的容颜,却轻易地在她面前就低到尘埃里。
愣神间,手已经被陆屿修捉住。
他像是小动物一样讨好而依恋地捉着她的手到了唇边吻了又吻,贴在自己脸颊,像个不知所措的小朋友一样开口:“对不起……”
陈安梨的手被他蹭得yǎng地彻骨。她再难忍受,猛地抽了出来,擦着男人的脸颊而过,瞬间就感到他紧张地僵直了身体。
陆屿修终于敢抬起眼皮看她,眼底的猩红和摇摇yu坠的光令陈安梨心惊。
陈安梨深深吸了一口气,刚刚抽出的手猛地抬起,顺着陆屿修光滑纤薄的皮肤捏上去,手指毫不怜惜的收紧,终于成功把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捏得稍稍变形。
陆屿修似乎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看她故意装凶气鼓鼓瞪着眼睛的模样,忘了做出反应。
陈安梨看着他,偏了偏头,又气又心疼道:“都没人告诉过你,没有做错事的人不用道歉吗?”
陆屿修眨了眨眼,静静地听着。
陈安梨借机肆意地在他脸颊揉了一把,终于绷不住笑了。
陆屿修被她笑得无措,视线有些贪婪地紧紧盯着她,似乎因为喝了酒反应变慢,眼睛干净得像是小狗狗一样,缓慢地眨了眨眼。
下一秒,陈安梨再次板起脸,瞪他:“不过你也不是完全无辜的。”
陆屿修的视线瞬间又紧张起来。
陈安梨审视地看他:“你提前回国为什么不告诉我?全世界都知道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女朋友放在眼里?”
她说着说着,居然还真的有了一丝生气,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