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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棵花椒树非常大,也不知道几年了,树底下还有很多小花椒苗,正好是可以现成移栽的幼苗。田洲一边规划花椒的种植,一般耐心地教安格斯怎样采摘花椒。考虑到一些技术问题,田洲只教了安格斯优先采摘最先成熟的花椒,成熟的花椒果实颜色变红色或紫红色,果皮着生疣状突起,油点明显,透明发亮,种子变黑,果皮易开裂,香味浓麻辣十足。(注释)
    “安格斯,这样的就是成熟的花椒,明白了吗?”
    安格斯点了点头,并且很快速的按照要求采了几株花椒下来。田洲看了一下,放心。“记得采了花椒别用手揉眼睛啊。”
    而田洲自己要对大花椒树进行‘维护’——修枝。
    花椒采摘时,在大椒穗下第1个叶腋间有一个饱满芽,这个芽是下一年的结果芽,要注意保护,不要摘除。在花椒弱枝果穗下,第1个芽发育不充实,第2个或第3个芽发育健壮,采摘时,以抹除第1个芽而保留第2、3个芽,起到小修剪的作用。叶丛枝上无壮芽,只有瘦弱芽时,很难发育成花枝,所以在采摘时,适当抹除大部分叶丛枝,一般保留三分之一,缺枝部位的叶丛枝应适当予以保留,以培养成健壮的结果枝,充实空间,扩大结果部位。应尽量避免弄破花椒果实表面的油腺,以免影响花椒品质。(注释)
    田洲按照自己所知道的专业知识,开始采摘和修枝。
    这里花椒树估计有三四十年了,高度有六米多,花椒果产量也大,是一颗很好的良种花椒树。
    田洲将小梯子让给了安格斯,自己像个猴儿一下子爬上了树杈。看得安格斯又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田洲从小在山里长大,家附近的树没几棵是他没爬过的。爬树,游泳,抓知了、螃蟹……全是山里孩子的日常娱乐。
    田洲的速度很快,他腰间绑了一个布袋,身体轻巧地穿梭在树杈之间,花椒果被他一撸,直接顺溜下来装进了布袋。装满一袋后,再爬下来换空袋子。
    田洲爬上爬下,溜得跟猴子一样,而安格斯坐在梯子上怀疑人生。
    田洲和安格斯俩人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将花椒全部打包运回了家。并全部在家的背阴处铺开晾晒。
    田洲出了一身汗,他自然地抓住领口抖了抖风。安格斯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下来,正好看到田洲白皙的胸膛,已经若影若现的殷红。他一时呆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热吗?安格斯。”
    “嗯?……饿。”安格斯避开田洲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现在早就过了午饭点,田洲是经常忙得忘记吃饭,所以没太大感觉,但安格斯这个大个子明显不太能抗饿。
    “走,我们中午吃土豆!”田洲撩起袖口进了厨房。
    本来安格斯想说土豆不好吃的,但想到昨晚的打脸事件,他乖乖闭了嘴。
    田洲把土豆洗干净后,起了两个锅,一个锅是直接清蒸土豆,另外一个锅倒了水。
    倒水的锅是用来做薯条的,土豆去皮后,切成条,煮开水,放入薯条。然后煮三分钟捞出,去除表面水分。再接着在锅中烧油,放入薯条,开小火慢炸,炸至金黄捞出。
    薯条很快出锅,在没有椒盐和番茄酱的情况下,只能沾点细盐吃了。
    “安格斯。”
    安格斯飞快地接过盘子,‘啊呜’一口吞下几根土豆。
    “烫。”QAQ。
    田洲看着安格斯飙出来的眼泪,赶紧递给了他一杯冷水。“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要慢点,你怎么总是急急躁躁的!”
    老父亲田洲操碎了心。
    得了教训的安格斯安安静静地坐到一边慢慢吃薯条。田洲沾了盐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没有番茄酱的薯条是没有灵魂的。
    紧接着田洲又快炒了一盘土豆丝,他特意放了几个花椒下去,可惜没有醋,最后只能退而求次炒了一盘麻辣土豆丝。
    土豆丝给安格斯的时候,对方看见那几片花椒,非常抗拒,显然没有从上次直接吃花椒的阴影里出来。
    田洲先夹了一筷自己吃,然后为花椒正名,“这才是花椒的正确吃法,你上次直接吃不麻才怪。来,试试,吃土豆丝,好吃的。”
    安格斯半信半疑,拿着叉子叉了几根土豆丝过去。
    土豆独有的清香带着微微麻辣感,使原本平淡的土豆竟然有了一番别样的味道。
    安格斯是惊讶的,不自觉拿过盘子叉起来吃。
    一盘清炒土豆丝很快见底了,安格斯越吃越来劲,这种微微的麻辣感在他舌苔跳跃,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田洲看着安格斯一脸满足的样子,也便欣慰地笑了。果然是个不挑食的好孩子。
    锅里的蒸土豆也熟了,田洲小心地取出来,去皮以后在碗中压成泥。如果材料齐全的话可以做土豆泥,但是现在只能做土豆饼了。放入适量糖以后,便将土豆泥搓成团再压成饼,因为没有面粉中和,这样比较稀松,田洲趁散架之前快速得将土豆饼一个一个放进了油锅之中。‘刺啦’一声,土豆饼在油锅中瞬间变成金黄色,高温油泡翻滚着,将土豆饼紧紧地包裹。
    田洲看准时机快速将炸至适中的土豆饼夹出油锅,然后逐一将面板上的土豆饼炸至金黄再捞出放进盘中。等田洲将所有土豆饼炸玩,转身便看见安格斯一手端着土豆丝盘子,一手用叉子快速将土豆丝捞进嘴里,还伸长着脖子努力往他这边瞅。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