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良现在害怕了,共和军依然坚强不倒的在阵地上保持勇气作战。北良过去不相信所谓的钢铁意志,但是现在这种炮火压不垮,战车冲不穿的军队在自己面前,北良只能不情愿的用钢铁意志来形容。相反自家的军队此时已经有厌战,拒绝作战命令的情况出现了。两天前一只作战部队拒绝,进入前线作战理由是,害怕自己上去,背后的炮兵反补了自己。
对于这种公然集体抗命的行为,北良立刻调集了宪兵部队用机关枪将这些违背命令的军队突突了。一千人被这样处理掉。铁血手段立刻震慑了军队。很快替代着这支抗命的军队任务的第二只军队,迈着僵硬的步伐朝着共和军的作战阵地上冲上去。
做出这种当机立断决策的北良知道,自己的军队已经到达了极限,决不能在过分的刺激士兵了,所以严命,指挥部不准在前线有自己家部队的情况下,下达炮击命令。
这是打仗不是玩即时战略游戏,即时战略游戏里面的小兵就是数字,可以送。战争中的士兵,每一个都是二十多年独特人生的感情的存在,可不是听你一句话就能送死的物品。
然而堑壕战拖到七月后,在东北作战海宋的军队,苦日子来了。东北的雨季到来了,原本硬实的道路,被雨水滋润变得软化,就像饼干上撒上牛奶一样。从沈阳到长春是没有铁路的,当然到松花江的也是没有铁路,不仅没有铁路,就连最简易的碎石子公路都没有,皮靴踩在泥巴地上,不一会就厚重厚重的,沾满了泥土,走路步子一不留神就甩的满裤子泥巴。人况且如此跟何况运送物资的车马了。
松原城为中心的大战,海宋动用大量的炮弹,聚集的多达三十万部队,三次发动六万人以上的冲击。这样的战斗,消耗的物资总量是巨大的。然而在雨季中这个运输难度就更大了,海宋的运输部分是橡胶车轮小卡车,实施运输,然而还有大部分依然是马车运输。
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正常的运输大卡车,要在这坑坑洼洼的烂泥地里跑个上百公里,也得出点毛病。车轮子陷落到泥巴中,只能靠人推动。然而就是这个时候,自六月海宋进攻以来,撤入山区的共和军部队这时候开始活跃起来。一个月前避着海宋,是因为装甲部队和主战力量扫过来,至于现在海宋三十万部队被拖在松原城下。而东北广阔的后方领土上,机械化部队被糟糕的环境限制。在七月之后尤为严重。
双方的军事战备力量再次拉到了平等的地步。张佑赫带着的五万军队再次出现在通辽城附近。整个东北现在对海宋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泥潭,如果投入力量不够,根本打不过,如果投入巨大的力量,消耗起来如同无底洞。这就是跨海投放军队的劣势。庞大的东北只要东北共和军主力一天没有被打倒,这片土地的经济价值海宋就根本无法开发。
线控炸弹这种东西再次出现在海宋军队糟糕的运输线上,浑身沾满泥巴卧在水坑中的地雷控制者简直是无可挑剔的伪装。人的肉眼根本看不到这种伪装,一公斤炸药变成炮弹不一定会杀死人,但是现在在道路上埋伏的线控地雷只要拉响必然会让人伤亡。
海宋的共和国开始大量采购警犬实施侦查。然而一种新的地雷又在雨季中出现了。一根的天线在枝繁叶茂的灌木中伪装者,在距离道路数百米外,这个躲在树丛中天线根本无人注意,而这根天线却连着这一根线,这个线的另一端连接着道路上埋设的地雷。这种地雷的造价明显要比普通的线控地雷要高,天线连接地雷的电线都是导电率良好的铜线。
线控地雷,共和军可以在天线数百米外埋伏。看到小心翼翼观察四方的海宋军队路过,悄悄的按下了电钮,电脉冲立刻传递的给天线,天线接受的无限电爆发出的电火花,点燃爆炸物,深埋于泥巴中的炸药瞬间被小爆炸喷射到高空,然后在半空中爆炸,钢铁从半空中爆发,横扫周围的一切士兵之内的软目标。断子绝孙雷这东西目前还无法控制爆炸物弹起的高度,所以索性加大药量。
所以当爆炸在道路上发生的时候,海宋军队只能用迫击炮才能够得上共和军。七月海宋后勤部队噩梦的开始,这种弹起来在半空中释放钢珠的炸弹简直是恶毒。几十年前实心弹的威力没有现在的高爆弹威力大,但是消灭一个敌军消耗的炮弹总量却在增多。这是因为几十年前虽然都是实心弹对轰,但是作战军队的是以密集排队直面钢铁冲击。而现在的大战中各种堑壕防炮洞工事出现,消弱了炮弹的杀伤。
后勤部队不可能一边挖工事一边前进,所以当这种爆炸在头顶上出现的时候,这就显现出了现代炮弹的杀伤力。血液混在泥水中很快就与脏水混在一起,消失不见。倒地士兵的呻吟,诉说火力时代武器多样化后战争的悲剧。这种武器只是一种尝试,作为游击战科技的尝试。
然而共和军更喜欢采用的是在道路上制造坑洼,当海宋运输部队速度因此速度受到影响的时候,直接用迫击炮解决战斗。后方游击战的效果就是七月之后在松原城地带海宋军队没有足够的火炮弹药发动大规模攻势,以往动辄用炮弹洗地的豪气没有了。火力打击开始趋于谨慎。
松原城此时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建筑全部在炮战中损毁。战前建造的三十二个永久防御建筑,已经全部被击毁,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阵地上弥漫着潮湿腐臭的气味,铁丝网在这种环境下已经锈蚀。然而“阵地在我在”这句话,参战的共和军可以骄傲的喊出来,开战一个月以来,以松原城为基点的阵线承受了海宋十二个集团军的围攻,庞大的阵地战如同搅碎机一样,拿着冲锋枪的豺狼来了绞碎,扛着炮塔的战车,旋转着钢铁履带冲上来,照样被搅碎。战机的轮番扫射阵地一架架冒着黑烟坠落在这片黑灰色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