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A寡O,月黑风高,他还能占点儿小便宜。
看着贺书宁每次得逞后的窃喜小表情,傅淮言也就没有解释,他是特意挑在小孩儿排练的时间才过去的。
A大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名校,这次的百年校庆办的极为盛大。
云都政商领导,知名学者教授,从母校毕业的优秀学生纷纷回校参加庆典,千人大礼堂红幅满挂,气氛热闹。
校庆舞台是下午两点开始,贺书宁的舞台又靠后,换完衣服化好妆便和傅淮言去礼堂外透气。
整个校园里,结彩高悬,处处都是穿着A大文化衫的学生,人群里,青年中年老年满脸笑容,眼神怀念地看着周围建筑,像是电影画面一般。
不知不觉,贺书宁和傅淮言沿着大道走到了孔子先生像前的广场上。
听着四周的欢声笑语,贺书宁弯弯眉眼:“学长,你说很多年以后我们也会一起回来参加学校的庆典吗?”
傅淮言看着一身白色礼服的小孩儿,脸庞稚嫩褪去,宛如一个矜骄的公子哥儿,他唇角一勾:“你想回来的话,我陪你。”
贺书宁眼底刷地闪出光彩,他忍着心里的喜悦,脆生生道:“什么叫我想啊?你自己不能回来吗?那如果我们以后不在一起了怎么办?”
小孩儿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傅淮言抬手,抚平他领口处的褶皱,反问:“为什么会不在一起?”
贺书宁仰脸看他:“我先问你的。”
白皙软嫩的脸颊微鼓,傅淮言伸手戳了戳,眼睛里溢出笑意:“如果不能一起来的话,那我就在学校里等你。”
总归,是要在一起的。
得到了答案,贺书宁高兴地拉住他的手:“你放下,我一定不会丢下你的。”
傅淮言温声回应:“好。”
紧接着之后的时间里,两人牵着的手就没有再松开过。
靠近礼堂的小凉亭里,走累了的贺书宁倚在傅淮言身边,掰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突发奇想:“学长,我会看手相,我给你看看吧?”
指尖红润的小手沿着他的指缝嵌入又拿开,傅淮言由着他折腾:“嗯,麻烦贺大师了。”
贺书宁看着他掌心的纹路,面色郑重:“我看看啊,这条说明你福气深厚,这条显示你财运亨通,咦,这条嘛……”
傅淮言放低肩膀,让小孩儿靠的更舒服些,他低声问:“这条怎么了?”
贺书宁立刻说:“啧啧,你命定的桃花,已经出现啦!”
一句接一句,全部是套路。
陷在套路里的傅淮言笑:“是吗?”
贺书宁像只偷了坚果的松鼠,小梨涡若隐若现:“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一个人一辈子只能有一朵桃花,你如果不小心错过了,就会变成光棍树,可惨了。”
莫名变成光棍树的傅淮言:……
傅淮言茫然开口:“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办?”
贺书宁转过头安慰他:“别担心,我知道在哪里。”
傅淮言低头沉声:“嗯?”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贺书宁小手一扬:“就是……”
下一秒,他手指的方向钻出一个人:“傅师兄,原来你在这里啊!”
傅淮言止不住笑:“桃花?”
贺书宁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掌,他扒拉在傅淮言胸口,凶巴巴地把没说出来的话说完:“我!我才是桃花,除了我之外的,全是烂桃花。”
直到傅淮言点头,他才满意,看向来人,撇着嘴:这人怎么还没走。
视线相对,火花四溅。
贺书宁从长椅上站起身,疑惑:“你不是回国外了吗?”
夏尤辰给他添堵:“接到了母校的邀请,盛情难却。”
谁信啊!
贺书宁没说话,却把傅淮言的手拉的更紧,在昔日情敌面前,占有欲满满。
夏尤辰仿若未见,笑盈盈道:“傅师兄,我父亲来了,想见一见你。”
他指了指不远处,故意说:“就在那边。”
巨大的梧桐树后,果然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贺书宁想要拒绝的,可是瞧着夏尤辰挑衅十足的目光,去呀,有什么可怕的。
他的银行卡现在全部解冻了,一大串零呢!
只不过,越往外走,越是觉得不对劲儿。
耳边的交谈声越来越清晰,实不相瞒,贺书宁觉得耳熟。
随后,他看见了一个分外面熟的脸。
贺书宁:……
夏父看了眼走过来的人,笑呵呵:“这就是辰辰说的傅同学吗?不错不错,一表人才。”
一副岳父看儿婿的模样,扎的人眼疼。
手背被拇指按了按,贺书宁看向傅淮言,后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叔叔好,这是我男朋友。”傅淮言微笑,从容礼貌地介绍:“他叫贺书宁。”
夏父脸色微凝,儿子有喜欢的人,他早就听说了,但对方是从哪里蹦出来一个男朋友的?
现在这个场面,他不是很满意,可身侧站着合作公司的老板,又不好说什么。
“还真巧,我这位朋友也姓贺。”夏父笑着看向身侧的人:“贺总,说不定多少年前,你们还是本家呢!”
贺书宁心道:可别了吧,他们现在就是本家。
对面的贺骁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慈眉善目:“傅同学是吧,晚上有空一起吃个饭。”