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摇头。
晚上七点有一场远程作战会议,九点您需要接见这一次轮换下来的贵族,十点和谭医生视频。涟韵关闭光脑,下午刚好空出来。
楚笑:下午你让文舒扬来一趟。
涟韵没有说话,下意识的往楚笑身边看去,似是想透过门缝看向了里面。
回过神来,她连忙低头将下午空的行程填上,然后装作不经意间说道:陛下,今天是情人节;
楚笑比涟韵矮了一个头。
不过这并不妨碍楚笑伸手,不轻不重的弹了下涟韵的额头:你家邵指挥,一早就出发支援了。
涟韵:又走了?
这连轴转了一个多月,【微笑】都进场维修了几次,这衍哥愣是一天没耽搁。
楚笑见涟韵对痛感有些迟钝,只顾着沉浸自己的思绪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有些莫名的反差萌。
不过她这么洒脱的姑娘,不太适合这样的表情。
楚笑加了些力道,再一次用食指弹了她的额头: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涟韵没听懂楚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也不敢多问。
她等楚笑换完衣服出来,跟着她身后往工作舱走,在后面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半路开了口:陛下,等雷励出任务回来,我把活还给他呗。我一个重炮师,这么长时间没有摸弹药和炮膛,叶怪想念的。再说。我都跟兄弟们说好了,跟他们组队一起上战场的 ,都快三个月了,我连战场都没有上过。
涟韵话没说完,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前方突然停下来的楚笑。
明知道陛下的体能爆炸,身体素质和体型成反比,可涟韵还是有一种自己可能会把人压垮的错觉。
手忙脚乱间,光脑从手中脱落,在半空中被另外一只手稳稳的抄住。
楚笑将捞起的光脑递回给涟韵:雷励跟你说他去执行任务了?
这倒没有。
涟韵连着往后退了两步,松了口气,她空白的脑子里回忆慢慢回笼:他交接的时候,只说离开一段时间,让我好好照顾陛下。
他回帝城了。
楚笑拍了拍涟韵的肩膀:可能还需要辛苦你一段时间。
涟韵愣了一下。
倒不是可惜自己不能上战场,如果陛下能用得到她,自然是陛下这边更要紧。
她只是没想到,陛下把雷励派到了帝城。
帝卫军向来是星帝嫡系中的嫡系,和联军不一样,不受军部命令,和封地卫军也不一样,不受规司管辖。
哪怕犯了事,也是帝宫直接处置,连军事法庭和规司狱都没权利逮捕。
这样一支像是贴身护甲的队伍,陛下给派回了帝城。
是帝城发生了什么,还是陛下要干什么?
楚笑第三次弹涟韵的额头:又发什么呆?
涟韵回过神来,捂着额头:我在想,算时间雷励是不是该到帝城了。
楚笑想了想。
的确应该到了。
;
帝城,帝宫。
宴图从飞行器上下来,就有军部的人迎了过来,冲着他齐刷刷的行着军礼:元帅。
宴图摘下手套递给身侧的副官,认出了为首的人是他的老部下,说话就没有客气,挑眉: 怎么样了?
对方下意识看了一眼不断下降的军部飞行器,回答道:还在对峙。
宴图挑眉:居然没有打起来。
中年军官哭笑不得:帝卫军和规司也算一家子,哪能真打起来。
宴图勾着嘴唇:只有贵族自己是一家子。
星帝在的时候,各司其职,星帝不在时,规司跟谁都能翻脸
那么多贵族从小就是等级阶级教育下来的,除了星帝,谁能弹压的住?
中年军官的脸都白了:元帅;
宴图也知道周围虽然都是自己人,但是也不能真往深里说,他等自己带来的人到齐集合后,抬腿往帝宫的方向走去:去看看。
从帝宫外围往里走,仿佛遭遇了拆迁队,一路上都被拆的不成样子。
路灯,牌子,星帝设计的叫做亭子的遮阳台
每一个没有拆完的地点,都有两拨人对峙着,帝卫军手和规司的工作人员,一边拿着拆迁的工具,一边用人肉墙制止。
他原本看好戏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当时收到回报的时候,说帝卫军在帝岛开拆,规司得到消息,连忙赶去制止,他还以为是帝卫军拆了什么上一任的东西,惹得厉千里那跳脚。
现在前线乱的有些没头绪,整天都是专家会谈和作战会议,大家都心烦意乱,情绪有些压不住,一对上容易冒火,能理解。
现在看起来,帝卫军拆是现任的东西,还有一种要尽数拆完的感觉。
宴图揉着太阳穴,那位年纪小,这段时间在前线折腾的够呛。
这架势,怎么觉得像退位前的清场
他想到这,步伐也快了几分。
带路的人并没有将他带到帝宫,而是带到了星帝另起的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